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傅,今天出門沒帶腦子嗎?」我反問向鄧傅。
鄧傅瞥了我一眼,沒有多說話,但意思很明顯,就是如果我知道的話,就快點說。
「棺材是用來干什麼呢?」我問道。
沒等鄧傅說話,我繼續說道,「棺材不就是用來裝人的嘛,人死了,不在這里,還能在哪里?」
「你這不是等于沒說嗎?」鄧傅說道。
「這棺材應該是怪異的催眠道具。」這時張清風開口了,「你也可以理解為,只要你進入到棺材里面,就會很自然的睡過去,然後怪異就會在你的夢里,收割你的生命。」
張清風罕見的解釋,到還真是給我跟鄧傅解開了疑惑。
這要是另外一個人的話,我肯定是會追問,這個兄弟為什麼自己會進入到棺材,但眼前知道這些事情的人是張清風,我知道,就算是我問出來,這小子應該也不會回答。
除非我跟鄧傅兩個人再來一次剛才的雙簧表演。
繼續跟在張清風身後,路上有看到很多這種貼著符紙的棺材。
我不相信這些棺材里面都有人,所以我想到了為什麼那個兄弟會自己進入到棺材里面了。
因為是誰看見這樣的棺材都會打開來查看,那個兄弟可能就是這樣著了道。
棺村在手機地圖上面看不算很大,但當我們真的走進來棺村之後,才發現,這里真大,可能跟怪異有關系。
不知不覺,我們三人來到了棺村的中心廣場位置。
在廣場的正中心,這里立著三口棺材,其中兩口棺材都已經被打開,里面什麼也沒有,就連壽衣都沒有。
另外一口棺材蓋子還在上面,但並沒有之前看到的那樣被貼滿了符紙。
張清風手握木劍,三步並兩步,很快就來到了三口棺材的前面。
張清風也不多說話,手中木劍在那口有蓋子的棺材上不知道刻畫著什麼。
等我跟鄧傅兩人跟進之後,才發現,張清風竟然是打算在棺材蓋子上面刻畫符。
木劍看似不是很鋒利,但卻實打實的在棺材蓋子上面刻上了張
清風想要刻下來的符。
龍虎山的雷法符一直都是九州的執牛耳者,雖然我看不懂張清風在棺材板上面刻下來的是什麼,但心里也多少隱約猜到跟龍虎山的雷法有點關系。
不過張清風的動作倒是把怪異給吸引來了。
一陣妖風大作,正在逐步亮起來的天空又暗了下來。
「你們兩個先堅持一會,符快要畫完了。」張清風說道。
我們兩個倒是想要堅持,可是眼前根本就沒有出現什麼怪異,就是這周圍的溫度在逐漸降低。
好在現在是冬天,我們出門的時候都穿著厚衣服,這種寒冷還是能夠抵御的。
絲毫沒有察覺的,我就被人從背後踢了一腳,被直接從高台給踹了下去。
等我摔倒在地上的時候,才听見鄧傅喊出來的「小心」兩個字。
我回過頭,發現站在我剛剛站著的位置,除了鄧傅之外,根本就沒有別人。
我正在納悶是誰踢我的時候,就看見鄧傅突然被某種東西從地上拽了起來,直接扔向了我。
我就地翻滾了一圈,這才沒有被鄧傅砸著。
我扶起鄧傅,問道,「怎麼回事?」
「當天黑的時候,我們可能就已經進入到了夢中。」鄧傅說道,「我聯系不上我的報馬了。」
「還能有這麼離譜的事情,我們就抬頭看了一眼天,就被催眠了?」我不是很能理解。
但看見張清風繼續在忙著手中的動作,怪異並沒有攻擊他,這就說明了一點,似乎我們能夠跟張清風交流,但我跟鄧傅又好像是結余夢與現實之間。
這讓我想到了蜃景。
「我們應該不是在夢中,而是在抬頭看天的那一刻,進入到蜃景中。」我說道,「這就有點難辦了,老張讓我們堅持住,我們兩個直接就中招了。」
「可是在蜃景中的話,我還是能夠聯系報馬啊。」鄧傅不解。
「這個蜃景是以夢為基礎制造的。」我說道,「而且還不是我們的夢,因為我們並沒有真正的睡過去。」
「你可以理解為,我們進入到
了別人的夢中,他才是這個夢真正的主人。」
我這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像是被人從地上托了起來,然後直接拋向張清風。
這種感覺很奇怪,你看不見那個把你抱起來的人,但當他觸踫到你的時候,你確實能夠感受到他。
這可能就是剛剛鄧傅能夠警告我的原因,鄧傅也不是看見的敵人,而是感受到的敵人。
但任憑我在如何猜測,也改變不了我現在已經撞向了張清風的事實。
沉痛的撞擊感傳來,我咬著牙沒有讓自己狼狽的喊出來。
我回頭看向張清風,他一點事沒有的正在繼續畫著符,就好像我剛剛撞到的人不是他一樣。
等我回過神來,我才發現,我剛剛撞到的人還真不是他。
而是此時我身子下面躺著的鄧傅。
「你也被扔過來了?」我看向鄧傅問道。
「沒有,我自己瞬移過來的。」鄧傅從地上爬起來說道。
「瞬移?」
「嗯,你剛剛不是說這個蜃景可能是跟夢境有關嗎,我就按照我做夢時候的那些幻想,自己想了一下,沒想到真成功了。」鄧傅說道。
「這麼說這個夢是你的?」我吃驚的說道。
「我也不清楚,那東西過來了,你躲我後面。」鄧傅一下就把我抓到了他背後,然後整個人右手向前一壓。
我就看見一股無形的力道以鄧傅為中心向前沖去。
面前什麼都沒有,但我就是感覺有東西被鄧傅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給打飛了出去。
「你現在能看見他嘛?」我問向鄧傅。
鄧傅點了點頭說道,「能看見他。」
「他是什麼?」我問道。
「怎麼說呢?他像是一種生物,我們從來沒有見過的生物,但他的皮膚跟變色龍差不多,能夠完美的使自己融入到周圍的環境中,打到隱形的目的。」鄧傅解釋道。
「他就是棺村的怪異?」我問道。
「不是。」鄧傅很肯定的說道,「他似乎是怪異用來牽制我們兩個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