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之前似乎在舉行一場獻祭的儀式?」鄧傅跟在我身後說道。
「還不清楚。」我說道,「這樣的場面,就算是我們都很少見。」
「鄭隊長。」我回頭看向鄭隊長問道,「死者的第一案發現場是哪?你們查到了嗎?」
「在浴室。」鄭隊長說道,「你們跟我過來。」
這房子不小,算是個大平層,一共有兩個浴室,分別是嫌疑人妻子跟兒子的死亡現場。
鄭隊長帶著我們進入到了第一間浴室。
浴室里面的血腥味更濃,尤其是浴缸里面,更是凝結了厚厚的一層血痂。
「嫌疑人的兒子就是死在了浴缸里面。」鄭隊長指著浴缸說道。
我仔細的查看了一下浴缸,發現在那深褐色的血痂後面,似乎有血管狀的東西,里面還有血液在流動。
「這個情況是你們來的時候就這樣了嗎?」我指著血痂問向鄭隊長。
「什麼情況?」鄭隊長一臉茫然的說道。
「算了。」我起身說道。
因為鄭隊長看不見,似乎這浴缸里面的情況,只有我跟鄧傅我們這樣的人能夠發現。
「走吧,去嫌疑人妻子的死亡現場。」我說道。
另外一個浴室在主臥里面。
這間浴室相比外面哪一間就顯的要溫柔的多。
而且也沒有外面那種,恨不得把血跡涂滿整個房間。
「嫌疑人的妻子死在了這里。」鄭隊長指著牆壁上面的幾個小洞說道。
「被訂死在這里的?」我看向鄭隊長問道。
「嗯。」鄭隊長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讓下面的人把照片發過來了,等一會你們可以看一下。」
「不用那麼麻煩了。」我說道。
這面被訂上的牆壁上,有血跡從傷口處流淌下來,在下面匯聚成了一副詭異的圖案。
似乎是一個野獸的頭顱,但又像是人的頭顱。
「走吧,我們去見見嫌疑人。」我轉身走出了浴室說道。
「然後叫你的人把這個房間清理干淨吧。」我繼續說道,「這里
面的血腥味太重了,時間久了,會滋生很多細菌,危害到周圍的鄰居。」
「嗯。」鄭隊長點了點頭說道,「我這就叫人去做。」
「清理的干淨一點。」我說道,「最好把櫃子後面之類的地方也清理了。」
「明白。」鄭隊長笑著說道,「這些都是應該做的。」
從樓里面走出來,鄭隊長說道,「嫌疑人在所里,兩位是坐我們的車過去,還是自己開車?」
「你們開車,我們跟在你們後面。」我說道。
跟鄧傅回到車上之後,鄧傅皺著眉頭,看向我問道,「子瑜,為什麼不直接在這樓里解決?」
「解決什麼?」我問道。
「這很明顯是模仿作案。」鄧傅說道,「這里面根本就沒有任何一點詭異事件的特點。」
「我們就應該跟鄭隊長說明白。」
「你覺得嫌疑人將那個屋子布置成那個樣子的目的,就是為了營造出詭異事件的特點?」我看向鄧傅問道。
「那間房子里面,雖然看上去有些驚悚,可一點詭異的氣息都沒有。」鄧傅說道,「這不是模仿作案是什麼?」
「嗯,也對。」我說道,「不過既然都答應了鄭隊長,去他們局里看看嫌疑人,還是去看一眼吧。」
鄧傅無奈的點了點頭,發動車子,跟上了前面鄭隊長他們的車。
鄭隊長他們的治安所就在這小區的附近,車程十分鐘左右的樣子。
我們剛到所里,就看見里面有些鬧哄哄的,似乎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我跟鄧傅連忙下車,就看見一個小年輕,慌慌張張的跑到鄭隊長的身邊說道,「隊長,不好了,你們帶回來的那個嫌疑人發瘋了。」
「我們幾個人都差點沒能按住他。」小年輕說道,「打了兩針鎮定劑,也沒用。」
「現在人在哪?」鄭隊長問道。
「被我們關起來了,周圍有幾個人守著。」小年輕說道。
「我知道了,我們現在就去看看情況。」鄭隊長說道。
鄭隊長正準備回頭找我們,我跟鄧傅就已經跟上了那個小年
輕。
關押犯人的地方在辦公樓的後面,有一個自己獨立的二層樓。
嫌疑人被關押在一樓最里面的那間屋子里面,我們一走進樓內,就能夠听見瘋狂的砸門聲。
順著聲音走過去,我終于看見了這個案子里面的嫌疑人,那個殺死了自己妻子跟孩子的人。
凌亂的頭發,漆黑的黑眼圈,都讓這個三十多的男人看上去非常的憔悴。
這人看見我們之後,竟然還沖我們呲了呲牙齒。
也不知道他是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還是咬在了什麼地方,他的嘴里全部都是鮮血。
鄧傅看見嫌疑人之後,沖著我搖了搖頭。
我則是向前走了一步,然後看著身旁的鄭隊長說道,「麻煩鄭隊長先把門打開。」
「那個,趙執事,這個人很危險,現在已經發瘋了,你進去不安全。」鄭隊長說道。
「沒事的。」我笑著說道,「我們這里有這麼多人,不會出什麼意外的。」
鄭隊長看了眼鄧傅,見他點了點頭,只能無奈的拿出鑰匙,將房間的門打開。
房門剛一打開,眼前這個發了瘋的男子,就像是一頭野獸一樣,從里面沖向了站在門前的我。
我抬腿就是一腳,將他踹的倒退了幾步,然後直接走進了房間里面。
「還要裝多久?」我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看著眼前不知所措的發瘋男子問道。
男子就像是沒听到我的話一樣,再次直奔我而來。
「不听話。」我說道。
我起身快速的抓住了男子的脖子,然後將他推到了牆角,有點生氣的問道,「還要裝多久?」
「嗷。」男子吼叫,想要咬向我。
我重重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然後說道,「能裝這麼久,也算是你的本事。」
「但這件事情,你錯就錯在,太想掩蓋獻祭的意圖了。」
「你覺得,尋常的詭異,會為了某種邪神,做這麼小的獻祭儀式嗎?」
鄧傅這個時候,也終于明白我想要做什麼了,跟著從外面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