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什麼看法。」我說道,「今天要不是你自己說,我們甚至都不知道死去的那三個人是你們青家的人。」
「現在呢?知道了之後可以談談你們三個人的看法。」玉純說道,「放心,我不會虧待了你們的,我這個人,只要不是我的敵人,就會被我看做成朋友。」
「所以我們三個人算得上你的朋友咯?」我問道。
「目前看上去很像。」玉純點了點頭說道。
「你覺得你那三個手下是怎麼死的?」我問道。
「下毒。」玉純想也沒想的說道,「我們並沒有在三個死人的尸體上面找到致命傷,也沒有檢驗出來致命的毒素。」
「但當時他們死的很突然,或者說死的非常快,能夠做到這個程度,除了一些巫術之外,就只有下毒了。」
「可巫術施法是需要祭壇的,我們翻遍了周邊,都沒有找到祭壇,只能斷定是被不知名毒素致死的了。」
「怎麼?」玉純看向我們三個人,問道,「你們三有不同的看法?」
「不知道純哥你有沒有听說過一種能夠匯聚成鬼臉的蠱蟲?」我問道。
「鬼臉蠱?」玉純迅速說道,「不對,鬼臉蠱不能下水,這種蠱蟲遇水就死,他們不會是被鬼臉蠱殺死的。」
「這也正是我們三個人不解的地方。」我說道,「我手機里有一段視頻的截取錄像,你需要放慢五倍的速度看。」
說著,我將手機中的視頻找到,遞給了玉純。
玉純先是狐疑的看著我們,然後看向了手中的視頻,看了幾遍之後,玉純將手機還給我,問道,「你確定這個視頻不是合成出來的?」
「你舉得那個速度的視頻,可能合成出來嗎?」我反問道。
「再說,我都不知道今天可能遇到你,我合成出來這個視頻有什麼用的?」
「看來還是我們咕嚕寡聞了。」玉純嘆氣道,「如果視頻中的鬼臉是真實的,那我還真要重新思考一下,到底是誰想要我死。」
從玉純臉上憤怒的表情能夠看出來,當時在溫泉館,他可能真的在鬼門關前
面走了一遭。
「我的這個誠意怎麼樣?」我問道。
「很好。」玉純點了點頭,說道,「你們這個朋友,我交了,我西北青家交了。」
「那個視頻,還希望等會留給我們。」
「這個沒問題。」我點了點頭說道,「我一會走之前,把視頻發給你們。」
「好了,現在生意談完了,我們喝一點?」玉純笑著問道。
「我們過來本來不就是要跟你喝酒的嗎?」我笑著說道。
「哈哈哈。」玉純哈哈大笑道,「趙老弟是個爽快人,今天這事將你們牽扯進來,是我們的不對,等明天哥哥親自去給你們賠禮。」
玉純的酒量很好,我跟鄧傅兩個人輪番敬酒,都差一點讓玉純給放倒了。
還好李玉甫一口酒沒喝,最後找人把我跟鄧傅給弄了回去,不然我們兩個可能要跟著玉純繼續喝下一場。
我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
我走出房間,發現李玉甫一個人正吃著炸雞,看著電影。
「鄧傅人呢?還沒有醒酒?」我問道。
「不知道。」李玉甫說道,「我反正是沒有看見他從房間里面出來。」
「有水嗎?渴死我了。」我問道。
「冰箱里面有。」李玉甫說道,「我剛剛讓人送過來了。」
喝了半瓶冰水之後,我整個人才算是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這頭疼的厲害。」我忍不住說道。
「都說了不讓你喝這麼多,你非不干,拉著鄧傅跟玉純三個人,差一點把人家飯店的酒都給喝光了。」李玉甫說道。
「你這麼大的人了,還能相信把飯店里面的酒喝光這句話?」我笑著問道。
「我哪知道到底喝光沒有。」李玉甫說道,「反正都是玉純的人說的。」
「二哥,喝這麼多酒真的值得?」李玉甫看向我問道,「我們不是已經把這件事情都說開了嗎?」
「沒什麼值得不值得的。」我坐了下來說道,「玉純這個人看上去簡單,但實際上心思縝密的很。」
「能夠以一個外姓的人,做到西北青現如今真正的掌權者,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所以你覺得他今天跟咱們說的那些話並沒有那麼簡單?」李玉甫問道。
「嗯。」我點了點頭說道,「你不會真以為他要跟我們做生意吧?」
「其實在我看來,玉純是在找這一次進入長白山的盟友。」
「而我們所表現出來的價值,得到了他的認可,所以說,我們現在跟西北青算是一條繩上面的螞蚱了。」
「就這麼簡單?」李玉甫不解的問道。
「這還叫簡單?」我無語的問道,「如果當時我要不答應下來,可能就真要再經歷一次真正的鬼飯店了。」
「我們能夠那麼輕易的來到包廂的門口,說白了,還是因為玉純想要跟我們見一面。」
「這其中最關鍵的一個點,就是你的身份,老四。」
「我?」李玉甫疑惑的問道。
「沒錯,就是你。」我說道,「在接觸之前,你的身份是最值錢的,你們李家甚至比西北青的實力還要強。」
「玉純在面對你的時候,才會想要繼續深入了解。」
「不過現在就跟你們李家沒什麼事了,因為是我們跟玉純達成了合作。」我說道。
「你不是喝多了嗎?」李玉甫驚訝的看著我問道,「怎麼比我這個一點酒沒喝的人都要清醒。」
「我雖然喝酒了,但我們又不是沒談生意。」我說道,「你真覺得喝茶的時候,我們就把這生意談完了嗎?」
「那你們到底都談了什麼?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啊。」李玉甫問道。
「很簡單。」我說道,「當我拿出來那個視頻的時候,就說明我已經有意向跟玉純談下一步了。」
「所以我們才有了後面的酒局。」
「有了後面的酒局,也就有了下一步,我們在酒局上面雖然什麼都沒有多說,但已經默認我們是一條線上面的螞蚱了。」
「玉純不是說明天要登門道歉嗎,後面的生意,就要等他登門的時候談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