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小哈利。」愛德華說,「但如果是你的意志的話,我會考慮的。」
「為什麼?」哈利問。
「因為你很有趣啊。」愛德華露出笑容,「你可以把這當做是我的善意,作為教授。」
哈利猶豫地點點頭,「海格肯定會很感謝您的。」
「重點不在海格,小哈利。」愛德華搖搖頭說,「以後,如果你有什麼搞不定的事情,或是想要達成的願望,我想你可以來問問我。」
「沒問題。」哈利重重地點點頭。
不管怎麼說,他總算找到了能夠幫助海格的人,哪怕是愛德華,盡管哈利還不清楚愛德華究竟會怎麼做,但毫無疑問比他們三個三年級的小巫師要有用地多。
哈利離開以後,愛德華只是寫了張字條送給魔法部,一切就‘圓滿’結束了。
大概哈利都不會相信讓海格崩潰、讓他們三人束手無策的事情,在愛德華的眼中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哈利急匆匆地前往北塔樓,他還有節佔卜課要上,當他趕到教室的時候,羅恩已經在這里等著他了。
赫敏免修了佔卜學,當然,看她的樣子,恐怕是在四年級不打算繼續學習佔卜學了,這倒是讓特里勞妮教授非常滿意,她一直認為赫敏是個不聰慧的學生——為數不多指出她的課堂完全是糊弄人的學生。
在這件光線昏暗、令人氣悶的塔樓教室,每張小桌子上都有個水晶球在發光,水晶球里面都充滿了珍珠白色的霧狀物。哈利和羅恩做字啊一張搖搖晃晃的小桌子旁。
他們毫不懷疑只要他們稍稍用力,這張小桌子就會徹底倒塌,而上面的水晶球也會摔碎。
「我以為下學期才開始學水晶球的課呢。」羅恩肚囊道,一面用眼楮小心翼翼地搜索著特里勞妮教授的身影,「怎麼說?倫坡教授願意幫助海格嗎?」
「嗯。」哈利遲疑著點點頭,「算是吧,我想我們不用擔心海格了,倫坡教授是個很厲害的人。」
「一直都是。」羅恩說,「希望巴克比克不用被判處死刑吧。」
哈利還想再說些什麼,房間里突然響起一道模糊的聲音,「你們好!」特里勞妮教授像是平常一樣從陰影里走了進來。
旁邊的連個女生激動的發抖,水晶球乳白色的光芒照亮了她們的臉。
看樣子她們沒少憧憬過用水晶球佔卜自己的愛情——然而在佔卜學中水晶球都是極難的一種分類。
「我已經決定比原來計劃的要早一點上水晶球課。」特里勞妮教授坐下說,背對著壁爐里的火,坐下以後就到處看。「命運已經通知我,你們六月份的考試會與球體有關,因此我急于給你們足夠的聯系。」
「可出題的人是誰?這預言真可笑。」羅恩小聲地和哈利編排著特里勞妮教授。
特里勞妮教授明顯是听見了,她狠狠地扼了羅恩一眼。
她繼續往下講,「看水晶球是一門特別精細的藝術,」她如在夢中似的說,「你們是第一次窺探這深不可測的球體,我不指望你們之中有人能看到什麼……」
特里勞妮教授的嗓音配合著教室內升騰的熱氣,讓學生們昏昏欲睡,沒有誰真正在意她究竟說了什麼。
「你早就知道他回來找你的。」鄧布利多確定地說,盡管這句話應該是疑問句,可語氣卻堅定得很。
「我只是隱約猜到了,」愛德華聳聳肩,「看樣子你的救世主還不是那麼信任你啊。」
「他還小。」鄧布利多似乎沒有正面回答,卻又好像什麼都說了,他轉而提出自己的疑問,「布萊克在哪里?」
「霍格莫德的尖叫棚屋。」
「他有什麼計劃嗎?」
「目前來看……他只想殺死彼得,」愛德華挑挑眉,「溜進城堡,抓住彼得,其他的看起來什麼都不在乎。」
「完全是他的性格。」鄧布利多歪著頭嫌棄地說,「完全沒有任何計劃,不考慮後果,不在意別人的想法。」
「你不能指望他的腦子有多正常,畢竟在阿茲卡班那個鬼地方……」愛德華指了指自己的腦子,顯然布萊克的那里已經壞掉了。「他還能記得當年的事已經不錯了。」
「我本以為他會有些長進的,最起碼在出來後能幫到我。」鄧布利多說,他嘆了口氣,「我曾經最看好詹姆和莉莉,他們一直是鳳凰社的中堅力量,但很不幸——」
「預言選中了他們。」
「沒錯。」鄧布利多把修長的手指伸進銀白色的頭發和胡須中,輕輕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盡管我很不想那樣,但伏地魔必須得找到他們。」
「你就那麼相信預言?」
「還有隆巴頓一家呢。」鄧布利多說,「如果預言中的孩子不是哈利,那就是納威了。」
「當伏地魔下決定的那一刻,預言中的孩子就已經被選定了。」愛德華淡淡地說。
預言……是個很扯淡的事情,如果當年伏地魔去找尋的孩子是納威•隆巴頓,可能大難不死的孩子就是隆巴頓了,至于哈利,他可能會在父母的照顧下長大,當然,也有可能死在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和羅道夫•萊斯特蘭奇的手中,就像隆巴頓的父母一樣。
預言,從來都是在暗暗地指引著一切朝著它所預示的方向發展,這就是預言的可怕。
越是逃離,越是靠近。
「好了,說說看吧。」鄧布利多放下手,牢牢地盯著愛德華紫色的瞳孔。
「嗯?」
沉默了許久,二人同時露出了笑容。
「果然還是太刻意了嗎?」愛德華無奈地說。
「我只是不相信你會那麼好心地幫助他。」鄧布利多微笑著說。
愛德華用手指點著鄧布利多,「我開始討厭你這個樣子了。」
鄧布利多靜靜的笑著,並沒有回答。
「好吧,我答應幫他做一點微不足道的事情,但對他很重要。」
「那麼這件事是什麼呢?」
「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
愛德華沉默地望著鄧布利多。
「我有很多辦法知道的,你沒必要瞞著我。就好像我也幾乎沒什麼瞞著你的。」
「幾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