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佩怔住了,隨即大笑了起來,「陸昊沒請來,怎麼請來一個白發老太婆?」
趙良更是笑得前仰後合,「老太婆,我勸你趕緊回家抱孫子,別來這里逞能!」
趙子佩接著笑道︰「我說,就算你們請不到陸昊,也不能請一個快要進棺材的老女人啊!」
在他們看來,沈紅英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女人,能有多大本事,還不一招就能解決掉了。
笑吧!盡情地笑吧!等會你們就笑不出來了。
沈紅英面色平靜,靜靜地看著他們笑。
而田琪琪一臉失望,本來以為于琴所說的高手,一定是個威武不凡男人,哪知卻請來這麼一個上了年紀,而且已經白發的女人。
唉!
在場賓客無不搖頭,不知道這個女人來這里添什麼亂?
終于,趙子佩和趙良笑夠了。
趙良冷聲說道︰「老太婆,你還愣著干什麼?滾吧!」
「唰!」
沈紅英從背上抽出長劍,趙良面前的一把椅子立刻整齊地變成了兩半。
此時,趙良才知道今天看走眼了,這個女人的劍法太快了,快得他都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抽劍的。
沈紅英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冷少洪,又看了看他臉下的飯菜,對趙良和趙子佩說道︰「你們兩個,今天想要離開這里,也把地上的飯菜舌忝干淨了。」
聞言,趙子佩大笑道︰「老太婆,要我們舌忝干淨上的飯菜不是不可以,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唰!」
趙子佩話音一落,沈紅英長劍揮出,他只覺得一陣寒氣襲來,頭頂上的頭發已經被削去了,變成了一個禿頂。
見狀,在場之人無不大笑。
就連趴在地上的冷少洪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趙子佩伸手模了模頭頂,惱羞成怒,「你這個死老太婆,看我怎麼收拾你。」
「趙良,把她給我殺了……」
以極快的劍法揮出,只斬落頭發,卻沒傷到頭皮,這劍法當真了得,除了劍道宮之外,天下恐怕沒人能做得到。
這個女人一頭白發,再加上這卓絕的劍法,這時,趙良已經猜到這個女人是誰了。
「閣下可是劍道宮的宮主沈紅英?」
劍道宮?
在場也有些練武之人,劍道宮雖然只是傳說一般的存在,但他們多少都听說過,知道那是劍術修武者的天堂,高手雲集。
沈紅英沉著臉,「既然已經知道我是誰了,那就按我說的做,把地上的飯菜都舌忝干淨了。」
「呵呵!」
趙良笑了起來,「久聞劍道宮的劍術天下一流,我早就想領教一下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現在機會既然來了,我怎麼能錯過呢?」
「如果沈宮主能夠擊敗我,那地上的飯菜我們一定舌忝干淨了。」
「反之,如果沈宮主不幸敗了,那……」
趙良話沒說完,沈紅英立刻接口道︰「那我就把地上的飯菜舌忝干淨了。」
「好!」
趙良點了點頭,擺起了一個起手勢,「沈宮主快人快語,令人佩服,請吧!」
坐著的賓客們見狀,立刻站起來走向兩邊,生怕殃及自己。
趙良情知今天遇上了絕頂高手,不敢大意,雙眼死死鎖住沈紅英的長劍。
而沈紅英卻是一臉愜意,根本沒把趙良看在眼里,因為她已經感受出了,趙良只不過才宗師境界,和自己大宗師境界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雖然宗師與大宗師只是一字之差,修為也只是高低了一個級別,但實際上實力卻差了太多,就是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
趙良動了,只見他手掌一翻,立刻幻化出一條青龍,呼嘯著朝沈紅英飛來。
哇塞!這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神奇的功夫嗎?
此時,在場賓客都被趙良的武技驚呆了。
這是趙良的二段攻擊武技,青龍訣。
但在沈紅英眼里,根本算不上事。
「唰……」
一秒之內,沈紅英揮出了二十多劍,趙良的青龍被斬得化作點點光華,消散在空氣中。
這……
太可怕了!
這時,趙良已經發現,這沈紅英的劍法比他想象的還要更迅捷。
「現在,輪到我了!」
沈紅英說完,飛身而起,長劍刺出,直取趙良喉嚨。
趙良哪敢硬接,只能挪騰閃躲,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
對付這種級別的修武者,沈紅英都懶得使用萬劍歸宗了。
沈紅英一劍接著一劍,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到處都是劍影。
面對沈紅英水銀瀉地般的進攻,趙良狼狽不堪,為了保命,甚至連賴驢打滾這種丟人的招式都使了出來。
他不知道的是,沈紅英並不想取他的性命,要不然他也避不開這麼多劍。
三十劍過後,沈紅英忽然還劍入鞘,走到候勇身邊。
「夫人,您怎麼收手了?」候勇不解地問道。
可是,沈紅英並沒有回答。
趙良長吁了一口氣,終于保住小命了。
現在,他為剛才向沈紅英挑戰而感到後悔,他現在才知道,和對方的差距有多麼大,更可怕的是,直到現在,他都沒有看透對方的修為。
忽然,全場一片大笑。
趙良不解,看向四周,只見人們嘲笑的眼光全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通了很好洞,被削成一條條的了,但是卻沒傷到一點皮膚。
嘶!
他倒吸一口涼氣,現在才知道,原來沈紅英已經手下留情,不然自己已經是具死尸了。
但同時,他也為自己這身被「繡了花」的衣服感到羞愧。
「沈宮主,你……我自認不是你的對手。」
趙良低下了頭。
「很好!」沈紅英冷冷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既然你已經敗了,那你們兩個就趴在地上,把飯菜舌忝干淨了吧!」
「這……」
趙良感到為難,他雖然比不上沈紅英,但也是一代宗師,怎麼能夠趴在地上舌忝飯菜。
趙子佩上前兩步,冷笑道︰「老太婆,我可不管你是什麼劍啥宮的,我就不舌忝,你敢把我怎麼樣?」
「唰!」
沈紅英長劍揮出,趙子佩只感覺腿上一陣冰涼,因為他的褲子已經月兌了下來。
「哈哈哈哈……」
在場賓客再一次同時大笑了起來,整個貴賓廳里充滿了歡聲笑語。
趙子佩急忙提起褲子,羞得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