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書看完，上面果然是一個字也沒有，但是按照程咬金的說法，分明是無字天書上的字，讓他做了一任天子。
想了一下，馬凡把自身的靈氣沖入了進去。
書上微光顯現。
光芒在眾人面前轉換為文字，《雲中游夢》。
同樣的那不是任何朝代的文字，那是道文，擁有無須識字，就可以展現其意思的種種威能。
「雲中游夢！」「雲中游夢？」
秦瓊和程咬金的反應各不相同。
秦瓊作為這無字天書的參與者，看看程咬金又看看馬凡，表情十分古怪。
那感覺就好像我隨手拿個墊腳石忽悠人，你信了，然後那墊腳石還真的是寶貝。
說句不好听的話，如果不是秦瓊已經信了馬凡的本事，他真的忍不住有些懷疑馬凡是不是與他們一伙的，在誆騙程咬金了。
話說就是現在，秦瓊也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看到的是真的。
「呃，馬兄弟，你確定書上是寫的是《雲中游夢》？不是什麼無字天書……」
馬凡笑了笑，看看秦瓊道︰「看來你們當年翻譯有誤，這可不是混世魔王。」
啊？呵呵……」
秦瓊尷尬一笑，當年他們的手藝可沒這麼高明，就只是在書上用特殊墨水寫字，加藥顯現一下罷了。
不過這時候馬凡看著程咬金不由得愣了一下。
眼角系統︰「志︰一縷時雨。
志述︰德星降人福，時雨助歲功。」
馬凡看著系統中突然出現的一絲雨點，再看了下程咬金。
這是掉寶了？
或者說是與程咬金接觸久了，系統收獲到的福雨？
這就是程咬金的本像，一縷及時雨？
馬凡不再關注系統。
得了人的好處，就要干活。
想了想，馬凡說︰「我這就輸入更多的靈氣，大家一起閱覽一番。能記多少是多少。」
雖說馬凡只得了程咬金的好處，就是系統突然多的這個能力，估計也與程咬金有關，但是馬凡不可能把秦瓊趕走，只留下程咬金一人。
所以，既然不能趕，就全留下，看各人的悟性與機緣了。
「多謝馬兄弟！」秦瓊有心離去，但這樣的機緣哪怕是秦瓊也舍不得。只能拱了一下手，愧受了。
系統︰
志︰功。
志述︰耕犁千畝實千箱，力盡筋疲誰復傷？
剛剛是程咬金掉落，現在秦瓊也給掉了。
想一想秦瓊一生，李世民起兵時才十八、九歲，年輕氣盛，最瞧不得敵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要是打仗時在兩軍陣前看到對面敵人有囂張的，就回頭給身邊的秦瓊說︰「去滅了他。」于是秦瓊縱馬持槍而出，獨闖敵陣，在萬軍之中把那個囂張的家伙給滅掉。——每次都是這樣。
打的多了，也就傷的多了，秦瓊參與玄武門事變後就經常生病，每逢病時就對人說︰「我戎馬一生，歷經大小戰斗二百余陣，屢受重傷，前前後後流的血能都有幾斛多，怎麼會不生病呢！」
「公子，我也可以看嗎？」張萬歲不無緊張的問道。
「可。」馬凡點了點頭。
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放。
系統︰
志︰一碗千鐘黍。
志述︰但得眾生皆得飽，不辭羸病臥殘陽。
馬凡看著系統中得到的一碗糧食，看著下面的志述，不由皺了皺眉頭，心想︰是不是要盡早把醫生配上了。這是兩個病人的節奏。
程咬金什麼都沒有說，但是他現在的激動，所有人都看的出。
「程大哥，冷靜一下，一會兒才好領悟。」看到他太興奮，馬凡提醒了一下。
「哦哦，好好……」程咬金連連點頭，然後就看到馬凡了
「那個馬兄弟，你知道俺程咬金學識不好，認不得許多字。馬兄弟看完之後，能將天書上的內容與俺程咬金復述一遍，也讓俺程咬金知曉俺這天書中所寫的是什麼。」
嘶——這臉皮子厚的？你不認識許多字？這道文根本不用認的好吧。
「嗯，倒也無妨，不過復述難免記不全，我給你寫下來吧？」
馬凡強忍著臉哆嗦，說道。
「嗯嗯，這自然是最好啊！俺馬兄弟就是照顧你程哥哥！」
馬凡的提議一出，程咬金自然雙手贊成。他甚至還夸了馬凡一句。
這真的把知道程咬金底細的人尷尬壞了，比如秦瓊，愣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而程咬金那是豁出去了——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你們。
「來人，去取來筆墨紙硯……」
在場唯一一無所知的估計也就是張萬歲。
看他吩咐完下人，又一點兒尷尬的神色也沒有，就知道他沒有懷疑程咬金的厚臉皮。
而程咬金看了下尷尬的二哥，看了看面無表情，雲淡風輕的馬凡。
他樂了——果然是只要俺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心中這樣想著，他也把目光投注在書上。
說是讓馬凡寫，那只是以防萬一。他程咬金是識字的。
當然，程咬金自己也知道，識字歸識字，他學本事的能力確實非常的差。
所以一本抄寫下來的秘籍，真的很重要。學識的價值在這時代是最高的。
所以程咬金嘴上不說，他的心髒卻是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有如打雷一樣。
馬凡也不說破，就當沒有听到程咬金的心跳聲，畢竟程咬金運氣好是真的好，但是學習力太渣也是真的渣。
每一次的學習對程咬金絕不亞于學渣面對老師的抽考，所以理解理解也就過去了。
點頭過後在拿著書在自己位置上坐下，就細細閱讀起來，馬凡並沒有等待其他人的速度，畢竟現在消耗的靈氣可不低，而秦瓊等人作為受益者自然什麼也沒說。
程咬金是更不會出聲了。
書上浮現的文字他全認識，但是學渣能力一上線——有的看沒的懂。
一開始他還一個字一個字的看，到了後來，他甚至比馬凡看的還快。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學神上身了。
過了片刻之後，養殖場的下人端著托盤上來，上頭準備好了文房四寶，白布更是厚厚一疊。
馬凡頭也不抬，伸手在茶幾上「咚咚」敲了敲，示意將東西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