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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的臉色有些白,他以為是因為他那條屋頭的橡皮黑線鱈魚,便無精打采地朝著講台走去。麥格教授等全班同學都走光了,才說道︰「波特,格蘭杰,勇士都有自己的伴侶——」

「什麼伴侶?」哈利問。

赫敏則是點點頭,這些「傳統內容」她在圖書館的記錄中都看到了,所以並不意外。

麥格教授果然十分懷疑地望著哈利,似乎認為他在開玩笑。

「你帶去參加聖誕舞會的伴侶啊,波特,」她冷冷地說道,「你的舞伴,為什麼你不能像格蘭杰小姐一樣仔細閱讀比賽的章程呢?顯然她一早就知道。」

哈利覺得仿佛自己的內髒在扭曲、皺縮。

「放心,教授,我會告訴哈利的。」赫敏說。

「對,沒錯。」哈利急忙說,「赫敏會告訴我的。」

「好吧,這種事情我想不用我再和你強調了,」麥格教授煩躁地說,「我必須告訴你一點,按照傳統慣例,舞會是由勇士和他們的舞伴開場的。」

哈利一下子愣住了,足有兩三秒鐘他才反應過來,愣愣地說,「我不跳舞!」

「這是傳統慣例,哈利。」赫敏戳了戳哈利的手臂,示意他別違了麥格教授的意思。

「沒錯,這是傳統管理,」麥格教授堅決地說,「你和赫敏都是霍格沃茨的勇士,作為學校的代表,你們必須按照大家期望的那樣去做。所以,你必須給自己找一個舞伴,波特。」

「可是——我不——」

「你听見我的話了,波特!」麥格教授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說,「你為什麼不肯像格蘭杰小姐一樣多看看書呢?」

要是在第一個比賽前,找一個舞伴跟對付匈牙利樹蜂比起來,簡直是小菜一碟。可是現在哈利已經戰勝了樹蜂,正面臨著找一個姑娘跳舞的挑戰,他覺得自己寧願再與火龍搏斗一個回合。

哈利不認識多少在霍格沃茨登記過聖誕節的同學。當然啦,他自己總是留校過聖誕節的,因為如果不這樣,他就要回到女貞路去——現在他可以選擇回到格里莫廣場12號,但在之前的幾年總是沒有這樣選擇的權利。

而且,哈利除了室友和赫敏外,本就不認識多少同學,他們要麼用那種欽佩的眼神,要麼用那種悲憫的眼神看著他,這只會讓他不自在。

但今年注定不一樣了,四年級以上的所有同學似乎都要留下來,他們似乎都對即將到來的聖誕舞會非常痴迷——至少所有的女生都是這樣。

在城堡里,似乎從都沒有過這麼多的女生,又或者說哈利從來沒想到城堡里竟然容納了這麼多女生,他以前根本沒有留意。女生們在走廊里吃吃笑著、竊竊私語,女生們每當有男生走過時就尖聲大笑,女生們興奮地交換意見,談論聖誕節晚上穿什麼衣服。

「她們為什麼都成群結隊地活動呢?」哈利問羅恩——這時,正好有十來個女生從旁邊經過,他們打量著哈利,偷偷地傻笑著,「你怎麼才能讓她們單獨活動,抓住提一個要求呢?」

「用繩索套住一個?」羅恩建議道,「你有沒有想好你請誰?」

哈利沒有回答,他清楚自己願意請誰,但他總是鼓不起勇氣……秋•張,是拉文克勞五年級的學生,她比哈利高一個年級,長得非常漂亮,還是一個非常出色的魁地奇運動員,她的人緣也很好。

自從去年的魁地奇比賽後,哈利就徹底地迷上了秋•張。可他從來沒有表露過自己的心思。

雖然羅恩並不清楚哈利的心思,但他也看出哈利肯定也有了心怡的舞伴。

「听著,你是不會有什麼麻煩的。你是勇士嘛,你剛打敗了匈牙利樹蜂,我敢說他們肯定會排著隊爭著跟你跳舞的。」

為了維護他們剛剛修復的友誼,羅恩把聲音里的苦澀味道控制到了最低限度。而且哈利驚訝地發現,事實證明羅恩的判斷非常正確。

就在第二天,一個赫奇帕奇三年級的卷發女生——哈利此前從未與她說過話,主動來邀請哈利與她一起去參加舞會。

哈利實在是太吃驚了,以至于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

那女生離開了,一副備受傷害的樣子。在整個魔法史課上,哈利不得不忍受迪、西莫和羅恩對他的打趣。

在接下來的一天,又有兩個女生來邀請他,一個是二年級的,還有一個竟然是五年級的,看她的樣子,似乎如果哈利膽敢拒絕,她就會把他打昏過去。

「她長得蠻漂亮的。」羅恩笑夠了以後,公正地說。

「她比我高一英尺呢。」哈利說,仍然驚魂未定,「想象一下吧,我跟她一起跳舞,那還不出洋相?」

是的,哈利的身高已經成為了他的一個痛,他驚訝地發現自從踏入四年級後他好像再也沒有長高過了,似乎1米7已經是他的瓶頸了。

而羅恩和迪安他們雖然不說,但是若有若無的眼神總是讓哈利很難受。但秋•張就沒有這方面的考慮了,她是華裔,五年級的她和哈利差不多高——大概高個幾公分。

總的來說,哈利不得不承認,盡管他面臨著舉行舞會這件令人尷尬的事,但自從他通過第一個項目之後,生活還是有很大改變。他在走廊里不會再遇到那麼多不愉快的沖突了。他懷疑這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和赫敏包攬了比賽的前兩名,他們至少沒有丟了霍格沃茨的臉。

但似乎潘西•帕金森並沒有打算放過他的樣子,哈利每天起碼和他‘偶遇’十幾次,不是在上課的路上,就是在禮堂門口,似乎潘西總是在等著他一樣。

「實話對你們說吧,我其實一直想要扭轉群眾對神奇動物錯誤的看法的。」海格在這個學期最後一節保護神奇生物課上說,「但看起來世人還是很難接受這些可愛的小家伙的……」

羅恩不屑地撇了撇嘴。

「我打算放棄直接接觸炸尾螺,這對你們來說太危險了,愛德華說的是對的,它們對你們來說還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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