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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讓石川雄等太久,玩刀男子很快就帶著顧淵上來。

石川雄站在那里,不太掩飾地打量著顧淵,感覺他不像是鬼滅部的人。

「你要買光碟?」石川雄打算試探一下。

「嗯。」顧淵也在觀察石川雄。

不是那種一身黑西裝,看上去很高端的極道分子。

此人穿著花襯衫,大褲衩,外面披著黃色的西裝外套,年紀不算小,大概四十歲上下,臉上有著兩道明顯的刀疤。

感覺和山田純太如出一轍,腦子不太行只會大吼大叫,只不過從底層混混變成了中層混混。

「你是什麼人?」石川雄問道,「不是什麼人我都會賣的。」

「為什麼,因為賣了不對的人會死嗎?」顧淵笑了一下問道。

石川雄臉色一變︰「你知道些什麼,你是鬼滅部的人?」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一下子就試出來了,此人清楚午夜凶鈴一事,倒是有點出乎顧淵預料。

角落站著的山田純太脖子一縮,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竟然引來了鬼滅部的人?

「鬼滅部?不是,我只是剛好發現了一些事情,覺得那些東西很有趣。」

隨著顧淵的話,石川雄心里的大石頭重重落地,不是鬼滅部的人就行。

「很有趣?」石川雄放肆起來,直接坐回到沙發上,「真是不知死活,給我打斷他兩條腿,關起來。」

他打算把顧淵直接丟給給他光碟之人,讓他們去處理。

自己殺了反而麻煩。

听到石川雄的話,那兩個男子立刻走過來,其中一人匕首在手上跳躍,最後握在手中︰「放心吧,我會很快挑斷你的手筋腳筋,不會痛的。」

另外一人面無表情,沉默著,直接套上一個指虎。

顧淵退後一步,到房間門口向外看去。

看見樓下的矮壯男子已經守在了過道上,手中還拿著一把頗為夸張的開山刀。

「你們確定要這樣做嗎?」顧淵沒有失措,而是看著石川雄說道,「待會會很難收拾的。」

石川雄只是說了一句︰「上。」

他不想廢話,避免夜長夢多。

拿著匕首的男子一個踏步向前,手中的匕首刺向顧淵的胸膛。

很明顯這人不講武德,說好的挑斷手筋腳筋,一打起來往人身上捅。

好在顧淵也不打算和他講武德,在那人動起來的時候就開門放狗。

這次不是整個牢籠浮現,顧淵身邊出現一扇牢門,打開。

粗壯的黑紅色手臂迫不及待地鑽出。

幾乎沒有任何停頓,抓向眼前的男子。

在去找九條良之前,顧淵自然已經做過一些嘗試。

天狗這只鬼怪,被放出來(一部分)後,在有其他目標的情況下,是不會主動對顧淵動手的。

顧淵這「獄卒」在天狗的殺戮名單中,優先度極低。

這里的其他目標,是指人,在一定的範圍內,天狗都會首先去殺其他人,嗯,應該也包括其它鬼怪在內。

附近沒有其他人或者鬼怪了,天狗才會對顧淵動手。

其他人看不到天狗手臂、牢籠、鎖鏈的存在。

所以,在石川雄等人看來,就是匕首男向前刺出匕首的動作突然停頓。

腦子猛地後仰,似乎被撞到了什麼。

接著,其腦袋突然詭異的被壓縮,鮮血等不明物質擠壓出來,懸浮于空中。

匕首先一步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無頭的尸體隨後掉落到地上,可以看到那些令人作嘔的紅白之物懸浮在半空中,仿若沾染在什麼東西上面。

