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嗎?」
王澤也不知道這是自己第幾次這麼問了,但是不知道前線的具體情況,他真的很焦急。
「指揮官,請相信大家。」不知火安靜地坐在椅子上,面前放著一杯熱茶。
受到不知火情緒的影響,王澤逐漸安靜下來。
「導師你就放心吧,從目前的形式來看,情況沒想象中糟糕。」劉藝芸也安慰了一句。
「希望吧。」
王澤無奈地嘀咕一聲。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他就是忍不住擔心。
這時,不知火的獸耳輕輕抖動了一下,似乎有所發現。
「指揮官,我們勝利了。」風輕雲淡地說了一聲,不知火抿了一口熱茶。
「真的?!」王澤一個跨步來到不知火身邊。
呼∼
輕輕吐出一口熱氣,不知火面無表情︰「指揮官不相信可以等…」
話還沒說完,不知火就被王澤舉了起來。
「太好了!太好了!」
雙手抱在不知火的腋下,王澤高興地大喊大叫,最後甚至轉起了圈來。
「笨蛋∼」
被指揮官舉在空中,不知火輕輕罵了一聲,但是看到王澤高興的模樣,她又忍住心中的沖動。
「指揮官,很好玩?」任由王澤發泄一番,不知火這才冷冷問道。
哈哈哈∼
王澤尷尬地笑了笑,慌忙放下不知火,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那啥,你身上冰冰涼的,感覺挺舒服的。」
「你是笨蛋嗎?」不知火的目光沒有一絲波動,冷冷的。
嘿嘿∼
王澤撓了撓後腦勺。
雖然被罵了,他依然很開心。
…
「賓夕法尼亞,你看上去怎麼這麼狼狽?」伊麗莎白舉起紅茶,余光瞟了賓夕法尼亞一眼,臉上閃過一絲嘲諷。
呼∼
賓夕法尼亞吐出一口濁氣,沒有說話。
「陛下,這不太好吧。」標槍尷尬地看了賓夕法尼亞一眼,生怕她生氣。
「確實有點狼狽。」賓夕法尼亞倒是很坦然。
一來伊麗莎白沒說錯,自己剛才的確很狼狽。
二來大家都是同一個港區的老伙計,伊麗莎白是什麼性子她再清楚不過。
雖然語氣有點嘲諷,但並不是真的想譏諷自己。
「賓夕法尼亞,你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厭戰好奇地問了一聲。
「一言難盡。」
用余光瞄了波拉一眼,賓夕法尼亞搖搖頭,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好不容易才重逢,她不想破壞現在的氣氛。
波拉垂下頭,如坐針氈。
她心里很明白,大家之所以這麼狼狽,全是因為自己。
「姐姐,你是不是受傷了。」小貝法端著一杯紅茶來到波拉面前。
波拉扯了扯嘴角,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還…還好。」
盯∼
小貝法盯著波拉好一會,眼神透著崇拜︰「姐姐你好厲害,打敗了這麼多塞壬。」
呃?!
波拉撓了撓臉頰,小貝法的話讓她躁得慌。
雖然自信,但她有自知之明。
這次作戰她非但沒有立下任何功勞,反而拖了大家的後腿。
如果自己不貿然出擊,艦隊就不會陷入危險。
「姐姐,你的紅茶。」小貝法輕輕踮起腳尖將紅茶遞到波拉面前。
「謝謝你。」接過紅茶,波拉的情緒這才有所好轉。
「不用謝,招待客人是女僕應該做的。」小貝法優雅地行了一禮,緩緩退下。
「小貝法越來越厲害了,真不愧是你的女兒。」賓夕法尼亞看著貝爾法斯特調侃道。
「您說笑了,小貝法可不是我的女兒。」貝爾法斯特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只能說這是個意外。」
「貝爾法斯特,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伊麗莎白揮揮手,不耐煩地打斷兩人之間的談話。
「抱歉,陛下!」
貝爾法斯特鞠了一躬,緩步退到一旁。
「賓夕法尼亞。」抬頭看了賓夕法尼亞一眼,伊麗莎白輕輕舉起茶杯,做出喝水的動作︰「你為什麼在這里,指…指揮官是不是回來了?」
見伊麗莎白不在意,余光卻一直往這邊瞟的模樣,賓夕法尼亞就忍不住想逗逗她。
「指揮官?」賓夕法尼亞故作迷茫地問道︰「他不是已經消失了好久嘛,怎麼,你還惦記著他?」
哼∼
伊麗莎白冷哼一聲,將茶杯重重放下︰「誰…誰還惦記著他,本王只是…只是覺得…」
伊麗莎白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沒說出個一二三來。
「覺得怎樣?」
賓夕法尼亞微微前傾,盯著伊麗莎白的眼楮。
伊麗莎白的眼神飄忽不定,語無倫次︰「只是…只是…對了,只是他居然敢拋棄本王,本王要給他一個教訓。」
越說,伊麗莎白的語氣越來越流暢︰「對對對,他這麼做就是在打本王的臉,令本王蒙羞,本王一定要找到他好好教訓一頓。」
什麼僕從扔下主人跑路是絕不允許的事,什麼皇家海軍的榮光不容踐踏。
伊麗莎白說了一大堆,就是想向賓夕法尼亞表明自己並不是惦記指揮官,她只是想找到指揮官,然後狠狠訓斥他。
「哼,本王這麼說,你明白?」
最後,伊麗莎白冷哼一聲,傲慢地扭頭看著天空。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賓夕法尼亞笑著點點頭,附和伊麗莎白的話。
「賓夕法尼亞,信上的這個人就是指揮官吧。」厭戰淡然一笑,取出劉藝芸寫給納爾遜的信放在桌上。
盯∼
伊麗莎白悄悄睜開眼,用余光注視著賓夕法尼亞。
拿起信看了一眼,賓夕法尼亞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你們已經知道了。」
「運氣。」厭戰點點頭,沒有繼續問。
賓夕法尼亞雖然沒有正面承認信上的人就是指揮官,但她的話已經透露了答案。
「陛下,看來這趟沒白跑。」厭戰扭頭看著伊麗莎白,露出淡淡的微笑。
「哼,本王又不是專程過來找人的,本王只是路過。」伊麗莎白的嘴角微微上揚,嘴上卻裝出不屑一顧的語氣。
「指揮官要是知道伊麗莎白姐姐也回來了,肯定很高興。」標槍努力幫王澤說好話。
「本王才不在乎。」伊麗莎白猛地站起來,轉身往房間走去︰「貝爾法斯特,戰斗出了一身汗,本王要沐浴。」
「遵命,陛下。」
貝爾法斯特抿了抿嘴唇,朝大伙點點頭,跟上伊麗莎白的步伐。
呵呵∼
賓夕法尼亞笑著搖搖頭,沒有拆穿伊麗莎白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