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張老板很堅定的搖著頭說道。
我狐疑的盯著他看了幾秒鐘,他臉上的這副表情,明明就是在告訴我,他有事情在瞞著我,但既然他失口否認,我也沒什麼辦法。
我不再理會他,而是轉過頭,看向淵井。
源源不斷的荒涼氣息從淵井里面噴涌而出,這股氣息將整個山洞充斥。
而使淵井散發出這荒涼氣息的原因,正是因為,在淵井上面的守井人雕像碎了。
在淵井的四周,四處都是守井人雕像的金身碎片。
有些碎片甚至都瓖嵌到了牆壁里面,從這麼強的爆發力來看,守井人雕像應該是被從內而發的發生了破壞,也就是俗稱的爆炸了。
我慢慢走到淵井邊上,忍不住的想要伸頭看向井底,但我的理智告訴我,如果我伸出頭的話,可能會發生非常危險的事情。
張老板則是站在原地,並沒有什麼動作,也沒有阻止我。
我回頭看了眼有些反常的張老板,問道,「這個守井人雕像碎掉的原因不會是因為我吧?」
張老板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陣法失效的那一剎那,守井人雕像也跟著碎掉了。」
「也就是說,在這一刻,我成為了這里面的淵井守井人?」我問道。
「我不清楚。」張老板哭喪著臉說道,「我根本就不能向前走一步,我現在連動都動不了。」
我沖著張老板揮了揮手,張老板直接跌到在了地上,驚訝的看著我問道,「你真的成為了守井人?」
「我不知道,可能是吧。」我嘆氣道,「我明白了村長當初為什麼會那麼隨意的帶我們來這里了。」
「因為在這淵井旁邊,身為守井人的村長,就是無敵的存在。」
「守井人似乎可以調動淵井的部分力量,就像是剛剛那樣,我只是想讓你動,你就可以動了。」
我再次隨手一招,四周牆壁跟地面上的守井人雕像碎片,全部都向著淵井上面聚合到了一起。
我右手握拳,守井人雕
像碎片,重新在淵井的上面,恢復成了雕像。
「你就不好奇淵井下面到底有什麼嗎?」張老板向我走過來疑惑的問道。
「淵井下面不就是深海大淵嗎?這有什麼好奇的?」我看向張老板說道。
「倒是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從這里面出去,才是最讓我好奇的地方。」
「會不會是從這跳進淵井里面?」張老板問道。
我沒回他話,而是看向了自己的左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左手上面的水晶標記已經消失不見了。
「張老板,你的左手現在恢復正常了嗎?」我看向張老板問道。
張老板疑惑的看向我,然後低頭看向自己的左手,久久沒說話。
最後張老板發出一聲嘆息,說道,「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那把黑傘,張老板從來不離手的。」我說道,「可是你竟然將它隨意的扔在了地上。」
「就憑這一個無關緊要的細節?」張老板驚訝的看向我問道。
「當然不是。」我說道。
我指著我身後的守井人雕像說道,「你看這個守井人雕像的臉,它像誰?」
張老板看了一眼之後,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怎麼可能?你的臉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守井人雕像上面,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是啊,這絕對不可能。」我說道,「我也認為不可能,我心里也不敢相信,但這確實是事實。」
「既然這就是事實,我又怎麼可能會將自己的雕像打碎呢?」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張老板問道。
「嗯,很早之前了。」我說道,「在你領我們去看淵井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了。」
「我是該叫你村長呢?還是該叫你黃河龍王?」
「你很有意思。」「張老板」突然說道,「我現在已經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你了。」
「我倒不是很想看見你。」我說道,「只不過,似乎因為命運的關系,我不得不去見你去了。」
「我其實也很想知道,你
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盜取了守井人這個身份的?」
「人都是貪婪的。」「張老板」說道,「只要貪婪,只要有,那就會非常簡單。」
「我只不過是殺了他的兒子,然後又殺了他的妻子。」
「他就心甘情願的將自己的靈魂獻祭給我。」
「哦,不對。」「張老板」糾正道,「他現在都不知道,他將靈魂獻祭的是我,他可能到死,心里都以為,我是淵井的第一代守井人吧。」
「小子,你說著是不是很有意思?」
「畜生。」我忍不住的說道,。
「畜生?」「張老板」忍不住的笑道,「哈哈哈,小子,希望你能夠活著見到我,然後當面罵我這麼一句。」
「我已經四十年沒有听到別人罵我了,上一個這麼罵我的人,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哦?是嗎?」我也跟著笑了笑說道,「黃河龍王,告訴你一個秘密,上一個將你鎮壓了四十年的人,正是我爺爺。」
「這一次,我要將你直接打回歸墟。」
「你是怎麼知道的歸墟?」「張老板」的臉上突然有些震驚的問道。
「在你的地下河內,還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我笑著說道,「果然跟我猜的差不多,你的龍宮其實跟你的監獄也沒什麼兩樣。」
「散了吧,這件事情就讓你一直疑惑下去吧。」
我揮了揮手,「張老板」的身體瞬間破碎。
只留下他的聲音在空中飄蕩,「小子,別讓我抓住你,否則我一定要讓你的靈魂永世不得超生。」
「沒想到這黃河龍王也是個話癆。」我忍不住的說道。
然後大手一揮,周圍的所有景象都在這一刻消散。
我出現在了那扇石門的後面,張老板整一臉疑惑的站在我面前。
「剛剛發生了什麼?」張老板看向我問道,「我記得我們不還是在那個通道里面呢嗎?」
「我見到了淵井,然後我們就回來了。」我輕松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