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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事態七組 第二十章“她”

「導師知道我最近工作很刻苦,他也怕我又因為工作壓力的事情,變成跟之前一樣,所以他想也沒想就給我批了假。」

「可是她並不打算放我離開,或者說,當時在十四號樓里面的所有人,她都不準備放過。」

「十四號樓的大門就在眼前,我可以很輕松的穿過去,但是等我穿過大門的時候,眼前的景象有變成了十四號樓的大門,就好像我整個人站在原地沒有動過一樣,之前的所有動作只不過是我自己在腦中的幻想。」

「我嘗試了無數次之後,我絕望了,我知道自己想要走出十四號樓已經不可能了,我可能會死在這里。」

「當我絕望之後,我似乎變的沒有那麼害怕了,就像是我看一個國產恐怖電影,我知道這個電影里面並沒有鬼這種東西,所有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導演跟演員所營造出來的氛圍,目的就是想要嚇壞我們這些觀眾一樣。」

「我壯起了膽子,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而我跟導師的解釋就是我站好這最後一班崗之後,明天請個長假。」

「我原本以為她的手段會是那種外國恐怖電影一樣,她如同惡鬼一般,直接大開大合,對我們所有人大開殺戒,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她的手段會是那麼的蹊蹺。」

「她竟然想讓我們所有人自相殘殺,她就好像是一個高高在座的國王一樣,看著她下面的臣民互相傷害。」

「我當時坐在值班室,突然接到護士的電話,說是三樓的309病房的病人瘋了,開始無差別傷害別的病人。」

「等我趕到三樓的時候,發現整個三層的病人全部變成了瘋狗,互相撕咬,血跡濺滿了整條走廊,那場面如同人間煉獄一般,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時的我看到那些自相殘殺的富人,心底竟然升起一種快感。」

「可是很快,我就遏制了自己這種想法,我知道這一定是她對付我們的手段,但我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方法,來勾起我們內心的。」

「起初跟我一起來到三樓的醫院工作人員,都在努力嘗試維持秩序,分開撕咬的病人,但是不知道是誰,可能因為病人咬了他一下,或者是他看到這個場面有些心煩,反正有一個人率先拿起武器打向了病人。」

「然後,十四號樓里面又變成了另外一幅樣子,病人與病人之間如同瘋狗一樣互相撕咬,而醫護人員非但沒有對病人進行救護,相反竟然拿起周圍的一些工具,對病人進行無差別打擊。」

「我甚至在幾個醫護人員的臉上,看到了那種殺戮的興奮。」

「這個時候,我徹底害怕了,我害怕的不是死亡,也不是這種殺戮的血腥場面,我是害怕我變成如同他們這個樣子,把這些原本需要我們救治的病人,變成我們泄憤的工具。」

「我跑了,我把自己鎖在了廁所的隔間,就這樣,不知道等待了多久,直到有一位自稱是玄界正道聯盟的人敲門,我才出來。」

「等我從廁所里面出來的時候,

十四號樓也恢復成了之前的樣子,只不過不再是那麼熱鬧了,變的非常的冷清。」

「我的導師死在了之前那場血腥當中,同時死去的還有跟我一批和跟她一批的實習生,只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

「那些如同瘋狗一樣的病人,似乎並不是她的目標,所以病人們都得到了救治。」

「我事後變成了被調查的對象,我把我所知道所經歷的所有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

「二醫院知道我是十四號樓事件的幸存者,也知道我是一個上進努力的人,想要把我當成一個代表,一個典型樹立出來。」

「可是等我再次回到十四號樓的時候,我的耳邊總是能夠听到她的聲音,她就好像是趴在我的耳邊一樣,悄悄的告訴我,她還會回來的。」

「從那以後,我辭去了二醫院的工作,一個人躲在房間里面,每天過著重復顛倒的日子。」

「只要我出來,我的耳邊總能听見她告訴我,她還會回來。」

先救己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中途已經喝了兩瓶冰水,可能是因為回憶的原因,整個人的臉色也變的極度蒼白,甚至在說到她的時候,我能夠明顯的感覺先救己整個人都在顫抖,她就好像是一個詛咒一樣,不光殺死了某些人,還讓活在這世上的人一直承受她的恐懼。