殺掉一人後,天狗並不停歇,巨大的手掌張開,帶出呼嘯磅礡的風聲,扇在虎指男身上。

虎指男如同被一輛重卡撞上,身子扭曲著飛起,砸在牆壁上。

砸出一副扭曲抽象畫後,身軀滑落到地。

房間頓時被濃重的血腥味充斥。

石川雄瞪大了眼楮,嘴巴張開,滿臉驚駭。

不過他還是本能地伸手,從西裝內袋掏出了一把手槍,對準顧淵。

槍,石川雄還是有的,不過以他的身份地位還不到可以隨意開槍的地步。

或者用來威懾,或者像現在這樣,性命之憂,用來自保。

石川雄大叫著開槍。

子彈從槍口飛出,擊中天狗的手掌,變形落地。

天狗手掌開張,距離石川雄很近,卻沒有真正踫到他。

天狗手臂連同的長度在三米左右,在顧淵只肯放出一條手臂的情況下。

哪怕不用鎖鏈牽制,最大的攻擊範圍也只有三米。

石川雄和顧淵之間的距離超過三米,天狗手臂剛好踫不到對方。

這也是顧淵有意為之。

他要先問石川雄一些事情,不能讓天狗就這麼把他殺了。

恐懼之下的石川雄,瘋狂扣動扳機,打光了子彈。

過道上那個矮壯男子听到槍聲立刻跑了過來。

手中的開山刀提起,就要劈向顧淵。

天狗手臂以顧淵身側為圓心,旋轉著,直接拍碎牆壁,碎石和手臂一同撞擊在那個矮壯男子身上。

讓他步了虎指男的後塵。

「 擦, 擦……」

那邊石川雄甚至都沒有發現子彈已經打空,依然機械本能地扣動著扳機。

直到顧淵收起天狗手臂,走過去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石川雄才「清醒」過來。

至于角落的山田純太,盡量把自己縮成一團,減少存在感。

他真的沒想到自己釣來了一條大鯊魚。

石川雄也沒有想到,他看著眼前的顧淵,嘴唇都在顫抖︰「你……你是覺醒者。」

內心是狂怒而絕望的。

他問對方是不是鬼滅部的人,其實也就是在問對方是不是覺醒者,只不過是暗含的。

結果對方否認之後,又用這種殘酷而極端的方式來說明自己的身份。

石川雄覺得眼前之人,根本就是個瘋子。

你是覺醒者為什麼不早說?!

「或許吧。」顧淵不置可否,「你知道那些光碟其實是午夜凶鈴嗎?」

石川雄遲疑半秒鐘,點點頭。

「和我說說它們的來歷吧。」顧淵隨意拉過旁邊一張還算干淨的椅子坐下,順便捂住了口鼻。

對于房間內外慘烈的場景,他的心里上還可以保持淡定。

可是這血腥味著實讓人作嘔。

顧淵打算找個時間,看看諾大的「鬼怪監獄」中,有沒有不和天狗那樣暴力的。

至少不要搞那麼大動靜的,像貞子那樣的方式就比較溫和安靜。

就是效率低了點。

眼前的場景,對顧淵影響不大,他其實見過同樣乃至更甚的場景。

石川雄在內心對他瘋子的唾罵,也有幾分正確,和覺醒者無關,是前世顧淵本身行事在常人看來就過于瘋狂。

他追求刺激,什麼懸崖跳水,高空跳傘,各種極限運動都玩過,還當過雇佣兵。

不是追求鮮血殺戮的刺激,是另外一種生死一線的感覺,這種感覺讓顧淵有一種活著的充實感。

否則的話,一個正常人,怎麼可能晚上被貞子掐脖子差點掐死,第二天就馬不停蹄地尋找幕後黑手去了?

可不僅僅只是為了報復而已。

不太正常的顧淵听著石川雄說著那些光碟的來歷。

石川雄在年少時期有一青梅竹馬,男性。

兩人一起長大,關系莫逆,不過後來那位莫名失蹤,從此斷了聯系。

直到一年前,石川雄的年少好友再度出現,並且發生巨大的改變,他成了一個覺醒者。

老友相見不勝欣喜,兩人一度找回當年的感覺。

但成年人的世界,顯然不會像小孩子那樣純粹。

石川雄和他的少年死黨很快就進入了互惠互利的階段。

這次的光碟,就來自此人。

至于目的……

「他自稱是神罰會的一員。」嚇破膽的石川雄把發小出賣得一干二淨。

神罰會,這個組織的理念認為鬼怪的出現,曾經的鬼怪災變是上天、神靈對人類的懲罰和警示。

如今人類休養生息,又開始狂妄自大,逐漸忘記了曾經的警示和懲罰。

而神罰會,要作為上天之鞭,神靈之罰,時刻繼續鞭打懲罰人類,讓他們不忘歷史,牢記教訓。

石川雄對神罰會的理念嗤之以鼻,認為其成員腦子不正常,但不妨礙他和其中一員的發小進行合作。

雙方各取所需。

那些午夜凶鈴的光碟全部來自他的發小,一共有五十張。

石川雄肯定不會去看,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分批次通過手下的小弟散出去,山田純太是最後一個。

原本一切順利,沒想到剛剛散完沒幾天,就被人找上門了。

一時間,石川雄都說不清,眼前之人到底是鬼滅部的好,還是不是的好。

鬼滅部的人,行事應該不會這麼肆意瘋狂——吧?

至少,不會把尸體搞得如此……殘破。

石川雄看了房間內的尸體一眼,身子微微抖了抖。

「你說的那個神罰會的人,叫什麼名字?在哪?」顧淵問道。

石川雄自然不會明著說自己和神罰會發小的關系,只說兩人認識,此人威逼利誘自己,他是不得已而為之,很無辜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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