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郎，現在開爐是不是晚了些？」
李秀寧沒有出聲，直到馬凡把工作安排下去，才委婉的提醒道。
「也不算晚吧。咱們到太原也沒多久。」馬凡不無唏噓的說道。
真他大爺的！
馬凡怎麼也沒想到他不過是才定個小目標，養上個千萬起步的人口，打算大量收集紅塵之氣罷了。這有人便打了過來。
你們簡直與我馬凡過不去啊！
對于這麼多的胡騎南下，馬凡要說不緊張怎麼可能。
畢竟現在可不是巨唐時期。
相反，現在與渭水之盟時期太像。
公元626年，突厥二十萬雄兵攻至距長安僅40里的涇陽（今陝西涇陽縣），列陣于渭水北岸，旌旗飄飄數十里，京師震動。此時，長安兵力不過數萬。
與現在太原的幾萬人馬，胡騎的二十萬騎的兵力太像。哦，還有劉武周的十幾萬人馬。
這簡直就是李秀寧前腳剛借了一把巨唐的運程，後腳就爆了一場大危機。
真就離譜！
李秀寧听馬凡一說，臉上為之一紅︰確實馬郎到太原未久，他已經做下許多事了，是自己苛刻了。
但是李秀寧還是要說︰「這……咱們打的過嗎？」
「沒說得了，一邊打，一邊發展，現在必須打啊，難道要容忍胡人，怎麼可能？」
馬凡當然可以跑，但如果他跑了，這二十萬胡騎必然南下。到時候唐朝會怎麼樣？馬凡不知道，但是太原，中原的百姓就倒霉了。
因為胡人並不只是「敵人」二字這麼簡單，而是要把他們看成「食人族」。
二十萬的食人族大軍入侵。沒有能力也就罷了，可是明明有能力，馬凡怎麼跑？
哪怕馬凡是一個謹慎的人，這一回也不可能跑。
這一旦跑了，紅塵之氣還好說，但他的心境可就全都沒了。
看著二十萬食人族吃自己的同胞，馬凡又怎麼可能無動于衷。
「馬郎的意思是直接開打嗎？」李秀寧眉頭擠成一個疙瘩，「二哥那邊怎麼說？」
面對二十萬的胡騎，李秀寧沒有任何的信心。
騎兵在古代就等于現代的坦克，面對二十萬坦克的進攻，而且是在沒有任何防御武器，三關皆落的情況下，任何人都要麻爪。
「正因為秦王，這一仗才必須打。秦王的大軍可跑不過二十萬騎兵。」馬凡捏著眉心說道。
現在的情況可一點兒也不好，甚至可以說太爛了，只有劉文靜能在這種情況下賣劉武周幾乎可以說是唯一的好消息了。
但是為什麼不早賣一點，至少讓我們拿下三關也是好的。
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啊！
「二哥，原來如此。」李秀寧點了點頭。身為一方軍主，她當然明白大唐的短腳步兵跑不過騎兵的道理。
「既然如此，秀寧立即向父皇求援。」
為了家人，李秀寧一下子堅定了起來。
甚至如果她是大唐之主，她絕對會調動大唐所有的軍力與二十萬胡騎死磕一番。
只不過她不是大唐之主，而馬凡也不看好李淵。
不管是作為一個野心家，還是一個向胡人低過頭的人來說，低頭低習慣了，就很難再抬起頭來了。
也就是說，現在的情況李淵不會與胡人死磕，反而他有很大的可能會舍棄太原，向胡人割地求和。
當然馬凡不會阻止李秀寧向李淵求援，萬一李淵願意死磕呢？
當然，這個「萬一」很渺小，因為《新唐書》中記載︰「頡利始為莫賀咄設，牙直五原北。薛舉陷平涼，與連和，帝患之，遣光祿卿宇文歆賂頡利，使與舉絕；隋五原太守張長遜以所部五城附虜，歆並說還五原地。皆見听，且發兵舉長遜所部會秦王軍。太子建成議廢豐州，並割榆中地。于是處羅子郁射設以所部萬帳入處河南，以靈州為塞」。
也就是說歷史上，李淵確實干過對突厥稱臣且割地，不管是後來唐王朝如何對李淵洗地，這都是一個事實。
至于說這在當時也是一種普遍現象。在隋末，位于北方邊界，領地和突厥接壤的反王們大多都這麼干，沒辦法什麼的，中原王朝內部戰亂時，各地諸侯都無法單獨抗衡突厥這個龐然大物。
對！歷史上給胡人當兒皇帝的皇帝們都是這麼想的。
甚至如果唐朝沒有玄武門之變，沒有一個一心洗刷弒兄殺弟污點的李世民在，李淵與李建成會不會搞出一個兒大唐，還真不一定。
光講「心」與「希望」是沒用的，這等事還是要看怎麼做？
事實上就是歷史上李淵與他兒子李建成為了當皇帝，確實割地稱臣了，而後來收復失地的不是他們。
不管原因是什麼？這就是歷史的事實。
「公主，除了向陛下求援外，臣以為當公布天下，希望天下的有識之士共抗胡人。」馬凡說道。
「公主殿下，二十萬騎兵絕非大唐一個勢力可以對抗的，咱們必須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否則只怕就是下一個五胡亂華。」
馬凡扯了一個謊。
他不好說李淵肯定會割地求和，但是馬凡絕不希望李淵割地求和，這就是一個惡例，正所謂「前有古人，必有來者」，而馬凡也不希望去賭野心家們的人品。所以馬凡希望李秀寧公告天下，並以五胡亂華說事。
馬凡不求這些隋末的野心家們清醒，他只求少死一些同胞。這些個野心家們一句「割地求和」是簡單了。甚至他們當皇帝的品質，自身的享受都不會有多少的變化。
但是他們割出土地上的百姓會死多少？
他們不會在意，歷史書上也不會寫。
「這……五胡亂華？有這麼夸張？」李秀寧張了張嘴，不可思議的說道。
五胡亂華什麼的，是李秀寧絕對沒有想過的，就沒這個念頭。
「殿下，當年晉朝也沒想到胡人入侵，但是他們確實入侵了，而且一入侵便是百年。」馬凡面無表情的說道，舉了晉朝的例子。
「確實，胡人對中原一直是非常的貪婪。」
李秀寧沒有懷疑馬凡的說法，而是肯定了胡人的貪婪。
畢竟李秀寧是李氏的人，對胡人還是有一些認知的，她只是沒想過會再一次的引發「五胡亂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