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馬三寶看了良久，然後松了一口氣。
說不擔心是假的。自從認識馬凡至今，馬凡在做什麼，馬三寶全程參與。
要說給馬凡發一張好人卡，他絕對當得。就說給流民肉食，就自古未有。
而這麼一個好人，突然弄出一個最終解釋權來，真的是把馬三寶嚇了一跳。
這是要黑化，還是怎麼的？
要知道羅公遠與慈雲和尚離開前，是提醒過馬三寶的。
如果說羅公遠說記得觀察醒來馬凡後的異常，是委婉的說法的話。
那麼慈雲和尚就直接的多的多︰要注意醒來後的馬道友還是不是馬道友？
很明顯和尚知道的更多。
「你應該說是未雨綢繆，怎麼說我也是為了治下百姓，省的到時候有人拿咱們治下的百姓充數。」馬凡聳了聳肩說道。
那最終解釋權絕對不是馬凡的黑化，馬凡只是知道人心最是經受不住誘惑，說不定便會有人捕了李唐治下的良民來充數。
馬凡與王氏、獨孤閥合作，為的是拯救三千多萬的百姓，而不是讓他們把活下來的兩千多萬的百姓運來運去。為此馬凡甚至付出了精鹽的過濾技術。
雖然與三千多萬的人口比起來，一個過慮技術絕對付出的值了，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留下一個最終解釋權，也是為了萬—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韙，干了什麼，馬凡也有一份道義在身，師出有名。
畢竟以馬凡現在的實力，還真沒幾家是馬凡的對手。
到時候馬凡出手，總不能直接說你干擾了貧道的紅塵之氣的收集，所以才干掉你吧。
這樣的說法，修行界可是沒有人會信的，修行者截斷紅塵因果，清淨自身，才是正道。所以他們反而會以為馬凡在遮掩什麼。
說到遮掩，這其實也算是在遮掩吧。
馬凡感覺著周身不斷蔓延的一種麻癢感。
這是一種難以捉模的感覺，只有在放松心神摒棄雜念，才會感覺到，甚至會有種意動而走的神奇感覺。
那種感覺來源便是八卦空間中的青靈氣息。
八卦空間收了那青靈氣息後，便立即反哺給了馬凡的身體。
青靈之氣入體，沖入周身經絡，有如那大江大河回流，滋養重塑周圍身器血骨一般……
而隨著馬凡無念無想摒除雜緒，仿佛自己也化身自然，心神自然浸入，意識好似化為一道靈風……
靈氣，這就是上古修士真正的靈氣。
沒有人告訴馬凡，但是馬凡就是知道那青靈氣息是什麼。
「轟隆隆…」
馬凡的身體仿佛是經歷了雷霆霹靂一樣，仿佛是有什麼開關重新被打開了似的。
……
另一邊。
程咬金主動領了運輸糧草的活。
自從見識到了世界的另一面，程咬金便起了不少的心思。
比如，程咬金覺得馬凡雖然還不錯，但他運輸糧草離開前，馬凡還處于那種特殊的狀態，程咬金再急，人都靠近不了，他又有什麼辦法？
當然，程咬金也盤算過羅公遠與慈雲和尚的本事。
不過他一個有師父的人。找師父都要找到飛升的高度，很明顯的是仙人師父。
有了仙人師父，還找凡人師父。
好像有點不太合適。
這些日子程咬金是常常發著呆，然後又莫名其妙的笑了。
樂呵呵的任誰看了都明白程咬金在白日做夢。
今天也一樣︰「呵呵……呵呵……仙人弟子……」
程咬金又笑了，從他的只言片語中分析，很明顯程咬金在想自己是仙人弟子的美事。
「將軍，將軍……」他的親兵拼命的叫他，他也沒听見。
「什麼事情？」
就是搭上了話，看程咬金笑彎了的眼楮也明白他的心思根本不在對話上。
「將軍，馬主簿醒了。」親兵回報。
「嗯。」程咬金點了點頭，貌似不在意。
「嗯？」
在親兵正疑惑自家將軍前些日子還一天三打听的事，現在怎麼又不在意了。
正當那親兵回報完，打算退出時，一聲炸雷在耳邊響起︰「你剛才說什麼？！」
「回將軍，馬主簿醒了。」親兵又回報了一遍。
「終于醒了！！！」
程咬金的心情一下子激動起來，站起身子走來走去，之前馬凡身上出現的種種神奇現象可謂記憶猶新。
這幾日中，程咬金沒少與秦瓊說與分析，追問武功辦不辦的到。
程咬金那激動與開心的樣子，根本不是在說馬凡，他分明是在說他自己啊——仙人弟子。
現在，那尋找自己仙人師父的人終于醒了。
「好！是個守信用的！」
話說這些天不要看程咬金樂呵呵的，好像是個傻大粗，別人也盡量不去提玉佩的事，但是程咬金並不像他的外在表現，他不僅不是個傻大粗，還非常的心細敏感。
拿了自己玉佩的馬凡飛升了。
飛升代表的是什麼，程咬金又怎麼會不懂？老程家的家學還是很給力的。
但是程咬金能有什麼辦法，除了相信馬凡信守承諾，會回來外，他連靠近都辦不到，更不用說做什麼了。
現在，馬凡醒了，回來了。
程咬金二話不說帶上幾個親兵，直奔太原而去。
「咚咚咚……」敲門聲。
「馬兄弟，是俺程咬金，俺來看你來了！！」
程咬金急匆匆趕往太原，一路上听說馬凡已經醒了四五日了，在政務房當值，程咬金還瞪了自己的那個親兵一眼。
這是怪他人醒了四五日才回報。
對于程咬金的責怪，那親兵很委屈。
他確實是程咬金的親兵。
但是程咬金是李世民的人，而馬凡卻是李秀寧的人。
李秀寧從來沒有義務通知程咬金自己手下人的事，更不用說通知一親兵了。
如果不是巧合，他恰好看到馬凡進出政務房，他根本不知道馬凡醒了。
事實上，馬凡的飛升只有當時帳中人知道，就是守護的軍隊也只知道馬凡在悟道，或是傳出論道的官方謠言。
什麼時候開始悟道，又具體什麼時間醒來的，一些世家也許知道，比如獨孤景與王翱，而太原城中的普通人一片平靜的一無所知。
沒有人敢隨意特意打听軍隊的事，特別是這麼個亂世。
那親兵四五日就知道馬凡醒了，已經是不小的收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