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老師,我不是故意的」
赫敏抽抽嗒嗒地說。
「問題在于你做什麼嗎?」愛德華朝前邁了一大步,「重點是——你欺騙了我!」
「對不起,老師」
「永遠不要對我說對不起,」愛德華冷峻地說,「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一次允許你犯錯的機會,而下一次,如果你再敢欺騙我,以後也不用稱我為老師了。」
「是」
赫敏的哭泣聲更大了,淚水順著臉頰流下。
「我不是在責怪你,赫敏,你最好清楚這一點,」愛德華指了指空地中央的坩鍋,「我不是想要阻止你熬制復方湯劑,我很理解你關心哈利而做出這些事,但我討厭欺騙。」
「知道了,老師,我不會在騙你了。」赫敏抬起頭,咬著嘴唇堅強地說。
「最好如此。」愛德華點點頭,「還有,你們熬制魔藥的動靜未免也太大了,把坩鍋從寢室搬到這里,你想過上魔藥課的時候該怎麼辦嗎?」
赫敏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在這件事上你犯了許多錯誤,我可以理解為是你關心則亂,但你的對手不會放任不管,他們會抓住你的破綻,狠狠地從你的身上撕裂傷口。」
「那我該怎麼做?」赫敏的眼楮里閃著光,她凝望著愛德華。
赫敏好像被愛德華帶上了一條稍微有些偏差的道路,反正絕對不是鄧布利多所期望的那般。
「你不知道這個地方的特殊性,」愛德華嘆了口氣,「不論如何,你是別想在這里熬制魔藥了。」
赫敏眼中的光暗淡了些許。
「你最好把坩鍋搬到我的辦公室去,記得瞞過阿不思——算了,坩鍋我就幫你帶走了。」愛德華挑了挑眉毛,大手一揮,地上的坩鍋憑空消失,「校規中並沒有規定學生不能使用復方湯劑偽裝成其他學生,不是嗎?」
「老師,您不打算責怪我?」
「責怪你什麼?你私自熬制魔藥?」愛德華失笑,「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但你務必記清,我最討厭欺騙、背叛。」
「我不會再騙您的。」赫敏終于露出笑容。
愛德華又板起臉,「下次,如果再讓我發現——」
「不會有下一次了。」赫敏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愛德華揉了揉赫敏的頭發,「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赫敏重重地點點頭。
「好了,找你的朋友去吧。」愛德華在赫敏的後背輕輕拍了拍,「別擔心太多,波特會好起來的,密室什麼的,也不用你擔心。」
「您已經找到密室了?」赫敏吃驚地問,她留意到愛德華的口中似乎有很大的信心。
愛德華輕輕點頭,「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他指了指身下的地板。
「這里!?」赫敏倒吸了一口冷氣。
「沒錯,」愛德華說,「所以,你們不能在這里熬制魔藥,如果你們踫上了那個繼承人,那就糟糕了。」
「嗯嗯。」赫敏重重地點頭。
赫敏離開了,愛德華望著她的背影嘆了口氣,有這樣一個熱心腸的弟子,還真是讓人頭疼,就不能像吉德羅那樣照顧好自己嗎?
盡管吉德羅去年也被奪魂咒控制了大半年。
愛德華很快也離開了女盥洗室,這里的氣味讓他鼻子難受。
星期六,十一點鐘漸漸臨近了,全校師生都開始前往魁地奇球場。這是一個悶熱潮濕的天氣,空中隱隱響著雷聲。
愛德華和鄧布利多坐在教授席的最前排,在鄧布利多的另一邊是斯內普教授。
剛剛發表完致辭,鄧布利多的表情突然變了,他低沉著嗓音和身旁的愛德、斯內普說道︰「有人闖進二樓的女盥洗室了。」
「是繼承人?」斯內普很快地問。
自從哈利遇襲之後,斯內普秉性的變化幾乎每個人都能清楚感知道,所以鄧布利多也沒覺得哪里奇怪。
他只是輕輕搖搖頭,「是斯克林杰,我想他或許實在找尋密室的線索。」
「為什麼不能是他打開了密室呢?」愛德華在一旁淡淡地說,他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干掉斯克林杰,打開密室顯然是個很好的借口。
但鄧布利多顯然認為愛德華在開玩笑。
「他是個格蘭芬多。」斯內普說,「他是個標準的格蘭芬多,盡管很不想承認,但他毫無疑問充滿了所謂的正義感。」
「噢,那可真是遺憾。」愛德華聳聳肩,表示無奈。
鄧布力多手指輕敲著欄桿,發出噠噠的聲響。
「我想,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他大概只是在檢查城堡的安全,一切可疑的地方都是他所懷疑的地方,這是多年的傲羅經驗帶給他的習慣。」
「我們繼續看比賽吧。」
鄧布利多說完,斯內普和愛德華又陷入了沉默。
他們只見的‘約定’還沒有到讓鄧布利多知曉的程度。
這場比賽幾乎毫無觀賞性,斯萊特林的掃帚甩得格蘭芬多好遠,他們壓根追不上斯萊特林的隊員。
奧利弗•伍德頂替了哈利的位置,至于他原本的位置——守門員則是被替補隊員補上。
可這無濟于事,整場比賽就是徹頭徹尾的吊打。
格蘭芬多隊最後以30:290的巨大比分輸掉了比賽。格蘭芬多的學生們離開球場的時候,腦袋都是低垂的。
「真是無聊的比賽。」愛德華嘟囔道,「不知道你為什麼非要我來。」
鄧布利多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如果教授還在城堡中,那位傳說中的繼承人又怎麼會現身呢?
不過,那個家伙看起來好像並沒有行動,鄧布力多不由得心里犯起了嘀咕,難道他真的打算收手了嗎?
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就徹底放棄了?
或許他在準備什麼更大的陰謀?
鄧布利多不確定,但眼下的情況還算是可以接受,只是被石化了一個哈利,明年曼德拉草一成熟,他就能恢復正常。
可當他們回到城堡,享受完晚餐的時候,一聲尖叫聲打破了城堡的平靜。
又有人遇襲了!
這次是科林•克里維,那個總愛拿著照相機的一年級小巫師。
愛德華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後望向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的臉崩得緊緊的,手背上青筋暴起,顯得很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