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小花面對勞陽文的話冷笑一聲,左手向前輕輕一推,一股勁氣瞬間從她的掌間飛出,直接打在了勞陽文拋出來的長槍上。
長槍被勁氣打飛,勞陽文嘴角突然向上一咧,整個人瞬間消失,出現在了長槍的位置。
勞陽文雙手握住長槍,身子在空中一轉,回馬槍直直的刺向莊小花。
我口中的小心還沒有喊出來,莊小花就已經有了動作。
只見她身子輕飄飄的向身後移動了一段距離,堪堪的躲過了勞陽文的回馬槍。
然後身子又向前沖了一段距離,雙手抓在了勞陽文的長槍上,向後狠狠的一拽。
勞陽文被莊小花拉到了身前,莊小花隨後一個膝撞重重的頂在了勞陽文的肚子上,雙拳緊握直接砸在了勞陽文的腰間,將他直接從空中又砸回到了地面上的那個大坑中。
這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打的勞陽文毫無還手之力。
勞陽文心有不甘,身子衰落到坑中之後,渾身的鬼氣再次爆發,竟然在他身後凝結成了一個閻王出來。
閻王手中握著勞陽文的那把長槍,面目猙獰的望著空中的莊小花。
「這才有點意思。」莊小花嬉笑道。
勞陽文自從成功控住了閻王的身體之後,自認為天下之大無處可擋,可誰知道還沒有走出井字城,就踫到了一個硬茬子。
從之前的一番戰斗來看,勞陽文清楚,自己如果不使出全力的話,等剩下那幾個人恢復的差不多,自己也還是死路一條。
現在勞陽文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孤注一擲,以自己最強的形態,先一步殺死所有人。
只不過勞陽文想的很好,可是等他再次從地上飛起,莊小花手中突然出現一個閃爍著了青色光芒的淨瓶。
淨瓶的形狀跟九州各地南海觀世音菩薩雕像手中的淨瓶一模一樣。
勞陽文感受到了危險,但他知道,現在如果一旦退縮,那麼自己就真的毫無辦法了。
勞陽文身上的閻
王身影,手中長槍直接刺向了莊小花,而勞陽文的本體,則是在這個時候突然間沖新變大,兩只大手直接向莊小花襲去。
勞陽文想要用這個突然間的變化,來打莊小花一個措手不及。
可勞陽文還是想錯了,他不知道以莊小花的戰斗經驗來說,他的這些林場變化對于莊小花只不過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莊小花雙手高舉手中淨瓶,表情淡定的望著身前的勞陽文跟閻王虛影,口中輕輕的說道,「我不是蘇觀音,但我沒說我不是觀音。」
淨瓶向下傾瀉,一道青色流光如同一道巨大瀑布般,朝著勞陽文席卷而去。
這道青色流光,剛剛接觸到閻王虛影手中的長槍,就直接將那墨黑色的長槍轟的粉碎,隨後是閻王虛影,再之後是勞陽文重新變成的那個閻王尸體。
青色流光所到之處皆為虛無,勞陽文賴以依靠的閻王尸體竟然就這樣被青色流光給轟的粉碎。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切,我更是听到了莊小花剛剛輕輕的說的那句話。
「我不是蘇觀音,但我沒說我不是觀音。」
這話雖然很輕,但這其中帶來的信息跟霸氣,簡直比剛剛的蘇觀音還要牆上百倍不止。
我望著空中渾身散發純白光芒的莊小花,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心底是不相信莊小花是觀音的,因為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差一點就被莊小花殺死。
可是我又有那麼一丁點相信莊小花就是觀音,也是因為我們第一次在飛機上見面的時候。
那時候胡子梔發現一個和尚一直跟在莊小花的身邊,並且對著莊小花不停的說。
那個和尚除了胡子梔之外,飛機上的所有人都看不見,而我們從飛機上下來之後,那個和尚就不見了。
如果從這方面來聯想的話,莊小花就算不是觀音,她的身世也一定跟觀音月兌離不了干系。
不然那個和尚怎麼可能會對莊小花不停的勸說呢?
閻王尸體破碎,化成紫色散碎光點重新飄向空中懸浮的那口冥王棺之中。
而勞陽文,因為沒有了閻王尸體,則是重新恢復了他人時的模樣,奄奄一息的躺在那個土坑中。
莊小花做完這一切之後,重新回到了地面上,面帶微笑的看著我,那意思好像是在問,我跟蘇觀音到底誰才是那個讓你心動的奇女子。
我走到莊小花身旁,小聲的問道,「沒事吧?」
「沒事。」莊小花搖了搖頭,身子卻突然間虛弱的靠在了我懷里說道,「不知道怎麼了,身體突然有些虛弱。」
我看向懷中嘴角藏著壞笑的莊小花,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過了半天之後,我才說道,「回去的路上,我扶著你吧。」
「不用你扶,我……」雲燦燦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立刻改變口風的說道,「回去的路上可能還有危險,你扶著小花,我來保護你們。」
林大海則是緩緩的走到土坑的邊緣處,看著里面躺著的勞陽文,林大海輕聲說道,「你這又是何苦呢?今天如果沒有蘇觀音在,你早就已經死了。」
「我想要自己掌控自己的命運。」勞陽文奄奄一息的說道。
「可是你最終不還是走進了別人給你安排的命運里面了嘛?」林大海說道。
勞陽文沒有回話,而是看向張清風說道,「你們殺死的那些人,不是棺村的村民,他們是澤濟會的人假扮的,目的就是想要破壞你們的道心,這也算是我對棺村的人一個交代了。」
「老婆女兒,爸爸媽媽,我終究還是沒有變成能夠掌控自己命運的人啊,我終究還是沒能夠從地府將你們復活。」
說完這些之後,勞陽文緩緩閉上了雙眼,氣息全無。
「走吧,我們回去吧。」林大海最後看了一眼勞陽文的尸體說道。
就在我們所有人走出井字城城口的時候,那口懸浮著的巨大冥王棺中,一道紫光沖天而起,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