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熟稔,一瞧就是老手。
到了地方,賈環把王熙鳳弄醒。
「可想好了?」
負著手,賈環仍是冷酷的模樣。
不知自己怎麼到這里的王熙鳳,小心瞧著賈環,連忙點頭。
「仙人肯收我,是我的福分,自是,自是願意的。」
「如此甚好。」賈環轉過身,一枚丹藥在手心浮現,「把它服了。」
說著,丹藥就漂浮在王熙鳳面前。
有過第一次的經驗,王熙鳳沒有遲疑,抓過來就吞了下去。
再抬眸間,人就軟軟倒了下去。
等醒來,已是第二日清晨,睜開看見的,是再熟悉不過的布局。
好像昨晚所見到的只是一場夢境。
但體內增長的修為,告訴王熙鳳,一切都是真實的。
她已經不同了。
拜了仙人為師,她注定再不復平凡。
心情甚好的王熙鳳,一大清早沐浴了一番,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爽。
頗有閑情逸致的領人去逛了園子。
平兒見她精氣神比往日更好,自是一番歡喜。
等下一秒,瞧見花叢里躺著的賈環,平兒臉上的歡喜凝住了。
這位爺怎麼在這里!
得趕緊把女乃女乃帶到別的地方去,這要對上,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環三爺現在全府可沒人敢惹。
誰知道他會不會脾氣上來,暴起傷人。
沒見珍大爺走路,這會還一瘸一拐的。
「女乃女乃,那邊的梅花,好像要開的更盛一些。」
用身子擋在賈環,平兒指著前面笑道。
王熙鳳瞧了瞧,好像是要更盛些,款步就朝前走。
平兒舒了一口氣,轉身就見賈環瞧著她笑。
張了張嘴,似乎要說什麼。
平兒連忙三步並作兩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直到王熙鳳走的足夠遠,她才放下。
「平兒姐姐,你這是作甚,都不容我跟二嫂子打個招呼。」
「我有些日子沒瞧著她了,可巧遇上了,偏你這般小心。」
「那怎麼說,也是我二嫂子,我還能動手不成。」
賈環輕笑。
平兒聞言,好險沒月兌口而出,珍大爺和蓉大爺,跟你關系可都親近著,一個哥哥,一個佷兒。
你動起手來,可沒半點含糊。
更何況王熙鳳這個嫂嫂。
賈環笑出聲,平兒這神色,就是沒說出口,賈環也能猜到她心里想什麼。
「你怕二嫂子吃虧,就不怕這舉動惱了我?」
「要知道,我現在的名聲可是凶得很。」
「平兒姐姐這種柔柔弱弱的,我一個能打十個。」
賈環說著握了握拳,嚇唬平兒。
見她真臉色微白,不由搖頭。
「連你也怕我了,即便和二嫂子劍拔弩張那會,我又可曾傷過你。」
嘆了一口氣,賈環走了。
看著賈環有些落寞的小身影,平兒不禁心軟。
她是王熙鳳的人,這兩人對上,她自是偏著王熙鳳。
可捫心自問,真的是環三爺囂張嗎?
好像率先挑起事端的,從來不是他。
心里輕嘆,平兒望了望賈環離開的方向,轉身去追王熙鳳。
離開這麼會,再不回去,女乃女乃該讓人尋她了。
午飯後,伺候王熙鳳歇下,平兒咬唇想了想,還是出了去。
捧著一手糖,賈環看著平兒離開的身影,有些懵逼的眨了眨眼。
繼而輕笑。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姑娘跟了王熙鳳那麼久,怎麼還能這麼心善。
拆開一塊糖,賈環扔進了嘴里。
果然是很甜。
也不知道她單純是心疼他了,還是不怕他了。
尋了塊地,賈環接著曬起了太陽。
做人偶爾要咸魚一下,勞逸結合,才能長久不是。
好吧,賈環就是想偷下懶。
反正他今晚也沒打算去尋王熙鳳。
雖說放過自己,但晚上賈環還是溜去了薛寶釵那里。
「師父,你有些日子沒來了。」
見到賈環,薛寶釵顯然有些歡喜。
「忙了些事情,修煉的如何了?」
賈環說著,探向了薛寶釵的手腕。
「很不錯,看的出來,你每日都很用功,靈氣是越發凝實了。」
「可有什麼疑惑的地方?」
聞言,薛寶釵問起了秦可卿一事,「師父,秦氏資質真的有那麼驚人嗎?」
「竟引得仙人降臨。」
「要說資質,她確實千萬人無一,但可惜,與我的功法不契合。」賈環說著搖頭嘆息。
「你也不必艷羨她,你若勤勉不綴,將來成就,未必就比她差了。」
鼓勵了薛寶釵幾句,賈環給了她幾瓶靈液,就飄然離開。
裝高人是個臉皮活。
臉面不厚,都不好意思,畢竟,十句話,九句靠編。
也不知道哪天就穿幫了。
晃了晃腦袋,賈環去了李紈那里。
指點了她修煉方向,就出了賈府。
秦可卿正起夜喝水,見到賈環,眸子都沒抬。
比起在寧府,這混小子越發肆無忌憚。
原本只是在一張床上睡,現在非得靠著她。
一說就裝睡,扒拉開,立馬又貼了上來。
揪耳朵就裝可憐,秦可卿是拿他沒法。
久而久之,也就隨著他。
「府里對寶珠瑞珠消失不見有什麼反應?」
坐在床上,秦可卿聲音有些慵懶,眉宇間仍帶著一絲睡意。
賈環解著外衫,「憑空消失,連帶著你的東西一起,他們只以為是仙人的手筆。」
「就差給我插兩炷香了。」賈環失笑。
「誰讓你恁的會糊弄人。」秦可卿清眸微眨,睡意越重。
她原本是個睡眠極淺的人,但在賈環這不時的打擾下,反倒睡的越發安穩。
掀開被子,秦可卿躺了下去,只一會,她便睡熟了。
賈環瞧著她恬靜的睡顏,嘴角輕揚,靠著她躺了下去。
看著近在咫尺絕美的面容,賈環微抬起頭,在秦可卿臉上親了一下。
覺得不夠,又親了一下。
放在面前的豆腐,不吃多可惜。
等天亮,秦可卿睜眼的時候,賈環已經回了榮府。
身旁還殘留的微微熱,讓秦可卿搖頭,她對他是越發依賴了。
昨晚她迷迷糊糊好像感覺那壞小子親了她,小色痞,就是改不了這個毛病。
果然兩兄弟一個德行,寶二叔愛紅,喜吃姑娘嘴上的胭脂,這混小子,就愛往人臉上親。
越揪他越混說。
想著,秦可卿紅唇不自覺揚起了一個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