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點力氣,我們來到了大勢僧佛像的口中。
還真跟我們前面判斷的一樣,這大勢僧佛像的巨口,真就是一個洞口,隱藏在這麼隱秘的地方,如果不是當初有落鳳坡的經驗,還真可能被這番禺教給隱藏了過去。
佛像口中是一條向下的階梯,直通大山內部,兩側是跟我們進來那條路一樣的火把,這類火把的火光透亮,加上數量眾多,將入口處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順著樓梯下去,走了大概十多分鐘的樣子,就看見一條寬闊的空地,而在這地上,還有幾條車輪印。
「番禺教連拉貨的車都弄了進來?」我詫異的看向吳梔問道。
「我也不清楚。」吳梔搖頭說道,「不過澤濟會的人在這仙墓里面待了那麼長的時間,簡答的木板車應該還是能夠準備齊全的吧。」
我們腳下是普通的泥土地,所以只要是木板車上面有足夠重量的貨物,必然會在這地面上留下很深的車轍印。
「看來我們之前確實是想岔了。」我說道,「那大勢僧佛像之前將那麼多的佛像吸入口中,並不是吞噬了那些佛像的執念,而是將佛像全部都放在了木板車上面,然後方便他們運走。」
「從這些車轍印上面看來,此處準備的木板車應該沒有多少。」陳壇說道,「再加上有那麼多的佛像,這里有沒有什麼牲口之類的東西。」
「全都是靠著人力的話,那他們應該不會走出多遠的。」
「路上應該會留下一些埋伏。」我說道,「番禺教這一次,擺明了是想要用仙墓里面的強者執念,回去之後,再造一批強者。」
「這些強者執念對于他們來說是最寶貴的東西。」我繼續說道,「所以路上有可能還有番禺教的其他強者在等著我們。」
「就是不知道大勢僧本人,會不會留下來斷後。」
「看那大勢僧的樣子,雖然表面上有些強硬,但畢竟是死去了那麼久的人重新回到人世間。」陳壇說道,「如果他不知道有我們存在的話,應該會親自留下來斷後。」
「可他是知道子瑜身份的,如果這個時候要真留下來短路的話,那就真不是他的性格了。」
「他是什麼性格?」我好奇的看向陳壇問道。
「依我看,這大勢僧也不過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罷了。」陳壇說道。
陳壇是猜測,所以我們還是做好了路上會有大勢僧斷後的準備。
沿著車轍印一直向前走,路過兩側洞口的時候,前面車轍印更加的深了,這就說明,在這座大山的內部,依舊還有沒有被挖掘出來的番禺教強者執念。
「番禺教到底有多少強者啊?」我忍不住的說道,「本以為外面看到的那些已經仙墓里面番禺教所有的強者執念了。」
「可誰能想到,他們竟然還在這大山內部找到了更多?」
這不是一個好消息,仙墓里面番禺教的強者執念越多,那就說明番禺教的實力有多麼的深不可測。
而隨著這些強者執念被番禺教再次帶回到人世間的話,可能他們的強者數量會以一種恐怖的曲線增加。
又向前面走了很遠,一個明亮的洞口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那似乎就是出口。
但也說明,外面應該有番禺教的強者在等著我們了。
我來到隊伍的前方,率先走了出去。
外面是一處寬闊的山路,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有番禺教的強者在這里等著我們。
因為他們似乎心里清楚,我們從這個出口出來之後,就沒有任何能夠找到他們隊伍的線索了。
但終究這些番禺教的人還是小看了我們。
陳壇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個小型的法壇。
只見他將法壇放置在自己的左手手心處,右手則是從腰間的口袋里面沾了一點朱砂。
陳壇將朱砂輕輕的灑在了左手手心處的法壇上面。
一陣紅煙緩緩從法壇里面升起,在陳壇的周圍繞了一圈之後,隨後又來到我們腳下最後的車轍印處。
過了幾秒鐘之後,這股紅煙竟然變成了紅色的車轍印出現在了地面上。
「跟著它走吧。」陳壇收起了法壇說道。
我們所有人都還在驚訝于陳壇剛剛的操作,但從陳壇的臉上,卻看不出來任何的表情,仿佛剛剛做的那些事情,完全在常理之中一樣。
這陳壇弄出來的紅色車轍印比之前我們看到車轍印還要清楚,以一種極其鮮艷的樣子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中。
可能番禺教的人打死都沒想到,他們自以為是的消除痕跡的方法,最後卻敗在了陳壇弄出來的這小小的紅色車轍印上面。
「就快追上他們了。」走在前面的陳壇突然間說道,「大勢僧應該也在前面的那個隊伍里面,我的朱砂失去了效果。」
陳壇的話剛剛說完,前面地上的紅色車轍印果然消失不見了。
「被大勢僧發現了?」吳梔問道。
「沒有。」陳壇說道,「我自己撤去了朱砂。」
「距離這麼近的情況下,就算那個大勢僧再怎麼目中無中,也一定能夠注意到我的這個朱砂的。」陳壇解釋道。
「說的也對。」吳梔點了點頭說道,「這麼明顯的痕跡,是個人應該就會注意到的。」
但就算陳壇早已經收回了朱砂,可我們繼續向前沒走出多遠的時候,還是遇到了番禺教的阻攔。
只不過這些僧兵在我們的面前,跟炮灰也沒什麼區別。
「還真讓你們找來了。」一道聲音從虛無處傳過來。
不過這道聲音我曾經听到過,正是在吳梔的體內,那個將吳梔佛心隱藏了起來的光影,正是大勢僧無疑。
「大勢僧,今天我就要讓你血債血償。」吳梔瞬間被激怒,整個人化身六臂法相,直奔那道聲音的方向而去。
「小心。」我的聲音終究還是慢了,我沒想到吳梔這個平時看起來很穩重的人,在這個時候就讓會變的這麼火爆。
「小小佛陀,可笑可笑。」大勢僧輕蔑的說道。
然後就只見吳梔直接從遠處倒飛了回來,而他之前的施展出來的六臂法相也在空中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