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是擔心朋友，但是就這？
不是李秀寧不信任馬凡，她是不信程咬金。這等事，讓她怎麼信？
于是她只能看著馬凡不出聲。
然後她發現︰馬郎騎術不佳。今天怎麼騎的這麼穩？
很快李秀寧就注意到了馬凡馬匹上的馬鐙。
「這東西……」李秀寧盯著馬凡腳下的馬鐙良久之後長嘆了一口氣，「好東西，但是我們卻沒有戰馬。」
可以讓人穩穩的坐在馬背上，如果大唐擁有足夠的戰馬，還怕什麼胡人。
中原人不如胡人的不就是胡人從小便與馬匹生活在一起，他們騎馬騎的更穩嗎。
只要追上了這點，中原並不比胡人差。
不，一旦解決了穩定的問題，放開了雙手，以中原的工藝，重甲重刃……就是中原追著胡人打了。這一點無論漢隋都證明過了的。
但是可惜了，李唐沒有戰馬。
「不用擔心，戰馬會有的。這一仗打完，就會有戰馬了。馬鐙與馬鞍我已經命令他們試制。我這就是試制品。畢竟這次是北征，我也需要一路騎馬，所以就將這兩樣東西拿來一試，等攻下北方的馬場，我就會大批量裝備。」馬凡笑著說道，「有了這兩樣東西騎兵才能算是真正最強兵種。」
「確實，有了這兩樣，其他兵種基本就可以淘汰了。」李秀寧點了點頭說道，「可以解放雙手的將士，可以裝備大量的武備。」
中原厲害在工藝水平，但是工藝再高，造出來的武器握不住也是沒有用的。
在沒有馬鐙與馬鞍前，能坐在馬背上玩長兵器的基本上都是絕世的猛將。
就說尉遲恭，他的馬槊用的很好，但是他在馬戰時，還是喜歡用鋼鞭，而且是使單鞭。
為什麼？就是因為他的另一只手需要控馬。
可以這麼說，在沒有馬鐙與馬鞍前，基本上是不用想玩長兵器兵團沖鋒。
真的這麼干，絕對是一場沖鋒下來，戰馬背上沒人了。
因為沒有輔助，根本沒人受的住這麼強大的沖擊力。
哪怕是以戰馬沖鋒的時候速度按照五十千米每小時計算。雙方持長兵器對沖，其產生的動能就足夠將騎兵的肋骨碎掉，動能這玩意永遠是如此恐怖。
當然如果你說騎兵不使重槍，拿著木桿長兵器，沖上去就斷，然後用馬刀砍人，照樣打仗。
不要鬧了，中原玩的就是工藝技術，明明造的出鐵槍、鋼槍，卻要舍棄自己的優勢，玩木槍沖鋒？
這是多腦殘的人才會干的出來的。
好吧，中原騎兵確實這麼干過。比如漢朝騎兵對匈奴，就是硬生生的用人命對拼。
對漢朝，他們騎馬最主要的目的便是追上敵人，然後拼了。所以漢朝才打的那麼慘。即便是勝了，也打的國中無人。
如果漢朝有馬鐙與馬鞍，然後再發揮漢朝裝備的優勢。說不定就會出現一個不一樣的漢朝。
「也許應該把馬匹集中起來，先弄一個鋼鐵兵團。」馬凡越想越覺得對，不由喃喃自語起來。
「馬鐙與馬鞍做起來不難，怕不怕劉武周學了去，甚至胡人學了去。」李秀寧不無擔心道。
「放心。這東西不會落到劉武周手上的，即便他們想學。對胡人也不過是錦上添花。」馬凡笑著說道，「這東西最重要的是對騎馬能力的加持。是對不會騎馬人的大作用。」
李秀寧也點了點頭。
當年她學騎馬是學了三年，那是完全靠人力控馬。為了了解馬的習性，控制好馬，他們這等將門子弟會與馬吃睡在一起。這是其他中原普通百姓所沒有的條件。
「嗯，可以試一試。」李秀寧點了點頭說道。
馬凡是特別的，他是真人，還是宗師，所以馬鐙與馬鞍的作用在他身上沒有普適性。
畢竟這是一個普通人連左右都分不清，上了戰場能握緊槍不丟，就是好兵的時代。李秀寧也只能說試，而不敢做保證。
「放心，我對中原有信心。」說著馬凡又從馬兜里面拿出一個怪模怪樣的小弩遞給李秀寧說道，「咱們還有這個。剛剛才做出來的。」
馬凡手上沒有造弩的工匠，但是如果以為馬凡要等工匠出現才做弩，那真的是太耽誤時間了。所以馬凡與工匠們一起動手。
弩的基本式樣，馬凡還是知道的。它是一種裝有臂的弓，主要由弩臂、弩弓、弓弦和弩機等部分組成。
而為了強弩手，馬凡也是下了力氣的。比如程咬金的第一次——福運時雨。為了盡快造出弩，馬凡就對著會制弓的工匠使用了。
然後，他們就真的靈光一閃，先做出了這個手弩。
「手弩？」李秀寧拿手上掂量了一下說道，「這東西我用不上。作為一個武將，我的槍法與劍法都不錯。」
「這是諸葛連弩，十連發。現在只是試制了小的。以後只要等比例放大，就可以了。」
工匠們制出的到底是不是諸葛連弩，馬凡其實是不知道的。他當時會把這連弩安在諸葛亮身上，只不過是在鼓勵工匠們罷了。
畢竟諸葛亮是宰相。一個宰相都玩手工，對他們這些手工藝人的榮譽感提升還是很大的。
就馬凡所知，當他離開太原的時候，制弓弩的工匠們便直接拜了諸葛亮為祖師爺。
看到他們找到組織開心的樣子。弄的馬凡想說諸葛連弩不一定是諸葛亮自己做的，他的夫人才是工匠大師。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算了，諸葛連弩到底是諸葛亮做的，還是他夫人。這已經是過去的歷史，除非能回三國，否則沒人弄的明白。
「可以等比例放大。」李秀寧伸手就將那柄連弩揣到自己的手里，翻來復去的看，「不錯的玩意，說不得還能殺幾個胡人。賺賺功勛。」
「那樣的話還是別浪費了，這東西是留給你防身的。」馬凡翻了翻白眼說道。
李秀寧喂，「最後的天命」，這是讓你用來浪的嗎？這是讓你用來保命的好吧。
「嘻嘻……」李秀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