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老頭大喊道。
「我知道。」少年也同時喊道,「是主人,是主人將我們變成這個樣子的。」
「主人感受到了有另外一個世界的人來到了這里。」
「他跟我們說,只要我們體內的血液變成綠色,就可以殺死他們,將他們的尸體埋在村子的地下,就可以讓他們代替我們在這里輪回。」
「什麼時候的事情?」我問道。
「不知道。」少年說道。
「是真的不知道。」少年繼續說道,「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們曾經殺了幾個你們那個世界的人。」
「但主人說不夠,必須要湊夠足夠的尸體,才能夠替換我們。」
「你知道這件事情,他為什麼不知道?」我好奇的問道。
「能夠被別人替換出去的人是有名額限制的。」少年說道,「我爺爺年紀大了,還要待在這里輪回,我于心不忍。」
「所以我就把這個機會讓給了他,但沒有告訴他這件事情。」
「那你爺爺為什麼會幫助你殺人?」我繼續問道。
「因為我騙我爺爺說只有殺死另外世界的人,我們才安全,才不會被發現,一直安穩的活下去。」少年淚流滿面的說道。
「你爺爺打算在這里度過一輩子?」我疑惑的問道。
「都已經過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一直待在這里也不錯。」老頭開口說道。
「沒有糧食,你們兩個吃什麼呢?」我繼續問道。
「我們是三個人。」老頭說道,「我老伴在鍋里。」
場面陷入到了沉默當中,過了很久,莊小花才開口說道,「你這麼做,有沒有考慮過你老板的感受?」
「人死之後,第二天的復生反正也沒有記憶。」老頭無所謂的說道。
「你是怎麼斷定沒有記憶呢?」我冷哼一聲說道。
老頭跟少年听到我的話後,兩個人的目光中出現了震驚的神色。
片刻後,老頭嚎啕大哭的說道,「我對不起啊,老婆子,我對不起你。」
我並
沒有被老頭的這番表演所打動,而是毫不客氣的問道,「我不相信就憑我一句話,你就能夠反應過來。」
老頭停止了哭聲,目光盯著我,眼中是那種被我戳破了謊言的恨意。
我沒理他,而是看向少年問道,「主人是誰?」
少年跟老頭又陷入了沉默。
雲燦燦剛想動手,少年便立刻開口說道,「主人是元晨的主人,更是輪回的主人,是我們村子里面所有人的主人。」
「元晨在沒有陷入到輪回之前,是什麼情況?」我並沒有立刻詢問他主人的身份。
「以前這里只是一座平靜的海島。」老頭的眼中滿是回憶的神色,「因為過去了太長的時間,我對元晨的記憶也已經消散了大半。」
「但我還是能夠清楚的記得,我們每個人在這里快樂的生活。」
「為什麼你們的主人想要將這里變成無限輪回的地方呢?」我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老人跟少年異口同聲的說道。
「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我繼續問道。
「一覺醒來之後,這里就變了一個樣子。」老頭說道,「頭頂看不見太陽,卻只能夠看見太陽的光亮。」
「夜晚沒有月亮,有的是從不躲在雲後的月光。」
「你們沒有看到異像?」我問道。
「什麼異像?」老頭疑惑的問道。
「村子陷入到了輪回之後,你們沒有出去跟別的村民溝通嗎?」我問道。
「以前是能夠出去的。」老頭說道,「甚至還能夠去到海里打魚。」
「但是我從來沒有听說過有什麼異像。」老頭繼續說道。
「後來,有個人從元晨出去了。」老頭說道,「等他再次出現在元晨之後,我們就不能夠走出村子了。」
「就在前段時間,又有一批人來到了這里,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就不能夠走出自己的院子了。」
「那個走出元晨的人是誰,你們知道嗎?」我問道。
「就是隔壁院子的那個男人。」老頭說道。
「
那不是他家。」
「但是他復生之後,就出現在了那個家里面,而且最讓我們奇怪的是,那家原本的女人跟孩子,竟然很快就接受了他。」
「那個房子里面的女人之前是寡婦?」我問道。
「是寡婦,獨自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很苦。」老頭說道,「後來那個男人復生之後,那家人過的不錯,所以村子里面的人便都默許了這件事情。」
「你們就從來沒有詢問過那個男人元晨外面的事情嗎?」莊小花疑惑的問道。
「問了。」老頭說道,「但是沒有問出過什麼。」
「那個男人雖然從元晨出去了,但據他自己說,他在海上轉了幾個月,最後遇到了大浪,死在了海里。」老頭說道。
老頭的說的並不像是假話,那就說明老頭被那個男人給騙了。
「他一個人是怎麼在船上堅持幾個月的?」我問道。
「這也是我們好奇的地方,但你也知道,元晨陷入輪回之後,人死後的第二天是能夠復生的,我們承認,曾經對他做過一些極端的事情。」老頭說道。
「不過並沒有得到別的答案,所以這件事情也就這麼過去了。」
「那個男人之前也是你們的村子的人嗎?」我問道。
「不是。」老頭說道,「他好像是島上的人,但不是我們村子的人。」
「也就是說,起初這個元晨島,除了你們村子的人之外,還有別人?」我問道。
「還有很多人,他們大多都是陸地上的漁民,到了魚獲豐厚的時候,才會出海打魚。」老頭說道。
「炎州之海外面,元晨算是唯一一座大島。」老頭數道,「這個島上有那些漁民的據點。」
「也就是說,島上除了你們之外,還有其他的人?」我問道。
「起初是這樣,但是現在不是了。」老頭說道,「現在所有的人都在村子里面。」
「那些漁民也在村子里面?」我問道。
「我不知道。」老頭說道,「不過最近村子里面是多出了不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