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滾開!」陸昊暴喝一聲,隨即手臂揮出,一股勁風卷出,那些綠衣女子猶如秋天的落葉一樣被吹得倒飛出去。
惠天龍見狀,急忙推開架住他的綠衣女子,朝遠處跑去。
陸昊身體擺動,從水中飛躍而出,再施展出瞬間移動,飆射到了惠天龍的前面,截住了他的去路。
血紅的眼絲加上冰冷的面孔,此刻的陸昊就如來自地獄的魔鬼一樣,讓惠天龍看了不寒而栗,本來要轉身逃跑的他,此刻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不听使了。
「不要……過來!」
陸昊什麼話也不說,就是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沉重的腳步聲,猶如死亡的節奏一讓,勾動著惠天龍的心跳。
此刻,他的心里只有後悔二字,為什麼要招惹這個瘟神呢?
惠天龍再也承受不住這心理壓力,頓時跪倒在了地上,「你殺了我……吧!」
陸昊當然不會可憐他,一只手將他提了起來,另一只手捏成拳頭,朝著惠天龍的肚子上擊了過去。
「 ……」
「啊啊啊……」
拳頭聲與惠天龍的慘叫聲融合在了一起,遠處的一群綠衣女子看得心驚肉跳,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殘忍的一幕。
直到惠天龍滿嘴是血,頭已經垂了下來,陸昊的拳頭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也不知揮出了多少拳,直到把惠天龍的整個月復部都打穿,腸子都流了出來,陸昊才將他重重地扔在了地上。
此刻的陸昊,簡直就是來自地獄的魔鬼,至少那群綠衣女子是這麼認為的。
陸昊所在的位置,是她們離開這里的必經之路,此刻她們站在池塘邊,也不知所措了,也不知這個魔鬼會不會殺她們。
可是,陸昊殺死惠天龍後,就跪在了地上,號啕大哭了起來,看起來哭得很傷心。
如此殘忍之人,還有如此動情一面,這些綠衣女子也被陸昊哭得感染了,不知不覺也跟著流下了眼淚。
「哭什麼哭?」就在這時,那中年婦女大叫一聲,把眾綠衣女子從悲傷中拉扯了出來。
中年婦女說著,徑直向陸昊走去,綠衣女子們為她捏了一把汗,也不知這個殘忍的人會不會殺了她們的師傅?
「喂!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闖我們綠衣宗?」中年婦女來到陸昊面前,長劍指著他厲聲喝問。
陸昊就像是沒有听見一樣,仍然悲傷地哭泣著。
中年婦女也是個脾氣暴躁之人,明知自己與陸昊差距很大,但此時問了三四遍都沒有回應,怒不可揭之下又一劍刺向了陸昊。
這一次,陸昊沒有反抗,被中年婦女一劍刺入了胸口,隨即倒在了地上。
陸昊一倒下,中年婦女倒是嚇到了,她們綠衣宗的宗規第一條就是不允許濫殺無辜,雖然陸昊闖入她們洗澡的地方,但卻不是故意的,罪不致死,要是讓宗主和長老們知道,她就死定了。
中年婦女臉色嚇得泛白,急忙顫聲叫道︰「你們……快來看看,他怎麼樣……了?」
這時,那群綠衣女子才大著膽子過來,圍在了陸昊的身邊,可她們都不懂醫道,也不知陸昊傷得重不重。
「師傅,他還有心跳!」
「呼吸也有,暫時還沒有死。」
「對了,師傅,你刺在他的哪里?」
中年婦女說道︰「我刺在了他的……胸口處。」
一名弟子說道︰「可是他的胸口處並沒有傷啊!」
「什麼?沒有傷?」中年婦女急忙將陸昊的上衣拉開,確實沒有什麼傷。
頓時,她完全懵了,她記得明明一劍刺入了陸昊的胸口,而且劍尖上還有血跡,可……傷口呢?
就在這時,一名老婦走了出來,「綠腰,你們在干什麼?」
那名叫綠腰的中年婦女叫忙跪了下去,顫聲說道︰「邱長老,弟子殺了人,請長老賜罪!」
邱鳳萍走了過來,捏住了陸昊的手腕,眉頭緊鎖,半天後才說道︰「奇怪!他並沒有受傷啊!你怎麼說是你殺了他?」
綠腰低頭說道︰「弟子明明一劍刺穿了他的胸口,可是卻找不到胸口的傷在哪里?您看,劍尖上還有他的血跡呢!」
邱鳳萍一看,果然劍尖上還有血跡,只是這名男子的胸口處已經沒有了劍痕,「我明白了,此人定是有不死之力,只是暫時昏了過去而已。」
听到這話,綠腰才長長舒了口氣。
「咦!這……這是青面人族的大王惠天龍嗎?」邱鳳萍臉色一驚,指向了惠天龍的尸體。
綠腰急忙說道︰「長老,他是這被這名男子殺死的。」
隨即,綠腰將剛才的事情復述了一遍。
邱鳳萍听完後,隨即說道︰「看起來,這名男子與惠天龍有很深的仇恨啊!據說這青面人族一向壞事做盡,被人所殺也就不奇怪了,只是這男子年紀這麼輕,卻能殺了惠天龍,這實力當真恐怖啊!如果他是個好人倒也沒有什麼,如果是個壞人,就照你們剛才所說的那種殘忍程度,那簡直太可怕了。」
綠腰急忙說道︰「長老,那這名男子……」
「唉!」邱鳳萍嘆道︰「不論他是善是惡,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把他帶回去吧!」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今年的弟子排名比試馬上就要開始了,綠腰,你要督促好你手下的弟子,特別是蘇虹,看看今年能否爭取把排名再上一點。」
「弟子明白!」綠腰說道︰「請長老放心,蘇虹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這時,那名叫蘇虹的弟子也急忙說道︰「請長老放心。」
……
與此同時,百葉宗里。
展元良已經請了解毒高手前來為紫玲解毒,只是要恢復她的容顏卻是難了。
子衿站在一旁,又為紫玲擔心,又為陸昊擔心,特別是應雪的死,她會感到一輩子的內疚,如果不是她把應雪帶到摩天神界,應雪就不會死了。
「唉!展元良嘆道︰「子衿姑娘,你早點休息吧!我會再派人去打探陸公子下落的。」
「多謝展宗主!」子衿點了點頭。
子衿坐在紫玲床前,愁眉不展,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起身,忽然發現鏡子里的自己,竟然一夜白了頭。
「我怎麼……會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