「小先,你現在還能夠听到她在你的耳邊說話嘛?」我謹慎的問道。

「現在?」先救己掃視了一下四周,搖了搖頭說道,「听不見了,你這里好像能夠幫助我隔絕她。」

「那就好。」我點了點頭說道,「真沒想到,當年二醫院十四號樓的事情竟然是這樣。」

我知道,雖然先救己是十四號樓事件的參與者,但是後續的一些事情已經不是他這個普通人能夠參與到的了,想要知道玄界正道聯盟跟她的事情,就只能夠等張霧萱回來了。

「你竟然相信我說的話?」先救己听了我的話後有些激動的看著我問道。

「為什麼不相信?」我反問道。

「我以為你也會跟那些人一樣,把我當成瘋子。」先救己似乎是想到了某些事情,整個人的神情有些哀怨。

「你還跟別人說過二醫院十四號樓的事情?」我好奇的問道。

「我這麼多年一個人躲在家里,太想找個人傾訴了,所以曾不止一次跟別人說過這件事情,但是大多數人都以為我是一個瘋子,少部分人則是以為我是一個恐怖作家,我所說出來的這些事情都只不過是我在家的時候創作出來的。」先救己解釋道。

「看來那些人根本就沒有我的經歷。」我笑了笑說道,「要不是我女朋友中邪,我可能也不會相信你的話吧。」

「是啊,有些事情,只有經歷過,才會知道它的真實性。」先救己有些感慨的說道。

這個時候,店鋪門又被打開,隨之就是門上風鈴的響起。

進來的是張霧萱,手里還拿著一份厚厚的檔案袋。

先救己看我看向店鋪門口的位置,也好奇的轉過頭看了一眼之後,又看向我小聲問道,「這個是你女朋友?」

「不是。」我笑了笑,搖著頭說道,「這位是那個救了我女朋友的大師。」

「你們兩個說什麼呢?什麼女朋友?什麼大師?」也不知道這張霧萱的耳朵是怎麼長的,我們兩個說話聲音這麼小,都讓她听見了。

我連忙站起來解釋,「沒什麼,我介紹一下,這個是先救己,就是我之前在電話里面跟你提到過的那個參與了十四號樓事件的人。」

「這位叫張霧萱,隔壁風水社的大師。」我說道。

「你好。」張霧萱看向先救己,先是皺了皺眉,然後說道,「先救己先生,恕我直言,你身上似乎有些怨氣,這些怨氣在不斷影響你,你平時的時候是不是能夠听見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先救己听到張霧萱這麼說,整個都有些震驚,先是看向我,見我認真的搖了搖頭之後,這才看向張霧萱說道,「張大師,你說的對,我平常時候總是能夠听見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為此我都不敢出家門,只敢一個人躲在家中,要不是我憋的太久了,想找一個人傾訴,說實話,我是如論如何都不敢出門的。」

「你身上的事情也不算一件麻煩事,子瑜,你去把白燭點燃,放到這里,再給香堂點燃三根香,先救己先生,你在這里待上一晚,你身上的怨氣應該就會消散的。」張霧萱說道。

張霧萱既然都吩咐了,我就只能夠照著做,我弄這些的時候,張霧萱又跟先救己閑聊了一會,然後不知道張霧萱用了什麼手段,先救己竟然搖搖晃晃的睡了過去。

「去給他拿個毯子,讓他在這里睡一覺。」張霧萱看著我說道。

「又是這樣?」我看著倒在沙發上的先救己有些無語的說道。

「不這樣還能夠怎麼辦?這已經是成本最低的辦法了。」張霧萱說道,「你不會是想我們還沒有酬金進賬,就先支出去一部分吧?」

我白了眼張霧萱,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我在她眼里竟然變成了市儈的人了。

我之所以這麼看重錢的原因,並不是我愛錢,而是我現在沒錢,要不是入職獎勵的那五千塊錢,我可能連買煙的錢都沒有了,我要是吃喝不愁,你看我還是那種市儈的人嗎?

當然這些話我也不可能跟張霧萱說出口,如果我說出口的話,就變成了辯解,一旦有些事情變成了辯解,那麼變向的就表明別人說對了。

給先救己蓋好毯子,我又給自己煮了一杯咖啡,倒不是說我生了張霧萱的氣,而是因為張霧萱她不喝這些東西。

「他今天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了嘛?」張霧萱看向我問道。

「應該是吧。」我點了點頭,把先救己跟我說的有關十四號樓的事情一五一十原封不動的全部說給了張霧萱,「他就跟我說了這麼多,當時從他的一些動作跟表情上面來看,應該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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