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劉武周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他為我刺中，刀上有毒，內外交加劉武周必死。」
李世民還在惦記劉文靜的手下，卻听從劉文靜的口中吐出驚人的一幕。
「你說真的？」李世民驚喜，那是恨不能劉武周立時去死，什麼體面都沒有劉武周死去更開心的驚喜，又立即掩飾道，「可惜了，本王還以為可以與他在戰場上交手。」
李世民這話說的矯情。致師的時候，李世民可是大吼讓秦瓊搞死劉武周了。這時候還說什麼可惜。不過這就是現實，再想劉武周死，他也不能表現出來。
「可惜？可惜我沒有早殺了他，才害的北方淪入胡人之手。你們知名他們是怎麼對付……」
劉文靜就直接多了，他雙目赤紅，大口嘔血。他看到了人間地獄。
自北邊逃來，處處篝火。那火架上，全是活人。
北邊胡軍直接就建立軍糧作坊，大批大批的活人被投入了進去。
胡人就連他們的馬吃的都是人肉。
「可惡！我就應該找機會殺掉他！」
秦瓊听的怒不可遏。他很是後悔沒有沖過去，殺了劉武周。
「二哥不用後悔，有的是殺他的機會。」
李世民皺著眉頭說道，「胡人吃人不僅僅是他們凶殘，他們也是通過吃掉敵人來增加他們的力量。他們認為他們可以通過吃掉敵人，來獲得敵人的力量。」
對于胡人吃人的事，李世民也頭疼，他必須弱化這件事。
李世民不是為胡人洗地。而是這時代的軍隊一旦知道對面的敵人吃人，很大的可能不是激起憤怒，而是士氣大崩。
不管吃人是對，還是不對。但是天然的，食人的便對不食的有壓制。
「這……馬主簿，你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李世民看著站在一旁突然不說話的馬凡詢問道。
李世民是真的不想人誤會他在為胡人洗地。只是因為隴西那地方對胡人更了解一些罷了。馬凡突然不出聲，李世民的心很不安的。
「嗯，剛剛得知了一些重要消息，不過不算什麼大事，回頭我們整軍就和劉武周開戰。」
馬凡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向李世民他們說出來。
話說自李秀寧有了女主位格，馬凡便在觀看氣運的問題——怎麼增強李秀寧的氣運。
現在李世民的話算是給了馬凡一個方向——吞了他們的氣運。
為王前驅。原來如此。
這樣的事，馬凡當然不會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
「好，整頓大軍，擊殺劉武周。」李世民點了點頭的說道，「現在劉武周負傷，定陽軍將又死傷多人，正是時機。」
說到定陽軍將的死傷，倒是削減了胡人吃人的恐懼，不少人笑了。
「文靜兄，你且休息幾日，待本王為你復仇。」笑過之後，李世民對劉文靜安撫道。
吃人啊……
只是不管怎麼安撫，劉文靜對被吃的人依然是耿耿于懷。
這等事只要是親眼見過，就不是哈哈一笑，可以過去的。特別是里面有自己的族人的時候。
「待我們拿下劉武周。本王會讓他給死去的亡魂一個交代。」
李世民微微頷首，神色冷漠的說道。
胡人吃人的原因，李世民是知道的，但是知道不等于認同。所以面對這等胡人，那交代必然是用人頭來交代！
「多謝殿下。」劉文靜掙扎著起身，叩頭。
至于身上的傷，又算什麼。
劉文靜很想自己為死去的亡魂報仇，但是他做不到。染了毒的刀都沒有扎死劉武周啊。
劉文靜現在只能靠李世民。
「文靜兄快快躺好。」李世民立即扶起劉文靜，又命令軍醫專人照顧。
然後李世民便率領眾人回了帥帳，對著麾下眾將士下令道，「二哥，明日由你打頭陣。」
「遵殿下將令。」秦瓊點了點頭應聲道。
秦瓊打頭陣，也就意味著重甲陌刀軍的首戰。
首將總是很重要的，所以為了穩妥，李世民才命令明日開戰。
這是因為這時代的貧窮病夜盲癥。
話說馬凡已經加緊處理了士兵們的夜盲癥。食用動物內髒，便是最佳的夜盲癥處理手段。
馬凡手下的流民與太原的守軍，已經七七八八的沒了夜盲癥。
現在唐軍中夜盲癥最多的反而是長安軍。
陌刀軍的戰力未知，長安軍又有夜盲癥，這也是李世民不敢現在發動攻擊的原因。
畢竟現在天色不早，一旦開戰，打到天黑是正常。
听從李世民的安排，馬凡與李秀寧回帳。
「馬郎為什麼不告訴王兄陌刀軍沒有夜盲癥？」回了帳，李秀寧不解問道。
「哦，這個啊……忘了。」馬凡隨口說。
「那我去告訴王兄。」李秀寧急忙要走。
馬凡趕緊抓住她說︰「不要去。打仗不是哪支部隊的事。夜戰咱們是可以，可其他部隊……」
馬凡也想盡快滅了劉武周，好試驗一下能不能吞其氣運，但是晚上打仗還是太危險了，因為會炸營。
炸營這玩意兒，半夜之中，忽然有一人睡「臆癥」了，急忙起床穿衣，其他人誤以為緊急集合，也趕忙起床穿衣。等全體人員集合在一起時，卻發現沒有任何人下達集合的命令。
這時候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可能只是一個士兵做噩夢的尖叫，就可以引爆營中歇斯底里的瘋狂氣氛，士兵徹底擺月兌軍紀的束縛，有人抄起家伙有冤報冤有仇報仇，追殺軍官、仇人、不認識的戰友，第二天只留下一地的尸體。
陌刀軍晚上是可以出擊，但是五萬長安軍怎麼辦？
這可不是睡「臆癥」了，而是前方有人打戰。
有心理學家表示，炸營其實有可能是一種集體催眠現象。也就是說越是處于緊張的戰爭狀態，越是容易炸營。
前方陌刀軍交戰，絕對是緊張的戰爭狀態。
到時候萬一陌刀軍正打的激烈，突然有人大吼，後面無法參戰的長安軍炸了營，那可真的是坑了。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