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梔的爸爸這個人到跟胡三太爺不是很像,為人有些沉默寡言的性子,可能跟我爸一樣,都是自己媳婦給折磨過了,八桿子打不出來一個屁。
村子到了晚上,沒有什麼娛樂活動,我被安排到了三大爺家里,三大爺就自己一個人,老光棍一個,家里的房子格局跟胡三太爺家差不多,或者說整個村子房子的格局都差不多。
「三大爺,我睡了。」我喊了一聲說道。
「睡吧。」三大爺回應了一句。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三大爺給叫醒了,說是帶我去釣魚,這可能算得上是他們僅有的幾個娛樂活動之一了。
說實話,小時候我也去過幾次類似這樣的村子,但那個時候村子里面的小孩多,我也沒感覺有多無聊,可是像我到了這個年紀,來到這里,多多少少還是會感覺無聊的。
三大爺也不知道從哪找來一輛有些破損的摩托車,帶著我就進了山里,在山里,摩托車可比汽車實用多了,跋山涉水不在話下。
三大爺輕車熟路的帶著我來到了深山里面的一個湖泊當中,說是湖泊有些不太準確,準確的說這里更像是一個小型水庫,但是有一說一,這里的風景簡直就是完美,我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形容了。
三大爺遞給我一個魚竿問道,「會釣魚嗎?」
我實在的搖了搖頭說道,「不會,但是一直想學,可是沒有機會。」
「現在機會不是來了。」三大爺笑著說道,「我們這里釣魚沒有那麼多講究,把魚餌放在魚鉤上,用你最大的力量,把魚鉤給甩出去,然後等待就行,魚兒自己就會上鉤的。」
「這里的魚比較密,對于新手來說,是一個能夠體驗釣魚樂趣最好的地方,前提是你的眼楮跟手要同步,不然可是會讓魚溜走的。」
「說了這麼多,你給我演示一遍,你照樣學樣就行。」三大爺最後說道。
本以為我就算是再沒有天賦,照葫蘆畫瓢我還是會的,哪知道就算是三大爺給我演示了一遍之後,我依舊沒
有看出來門道。
三大爺那邊都已經釣上了幾條五六斤重的大魚了,我這邊的魚鰾還是老樣子,一動不動。
「子瑜,把桿收上來看看,是不是魚餌沒了。」三大爺看著我問道。
「可是魚鰾沒動啊。」我說道。
「都說了讓你感受,眼楮有些時候也是不作數的。」三大爺說道。
「你剛剛可不是那麼說的。」我心里嘀咕,把線收了上來,果然魚鉤上面的魚餌已經不翼而飛。
「這里的魚都是活了很多年頭的,有的魚狡猾也很正常,你現在要學會的下一步就是嘗試著用心,用感覺去感受。」三大爺說道。
我看了看三大爺,然後用心感受他的這番話,我這才發現,今天來釣魚可能不光是來釣魚的。
一個上午,我就在快結束的時候,釣上來一條魚,可就是這一條魚,讓我有了新的感受,一種很是奇妙的感覺,我看不見河底魚鉤的情況,可是在那條魚上鉤的時候,我就是能夠感受到,這種感覺奇妙壞了。
就在我還要扔鉤的時候,三大爺喊停了我,「夠了,子瑜,以後每天早上我都會帶你來釣魚的,那種感覺你現在記在心里,今天沒事的時候就回味一下。」
我雖然不懂三大爺的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收起了魚竿。
回到村子的時候已經中午,胡子梔的爸爸胡老六正在村口等著我跟三大爺。
「三哥,今天怎麼樣?」胡老六看向三大爺車上的魚簍問道。
「還不錯,子瑜第一天就釣上來一條魚,明天應該會更好。」三大爺笑著說道。
「不錯。」胡老六听到三大爺的話後,也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你可比我們當年強多了,你三大爺第一次釣魚的時候,可是連續幾天都沒有釣上來一條魚,不過現在,你三大爺可是我們村子最好的漁夫。」
「老六你是沒話說了嘛?沒事跟孩子說這些干什麼?」三大爺瞪了一眼胡老六說道。
「是是,弟弟說錯話了,不該說這
些的。」胡老六快速的承認了錯誤說道,「子瑜,去我家吃午飯,然後下午我教給你一些鍛煉身體的法子。」
我跟著胡老六一走進他們家,就看見胡青蘭正在忙里忙外的做菜。
「子瑜過來了,進去坐吧,菜一會就好了。」她對我的態度跟昨天完全是兩個樣子,也不知道這一晚上的時間,胡青蘭經歷了什麼。
胡子梔依舊是那副穿著jk 的樣子,雖然在村子里面她能夠以實體的樣子出現,但因為這並不是完全恢復,所以當初變成靈體時候的衣服依舊不能月兌下來。
「釣魚好玩嘛?」胡子梔看向我問道。
「還不錯,比我想象中的有意思多了。」我點了點頭說道。
「我也想跟你們去釣魚,可是我媽不讓。」胡子梔撅起嘴說道,「我從小到大還沒有釣過魚呢。」
「你沒有去釣過魚?為什麼啊?」我好奇的問道。
「我爸說釣魚是一種修行,只有等我磨煉了性子之後,才能夠去釣魚,不然不光自己什麼也釣不到,還會使魚塘發生變化。」胡子梔說道,「依我看啊,這些都是他騙我的,就是不想我這個兒女家跟那些男孩一樣,去水邊玩。」
好吧,胡子梔的話我算是听出是什麼意思了,原來在她的理解中,去釣魚就是在水邊玩,怪不的她爸不讓她去呢,那不就是霍霍魚塘去了嘛。
只不過這釣魚是一種修行這句話,如果以前我听別人說起,我是堅決不信的,但是今天從我釣上那條魚的那一刻,我真的感覺自己的心靈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升華,順帶著,我看待周圍事物的感覺都發生了一點改變,這種感覺很舒服。
「開飯了。」胡青蘭端上來菜說道。
胡青蘭做的菜很豐盛,除了大魚大肉之外,還有青菜時蔬,更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野菜,看得出來,胡青蘭對我的態度真的發生了改變,我敢打賭,要是昨天我在他們家吃飯,胡青蘭不光不會給我好臉色看,就連菜都一定是殘羹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