「這這怎麼回事?沈姑娘,你沒有受傷吧?若趕上鬧事的直接捆了送進衙門也就罷了,何必勞煩你這樣親自動手呢」
他滿臉殷勤。
瞪著眼楮全然無視了躺在地上的老李,反倒是面不改色的詢問沈明珠有無受傷?頓時氣的老李臉色一紅。
躺在地上的人是他好不好!
沈明珠斜睨了掌櫃一眼,聲音淡淡,
「無事,我有些話要問。」
「」
掌櫃的一听這話,頓時招呼著其他人連忙退了下去,安靜的院落里此時只剩下沈明珠和地上渾身顫抖的老李,
「姑女乃女乃,你有什麼事兒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要您留我一條小命,日後我當牛做馬也一定報答您的」
沈明珠眉頭一挑。
那老李頓時不敢說了。
只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知道听她一句話落,
「你可知原村的沈家?」
「」
老李臉色微微一閃,
「您,問這些做什麼?」
「那就是知道了。」
沈明珠唇角一勾,神色清冷的更讓人莫名心里一涼,也讓那老李眼神兒頓時閃了閃,思量再三還是小心開口,
「我略有些耳聞,也只听說過幾句那沈家老爺原配是難產死的,後來又娶了之前繼室,發賣了自己的嫡女,干的事兒喪盡天良令人發指,這才听人閑聊時知道了幾分。
說起來這些子富貴人家的事兒我老李或多或少都知道些,但沈家這門兒里的道道我卻不知道啊,只是略有耳聞姑女乃女乃是想查她家事兒?這樣?要不您放我離開,回去之後我就讓人查清楚之後再把消息給您送過來?」
老李一臉小心。
顯然。
已經被沈明珠剛剛那頓揍打老實了,一口一個姑女乃女乃叫的歡快!全然沒了剛剛那番盛氣凌人的模樣兒!
「你能辦到?」
沈明珠挑眉,
「若能給我查清楚當年這些事兒,日後我必少不了你好處。」
「好!」
他連忙點頭!
小心翼翼的看了沈明珠一眼後,小聲開口道,「那我我現在可以走了嗎?待查到消息,我立刻就過來天香樓跟您通報?」
「不。」
她忽的開口,
「去西巷里的宅院里,之前的杜家的住宅,日後有事便去那里尋我。」
天香樓人多眼雜。
她不想引人注意,更不想讓自己落在明面上,再待半月想來也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到那時便搬過來,日後也省的麻煩。
「若我不在,便和杜儀嫻說清也可。」
「是是是。」
老李連連應聲。
話落。
便看到沈明珠擺了擺手,他瞬間如蒙大赦一般,騰的一下從地爬了起來,頭也不回的向外跑去,生像是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趕他一般,讓之前大廳的眾人更是驚掉了眼球,自此後,有關天香樓背後有大人物撐腰的事兒,更憑空傳了出來。
反倒讓不潑皮無賴不敢再打天香樓的主意。
**
賬房內。
查閱了最近盈利後,沈明珠揉了揉眉心將手里的賬簿放下,瞥了一眼站在一側的店小二和掌櫃的,冷不丁開口,
「前幾日我進了大牢內你們是如何得知?」
「」
這話一落。
掌櫃的神色更無端多了幾分尷尬,躊躇了片刻後才開口,
「之前因您久不在,所以我我怕您出什麼事兒,便查了一下張村您的事兒,後來便知您入獄的事兒,我心里更是擔憂啊,可我人微言輕也做不了什麼事兒,幸虧您吉人自有天相出來了,我這一直懸著的心啊,也算是放下了。」
所以。
他們調查她的來歷了。
才會對她的身後和事一清二楚!
沈明珠臉色頓時難看了許多,斜睨著掌櫃的神色更無端冷了幾分,聲音幽幽的更透著幾分冷意,
「我竟不知自己所有事都被查的清楚了?」
這話一落。
掌櫃的臉色更白了幾分,額間的冷汗更是不斷往外冒著,更不敢抬眸對上沈明珠的眼神兒,聲音顫抖道,
「我們我們也是怕您出了什麼差錯」
「哦?」
她微微挑眉,
「是麼?我倒還以為是近來盈利頗多,掌櫃的對此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兒呢?」
「」
他臉上冷汗頻頻。
沈明珠扯了扯唇角,
「那我的分紅,可曾準備?」
「準備了,準備了!你快去拿!那‘三百兩銀子’一兩都不能少,知道嗎!」
掌櫃的連連開口,對著一旁一臉懵的店小二不斷的使著眼色且格外加重了銀兩數額,那店小二忙不迭的退了下去,不過片刻功夫,便拿著一個錢袋子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遞到了沈明珠手中,小心道,
「銀子都在這了,沈姑娘不妨清點清點」
「不必!」
她頓時起身,幽幽落下一句,
「我還能懷疑你們不成?」
「」
「」
兩人滿頭冷汗。
待沈明珠離開後,掌櫃的才緩緩松了口氣,一陣涼風襲來才忽然發覺後背已然浸濕了一大片
**
離開天香樓後。
沈明珠的臉色也漸漸深邃了幾分,拿著此時這三百兩銀子更是眼神兒微冷。
得了盈利還不滿足,如今倒想著連她那份也順水推舟吃下去了?暗動手腳背後調查,還真當她只這一條出路不成?
既警告了一番,那她便暫且等等看,若再有第二次,她也不必在手下留情了!
她眸子閃爍著。
腳下更是徑直向著西巷子走了過來,待到了宅子後便看到大門敞開,一路走進去後更看到宅院內正有工人忙碌著,一旁站著的仲康更是不時囑咐兩句,
「只按著那圖紙建造就成,務必精準到每一處,不能有半分疏漏,工錢自然是無須擔心,只要這宅子讓沈姑娘滿意,那銀子自然是少不了你們的!」
「」
一側。
杜儀嫻正燒了水,
「茶水好了,公子慢用」
「這怎麼好呢」
仲康連連起身。
慌忙的想要以手接過茶水,卻只見杜儀嫻臉上多了幾分紅暈,微不可查的向後退了一步,將茶水放在了一側的桌面上,而後便轉身欲走。
一舉一動間,皆是進退有禮。
倒讓仲康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如牛飲水一般將那茶水一飲而盡後,頗為憨憨的開口,「這水倒不如放瓢里,也能喝個痛快,這一小口砸吧砸吧嘴都沒嘗出啥味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