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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看病送花是基本禮節

秦馳這邊在唐風的主張下偃旗息鼓,打算和解。

顧淵可沒有同樣的想法。

離開治安局後,他就行動了起來。

秦馳在天空城也頗為有名,他住在什麼醫院的消息瞞不住,多打听一下就可以知道秦馳住的醫院在什麼地方。

斷了腿的秦寶也在這家醫院,不過兩人住的,一個是普通病房,一個是豪華單間,不能相提並論。

秦寶這邊的訴訟當然也擱置下來。

張偉所說的法院傳票,估計這輩子都到不了顧淵那邊。

對這個結果,秦寶是松了一口氣的。

秦馳都躺進醫院了,他怎麼能不擔心顧淵的報復?

說不定自己哪天睡過去,就再也醒不來了。

五百萬,哪有命重要?

至于為孩子逃回公道這種事情,听一听就行,秦寶不會自己騙自己。

別說他知道孩子的昏迷和顧淵無關。

就算有關,豈不是更加證明此人的危險?秦寶躲都來不及,哪會主動湊上去?

那條腿上經常傳來的痛楚,時刻提醒著秦寶要夾起尾巴做人。

夾起尾巴做人的秦寶,當看到一束花出現的時候,驚恐的叫聲,幾乎驚動隔壁房間的病友。

「你做什麼!這里是醫院!你想要干什麼!」

這個病房是雙人間,暫時沒有人住進來成為秦寶的病友。

一秒鐘前秦寶還覺得挺好挺清淨的。

現在,他巴不得護工、護士、醫生全部過來擠滿房間,把這里圍得水泄不通才好。

秦寶看見的花,不是一般人看望病人送的花籃。

而是白花、菊花的結合。

去上墳都不需要挑選,直接把花束放在墳頭就行。

讓秦寶真正大叫的,當然不是花束,而是拿著花束的人——顧淵。

「我來看望你啊。」

面對秦寶的大喊,顧淵說道。

外面護士站的護士听到秦寶的叫聲,匆忙過來。

「把他趕出去,趕出去!」秦寶指著顧淵大聲說道。

「這位先生……」

護士不明所以,但還是攔下顧淵。

「別怕,我是個好人。」顧淵掏出覺醒者證件。

其實這玩意不能證明自己是個好人,證件就和其它的職業證書沒區別。

但畢竟是覺醒者,多少是個證明,證明是在治安局登記在案的。

如果犯了事,證件肯定會被收回去。

「我只是來看望一下他的。」顧淵嘆息一聲,「沒想到已經病入膏肓了,為什麼不轉到精神科去呢?看他的樣子,已經傻了啊。」

護士哭笑不得。

你探望病人是拿喪葬白花的嗎?

還有別人只是腿斷了,不是精神方面出了問題。

「先生,還是不要打攪病人休息了。」護士說道。

「好。」顧淵從諫如流,離開病房。

留下秦寶一個人大口喘息,嚇死他了。

沒等秦寶模出手機給秦馳去電,病房門突然又打開,顧淵探出一個腦袋說道︰「那我明天再來看你。」

「……」秦寶模手機的動作僵硬住。

這是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顧淵被小護士虎視眈眈地送進電梯。

他沒有往下,而是向上來到秦馳所在的樓層。

高端病房區就要安靜很多,但也只是安靜,不可能有什麼保安巡邏。

那樣也太資本,太腐化了。

東京城上城區的第一醫院才這樣,普通人連看都看不起。

沒有什麼保安巡邏,顧淵出入非常方便。

不需要去護士站詢問秦馳的具體病房號,顧淵走過去就可以看到一間病房外,站在兩個黑西裝,一看就知道是保鏢之類的角色。

不用懷疑,就是秦馳所在的病房了。

整個樓層也沒有其它病房有這樣的配置。

走過去,顧淵被兩個保鏢攔下。

「我來探望一下秦馳。」顧淵說道,「我叫做顧淵。」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走進病房。

