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那閃現的正是人道氣運。
上古時期人族統治者為三位人王，分別是伏羲、神農和軒轅，而他們三人的地位，堪比道家三清、女媧等人，當時的背景是，道祖最大，其次是道家三清、女媧之流，再往下就是玉帝之流，所以三聖與三位人王的地位，明顯要比玉帝高。
那一時期不好說人高于神，但至少不比神差。
什麼妖魔鬼怪也為人王之氣所阻所克制。多少仙神服務與人族，在朝為官。
直到人王自降身份為天之子後，人王不如玉帝，位格自降，各種妖魔鬼怪也就不再怕人了。
而李世民剛才一番話，很明顯是引動了人王自有的力量。
馬凡心中一動，回頭一看，恰好看到。
只是瞬間，馬凡的大腦便立起推衍。
修士不居于天子。
當人族戰天斗地，不再向天乞活，修士方可歸位。
說的白了，人族的老大（帝王）自己都認定自己不如天。那麼修士歸于麾下，只會自降位格，難成真仙。
這也是為什麼商朝時仙神為官者眾，周天子時少，到了以後再無仙人入朝為官的原因。就是因為商朝是人族最後的一任的人王位格，其後為天之子位格。
本應是天、地、人三界平等，硬生生的低了天與地一頭。
這讓逆天改命的仙人怎麼辦？
承認不如天，還修什麼道，還怎麼求得長生？
李秀寧看到馬凡回頭看自己二哥，直接就上手，拉了馬凡就走。
馬凡看李秀寧擔心自己被挖的樣子，不由的笑了笑。
現在的馬凡可不是剛穿越那會兒的馬凡，那會兒馬凡無疑是更想抱李世民的大粗腿的，但是隨著金手指的上線，隨著位格的出現。
冥冥之中，馬凡現在更是已經知道李世民的位格對他這等逆天爭命之人的不友好。
比起李世民玉帝之下位格的限制，馬凡就是靠上去，也沒什麼好處，反而會限制了自己與天爭命的道心修行。
反倒是李秀寧這邊，她非天之子，對馬凡的束縛不大。
當然，馬凡也發現他必須給李秀寧灌輸一些新的東西，要是一直抱殘守缺，大唐最後就算統一了天下也就是一個天之子的位格。
像他這等修士要的是人族向天爭命，戰天斗地之輝。
現在的人族是什麼？
現在的人族躲在自己的世界中，圍坐在小小的篝火邊，畏懼那些我們不懂得的事物——那些關于太陽如何升起那些人頭鳥身的怪物，那些有生命的石頭。所以我們稱他們為「神」和「惡魔」，並向他們祈求寬恕和祈禱拯救。
人族怎可如此的低劣無知與無能！
事實上大唐是有一個位格上升的機會的。
武則天創武周朝，不再畏天，大封群神。
如果繼續走下去，人未必不可以為神？未必走不出一個地上神朝。
是，這樣的道路很危險。可能會面對恐怖，荒謬與不可思議。
但是說得過分點，如果因恐懼不去了解。王朝不過是一個輪回。
人類亦不過是整個一悲劇。
隨著他人的指揮棒而起舞。
不！是連指揮棒在哪都不知道的傀儡。
凡人以為是自己在做出決定，然而又有幾人知道自己的決定其實在自己決定前，就已經被注定了。
馬凡看著李世民，這種感覺愈發的明顯。
這不是由于馬凡知道歷史，而是李世民自降的位格下，面對現在的馬凡已經漸漸失了神秘。
這亦是馬凡大踏步前進，大道給與回饋。
正所謂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見他人的好，又豈知這好卻早為更高的存在所安排了。
當然，馬凡越看，李秀寧是愈發的擔心，拉住馬凡的胳膊就走，就怕馬凡對她二哥起了好感。她是一點兒也不明白今日的馬凡與往日的馬凡已經不同了。
就李世民一身的因果，被人安排的妥妥當當的，殺兄弒弟，娶嫂子搞弟媳，還想升人王？天子位格都懸。
天之子位于天道之下，不見天道，何以修行？
馬凡腦子抽了，才會扎進去。所以李秀寧一拉，馬凡便轉回頭離開了。
可惜了，心氣是夠了，但是備不住被安排的太漂亮，身上的污點足以壓的李世民升不了人王位格。
不走，還能干什麼？
難道對李世民說︰李世民，你不要殺兄弒弟，娶嫂子搞弟媳啊。
……
另一邊。
程咬金與柴紹不熟，但是程咬金絕對知道柴紹。
作為一個老滑頭，程咬金對大唐的關系網門清。
大唐昭公主李秀寧不是柴紹的未婚妻嗎？
現在，她怎麼就抱住了一個小白臉？還這麼的親密？
程咬金可以不關心柴紹，但是一顆收集情報(八卦)之心，他是有的。
「咬金，咬金！」
李世民連呼數聲，程咬金都沒反應，還是李世民推了他一把，他才反應過來。
「哦，殿下，什麼事？」
叫了數聲不理，推了他一下，反問自己什麼事，李世民也是笑了，問道︰「咬金在看什麼？可是看到了熟人？」
正常人這時候，當然是說出心中疑惑，又或是說沒看什麼。但是程咬金不同，只見他眼珠子一轉，便順竿爬︰「是的，秦王殿下，確實看到了熟人。」
嘶——李世民不過是隨口玩笑一句，沒想到還真有熟人，忍不住便問︰「那咬金在看誰？哪一位是咬金的熟人？」
李世民說著，抬頭望去。
「噢，以俺老程的相貌堂堂，熟人當然也是不凡的了。」
程咬金這話出口，李世民下意識就去找丑的。
沒辦法，程咬金都說自己長相了，還能不是丑的？
只不過程咬金焉壞，最擅吊人胃口，他見李世民有興趣，他不說了，反而向李世民請假道︰「秦王殿下，見到了熟人，俺老程過去打一個招呼。」
程咬金啊，程咬金。
你丫的焉壞啊！告訴我你的熟人是哪個，能死啊。
你不僅不說，還要拋下我的架式。
李世民真的是想準了程咬金的請，不受他的誘惑，反正程咬金見到人，自己也就知道是哪個了。
不過想一想程咬金的熟人無一不是將才，李世民怎又舍得不融入進去。
李世民只能是捏著鼻子認了，說︰「既是咬金的熟人，不可不備禮，咬金與我帳中取上些禮物，再去會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