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雲城晚上氣溫非常的舒服，穿著短袖就可以在外面散布。
但是張老板這里，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張老板的原因，還是茶館的原因，我進來坐在火鍋邊上，都感覺有一點冷。
「玉砌去給子瑜拿個外套過來。」張老板見我有些瑟瑟發抖，沖著不遠處的刑玉砌喊了一聲。
然後張老板回頭看向我說道，「子瑜，以前也沒發現你這身子骨有寒癥啊。」
「我從小身子骨就弱，後來被我爺爺打熬的強健了不少。」我說道，「但是前幾天在平河，動用了一些不改動用的力量。」
「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等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我解釋道。
穿好刑玉砌拿過來的外套之後，我這身子才算是暖和一會。
吃了幾筷子羊肉之後，張老板看向我說道，「這麼沉得住氣？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放心，只要是我知道的事情，絕對不會不說的。」
「其實我還真有挺多疑惑的。」我放下筷子說道，「那個帝禹跟郁華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是在淵井的蜃境中見到的他們，可在最後的時候，我卻感覺帝禹跟郁華好像並不是淵井的記憶那麼簡單，他們更像是活生生的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帝禹跟郁華制服黃河龍王的手段，更像是蓄謀已久的，這可不是一句淵井的記憶就能夠說的清楚的。」
張老板听了我的話後，低頭喝了一口茶之後，說道，「你說的沒錯，帝禹跟郁華確實不是淵井的記憶那麼簡單。」
「我也是在最後才知道的這件事情，如果早就知道，當初一定要狠狠的教訓一下帝禹。」
說完，張老板看向我，說道，「不過以後也不是沒有機會，帝禹這小子，我再看見他的時候，一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頓。」
說到這，張老板神情正式了起來，「子瑜，其實這天地間並不是你現在所看到的這個樣子。」
「這個我知道。」我點了點頭說道，「上次你跟我說的那些話，我
回來之後的這幾天，每天都在思考。」
「嗯，不錯。」張老板說道，「我們的世界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究其根本的原因，就是靈氣的枯竭。」
「不過就算是我這樣的人，到現在也沒有弄清楚，靈氣枯竭跟靈氣復蘇的根本原因。」
「我的想法就是，這就跟潮起潮落是一個道理的，只不過靈氣枯竭跟靈氣復蘇兩者之間的間隔時間比較長罷了。」
「張老板，我們現在所經歷的正是靈氣復蘇。」我說道，「那現在這個世界，還會誕生像你們這樣的人嗎？」
「嗯？」張老板有些玩味的看向我說道，「你這個問題有些刁鑽，我只能告訴你，有些人是應時而生的，會不會出現像我們這樣的人，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們現在說回帝禹跟郁華的問題。」張老板話鋒一轉說道，「他們確實是死了，死在了非常遙遠的歷史當中。」
「但他們卻留下來了影子。」張老板說道。
「影子？」我疑惑的問道，「張老板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在淵井蜃境當中，所見到的帝禹跟郁華都是他們留下來的影子。」
「沒錯，都是他們留下來的影子。」張老板點頭說道，「其實說是影子也不是很恰當，應該用意志來稱呼。」
「他們將自己的意志刻印在了，他們存在過的每一段歷史長河當中。」
「只要這段記憶被人進入，就會喚起他們的意志。」
「我們在淵井蜃境當中，所遇見的正是這樣的情況。」
「可是我看帝禹跟郁華封印黃河龍王跟淵井的時候，很明顯是他們在當年就已經料到了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我說道，「難道他們早就已經預測到了未來嗎？」
「未來是不斷變化的，誰也不可能說自己能夠看的清楚未來。」張老板說道。
「我想，帝禹跟張老板也只不過是想到了許多種可能罷了。」張老板說道，「而且那條惡龍的性子也很好猜。」
「雖然我現在也想不通，當初帝禹跟郁
華，明明有殺死那條惡龍的機會，為什麼要下手封印他。」
「但最後的結果還是好的。」
「張老板，有沒有這種可能？」我說道。
「帝禹在當年，其實就已經想用黃河龍王封印淵井了。」
「因為黃河龍王雖然可以死，但是淵井卻依舊還是在那里。」
「可當初因為黃河龍王跟淵井之間會產生排斥的原因，所以這個設想被帝禹放了下來，轉而采取了非常保險的封印黃河龍王。」
「等黃河龍王開始盜取淵井氣息的時候，淵井觸發了防御極致，使我們進入到了淵井的蜃境當中。」
「當帝禹發現了我們的那一刻，他的意志就已經覺醒了，並且在他的億萬個準備當中，選擇了將黃河龍王與淵井一起封印的那個選擇。」
「有這個可能。」張老板沉吟良久後說道，「事情可能跟你猜測的差不多。」
「而且這番運作也符合帝禹的性格，帝禹這個人，對自己特別的狠，他都能夠將自己的意志分割在無數段的歷史長河中，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干不出來的？」
「但這也是我佩服帝禹的地方，他是真的一心一意的為了人族著相，是整個人族，這份毅力與胸襟，不是我能夠跟他相比的。」
「我們之後是不是還有機會見到帝禹？」我看向張老板問道。
「每個人都有機會。」張老板說道，「只要我們去到帝禹留下來意志的歷史中，就會有機會見到他。」
「那帝禹還會記得我們嗎？」我問道。
「不知道。」張老板搖頭說道，「帝禹跟郁華采取的這個方式，是我聞所未聞的一種方式。」
「這跟長生還不一樣，但是我找不出來更恰當的詞來形容他們的做法。」
「永生？」我說道。
「永生？」張老板呢喃了一句，然後說道，「沒錯，就是永生，帝禹跟郁華果然找到了永生的方法，他們將自己的意志留下來，拋棄了自己的肉身，這種做法就是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