沒半分鐘出來示意顧淵進去。

顧淵拿著白花進入病房。

首先吸引他目光的不是秦馳,而是另外一個孔武有力的男子。

「你男朋友?」顧淵惡意地看向秦馳。

「唐風。」唐風直接略過顧淵的惡意,伸出手。

「哦,原來是那個‘風’。」顧淵伸出手,又遲疑一下,「你先說你們兩個的關系,確定不是……」

「不是,我結婚了,有漂亮的妻子和可愛的女兒。」唐風說道。

「顧淵。」顧淵握了一下手。

松手後,顧淵走到床頭,把花瓶里的花拿出來丟到地上,手中的白花、菊花插進去。

「送你幾朵花。」他笑著說道。

秦馳強行按下怒意︰「送我白花,是咒我死嗎?」

「不是。」顧淵退後一步踩在鮮花上,欣賞著自己的杰作,「我要你死,怎麼需要咒呢?」

秦馳眼楮瞪大,沒有說話。

他明白顧淵的意思,要他死的話,那一天晚上其實就可以了。

根本不需要「咒」,動手就行。

「顧淵先生,談談?」唐風開口。

「談什麼?」顧淵轉頭看向唐風。

「這件事情是我們不對,人都撤回來了,不會再給顧先生造成什麼困擾。新聞報道我們也會盡量消除影響。為此我要向你道歉。」唐風說道。

「沒關系。」顧淵笑了起來,「你們做的事情,對我其實完全沒影響,不用道歉。」

唐風不說話,盯著顧淵看了一會兒才說道︰「顧先生想要什麼賠償?」

秦馳朝著唐風做了一個瞪眼的表情。

賠償?

現在躺在病床上的是他秦馳,居然要反過來給顧淵賠償?

唐風並不理會。

「什麼賠償,唐董說笑了。」顧淵搖搖頭,「我今天過來只是來看望的,有事要忙,先走一步了。」

「顧先生不打算談一談?」唐風說道。

「大家本來就相安無事,我不知道有什麼需要談的。」顧淵離開。

唐風沒有阻攔。

顧淵一走,秦馳猛地抓過床頭的花瓶,狠狠砸向牆壁。

花瓶破碎,里面的水和花灑了一地。

「把花丟了就行,怎麼把瓶子都砸了。」唐風坐回到沙發上。

「那小子囂張得很,不同意和解。」秦馳說道,「現在怎麼辦?」

「我想想,是個麻煩。」唐風說道。

「還想什麼?」秦馳提問只是鋪墊一下,「找機會……做了!」

「都說了多少遍,我們早就不是嘿社會了。」唐風不得不提醒秦馳。

最開始,風馳保全可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安保公司。

秦馳的行事風格也是那時帶出來的。

到現在也沒改掉。

「而且拿什麼做掉他?」唐風問道,「連你都躺在這里了。」

「……」秦馳有火發不出。

打不過才是最憋屈的,也是他們束手無策的根源。

「先深入查一查他吧,說不定會有什麼把柄。」唐風站起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對了,叫護士給你處理一下,滲血了。」

秦馳看了一眼手臂,被光武割傷的地方,有一些鮮血滲透出來,紗布繃帶都止不住血。

明明只是一個刀口,無非是深了點,可恢復起來很慢很慢。

倒是臉上的燙傷好得最快。

光武的前主人劍一心沒有告訴顧淵。

光武還有「重傷」效果,被它傷到形成的傷口,復原速度很慢。

使用靈物時,雖然會明悟其基本情況,但更進一步的一些「隱藏功能」還需要自己模索出來。

靈物使用時自帶的「說明」,有一些只是知其一,不知其二。

「知道了。」疼痛感傳來,秦馳點點頭。

翌日,秦馳還在睡夢中。

外面傳來一陣騷動。

「先生,您這是……」護士的聲音很無奈。

病房門打開,一個碩大的花圈映入到秦馳睜開的眼中。

「秦總,我來給你送花了!」

顧淵歡天喜地的聲音從花圈後傳出。

把花圈往病床前一放,顧淵從後面出來,非常滿意地欣賞自己的杰作。

兩個保鏢沖進來,站到顧淵身後。

病房自然是不鎖門的,剛才一個沒注意,就被對方進來了。

「愣著干什麼!給我丟出去!」秦馳咆哮道。

保鏢不敢多說什麼,拿起花圈就走,至于顧淵他們也不敢踫。

「唉,多好的花啊,怎麼就丟了呢。」顧淵一臉可惜。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秦馳朝著顧淵喊道。

「噓,別吼那麼大聲。」顧淵伸出食指在嘴前,「會吵到其他人的。」

「……」

看到這個手勢,秦馳的心猛地一跳。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那一個晚上,身份不明的鬼面人做出同樣的手勢,給他留下了陰影。

盡管不想承認,可秦馳現在看到別人只伸出一根食指,都會覺得渾身不對勁。

有一種想要動手或者逃離的想法。

現在看到顧淵做出這個動作,想法幾乎化作沖動。

「我明天來看望秦總,繼續給你送花。」顧淵對著秦馳說道,也不等保鏢回來或者護士趕人,干脆利落地轉身就走。

「砰!」

他走後,又是什麼東西砸壞的聲音。

沒有了花瓶,床頭還有其他東西,比如水杯之類的。

「那小子在折磨我!他想折磨我!」

唐風來到病房的時候,看見的是一個雙眼布滿血絲,顯得歇斯底里的秦馳。

「出院吧。」唐風皺眉說道。

醫院人來人往,擋不住顧淵送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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