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認真負責的人,賈環這兩日都在跟湘雲廝混,小姑娘沒接觸過修煉,什麼都不懂,他得引她進去。
等小姑娘知道怎麼運用靈氣了,賈環把混沌葉給她服下。
「環哥兒,修煉這麼簡單的嗎?」
湘雲看著自己坐火箭一樣躥升的修為,怔怔發問。
賈環聞言撐了頭,一個兩個被他托舉著往上,能不簡單嘛。
只有他,費心費力,百般試探,遭了多少罪,賈環想著就抹了一把辛酸淚。
「不是修煉簡單,是你遇著了一個好師父。」
賈環站起身負手,孤寂又超然的模樣。
湘雲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
「環哥兒,你可太可愛了。」
湘雲撲過去就揉賈環的臉。
「成何體統,沒大沒小。」
賈環端著姿態訓斥,湘雲根本不怕他,已經知道賈環是什麼性子。
「嘿,還越發來勁了。」賈環擼起袖子,撓起了湘雲的癢癢。
「哈哈哈……不了……好師父……我不敢了……」
湘雲哪玩的過賈環,連連求饒。
「今兒就到這了,回去好好消化吧。」
賈環整了整衣袖,又端起了姿態,湘雲瞧的直笑。
環哥兒當真是有趣極了。
等湘雲走了,賈環去了惜春那里。
粉雕玉琢的人兒,四歲多些,大眼楮圓溜溜的極是好看。
「四妹妹,怎麼一個人待屋里,也不出去同我們玩。」
賈環蹲子,看著小姑娘溫聲道。
「外面也就那個樣。」
對賈環,惜春是願意說幾句的,賈環之前給府里姐姐們送東西,沒有忘過她那份。
「今兒日頭好,風又合適,我們放風箏去。」
賈環說著,牽起人的手就往外走。
「來,拿著,咱們啊,就這樣慢慢放線。」
「看,是不是越來越高了。」
「嗯。」惜春仰頭看著,笑著點了點小腦袋。
賈環瞧著她純粹的笑臉,眼里不禁有些憐惜。
十二釵,沒有一個得了好結局,各有各的悲。
惜春之悲,在于從未體會過父母之愛,周遭眾人也沒誰關懷重視過她。
如今年紀還小,對世事見的不多,雖已孤僻了些,但到底還有著孩子的童真。
陪惜春玩了半下午,賈環才把人帶回去。
「都好好伺候四姑娘,有哪個敢背地里甩臉子,叫我知道了,保管稟了老太太,趕出去。」
賈環掃視惜春屋里的僕婦,凜著聲道。
眾人連忙應是,她們再不開眼,也知道環三爺不好惹。
這位主可比寶二爺還霸王,打了那個,又打了這個,結果,誰也沒拿他怎麼樣。
她們哪敢在他頭上放肆,這脾氣上來,要給她們老胳膊老腿踹斷,誰還能為此罰他。
不都得自己受著。
這又是不在乎名聲,說動手就動手的,壓根就沒再怕的。
哪個招惹的起。
「明兒我再找你玩。」
賈環蹲子,笑道。
惜春輕輕點頭,撲閃著眼楮看了看他。
「我不會忘了的。」賈環捏了捏惜春的小臉蛋。
總是被忽視的人,對別人隨口的話,會牢牢惦記著,然後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後,她們就沒所謂了,再沒了期待。
所以賈環特地跟惜春保證。
「我覺得你不太對勁。」
夜里,王熙鳳瞅著賈環,上下掃視。
「何以見得。」
賈環仰躺在床上,神情懶懶。
「先是雲妹妹,再是四丫頭,你想在她們身上圖謀什麼?」
「閑得無聊,收幾個徒弟玩玩罷了。」
賈環眼皮子沒動,隨口道。
「練了這麼久,這字,也就比雞爬好看了點。」
賈環一個抬腿,頃刻到了王熙鳳身側,看著紙上的筆墨,撇了撇嘴。
「我明兒教巧姐兒拿筆,她寫個幾天,說不定就能比你好看,到時候看你羞不羞。」賈環一臉戲謔。
王熙鳳沒好氣的白他一眼,「大抵是你教的不行,我回頭去讓三姑娘教,也叫你看看,是你的問題還是我的問題。」
「看你到時候還有沒有臉嘲諷人。」王熙鳳哼了哼。
賈環揚唇笑,翻身躺回床上,對筆墨,王熙鳳那是屬于不逼不進步那種。
心理承受能力又可謂杠杠的,這不得說些風涼話奚落奚落,
鳳辣子粉面帶怒,還是別有風情的。
「今兒就到這了,過來給我捏捏。」
賈環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置。
王熙鳳擱下筆款步過去。
「听說璉二哥新納進房的那個齊氏懷上了。」
「是吧。」王熙鳳沒所謂的開口。
賈環睜眼看她,「你會不會給她弄死?」
王熙鳳翻了翻眼皮,「只要她不上躥到我頭上,哪個稀的搭理她。」
「生就生唄,和我又有甚關系。」
賈環挑眉,這還真是變的徹底了,換成原著里,她是費心把尤二姐的胎給落了。
「改明兒,去寂滅之林逛逛?」
王熙鳳眼楮頓時眯了眯,她當時受驚沒反應過來,但過後,越想越覺得那吊晴母虎是賈環搞的鬼。
「不去就不去,動手動腳可是不好。」
賈環抓住王熙鳳試圖揪他的手,攬過她的腰,把人扔上了床,錦被一裹,將王熙鳳裹了個嚴實。
「不用感激我的體貼,睡吧。」
賈環揚眉笑,一個翻越,人沒了蹤影。
夜深了,一日的事情做完,該去陪媳婦睡覺了。
「別鬧。」
按住賈環的手,秦可卿睜眼瞧他,縴手撫向他的眉宇間。
「看著有疲憊之意,可要說說。」
「娘子要听,我肯定一五一十說。」
賈環把秦可卿往懷里摟了摟,「近些天,都在體悟劍意,加上煉丹和琢磨陣法,沒怎麼修整,一時精力跟不上。」
「好好睡睡。」秦可卿讓賈環把眼楮閉上,輕哼睡曲。
賈環揚唇笑了笑,低頭在她頸間蹭了蹭,體香誘人,賈環親了一口,按捺住某種沖動,也沒有再去琢磨陣法,緩緩睡了過去。
夜已深,萬物寂靜,賈環和秦可卿相擁而眠,而在孟芷韻原先居住的那個小屋,一道淺色衣袍的身影,坐在台階上,望月飲酒,眼里是深沉的悵然。
龍兒窩在孟芷韻懷里,睡的香甜,一個翻身,她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