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黑臉教員倒吸一口冷氣，作為一個二轉職業者，他的目力遠比場上很多人強，那個拇指粗細的穿透洞就像一個絕色美女一般，吸引著他的目光，久久無法挪開。
而另一個目力強的就是同屬神弓手的奧莉了，這會兒周圍的大面積騷動終于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的目光也從布魯斯的森林之弓上轉向了遠處的箭靶，待看清楚結果，小嘴不由自主張成了一個O型，臉上的震撼之色如定格了一般，無法平復。
「快！快！快去救人！」
還是黑臉教員最先反應過來，連忙大喊起來，而這會兒圍在一旁的諸多學員們已經知道結果，「嘖嘖——」稱奇的同時看向布魯斯的眼神由原來的平淡變成了敬畏。
「這——」
加林指著布魯斯，一臉難以置信︰
「你在飛艇上居然還沒有出全力？你居然還有所保留？當時那麼危險，差點大家一起完蛋，你居然還保存實力！我——我——，好吧，我服！我誰都不服，就服你！」
看著遠處已經有人把三個受傷的工作人員抬走，黑臉教官這才轉過頭，目光死死盯著布魯斯，看他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布魯斯覺得自己可能會有麻煩了。
誰知一轉眼，對方臉上就露出和煦的笑容，用力拍了拍布魯斯的肩膀︰
「不錯！小子！精通級的破甲箭！一轉期間就已經把職業技能提升到精通級的人，將來沒有一個不是聞名遐邇，赫赫有名的高手！我覺得你有資格獲得這個！」
說著教員從兜里掏出一個銀白色的銘牌遞給布魯斯，這個銘牌上面的圖案和其他人一樣，只是周圍多了一圈紫荊花花紋。
看到這一幕，周圍圍觀的學員們頓時一片肅靜，即便是最鬧騰的人也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布魯斯，良久才一片嘩然。
「不是吧——精英級的學員銘牌，這東西我一直以為只會出現在傳說中。」
「沒錯！平均每百年才會出現一個，每一個得到這個銘牌的人都是同齡中的佼佼者，引領一個時代。不過上一個獲得這個銘牌的人其實距今並不久。」
「哦？是誰？」
「這你都不知道？當然是凱瑟琳公主了！公主15歲的時候就獲得了這個銘牌，如今23歲，據說已經晉級三轉職業者了。」
「哦？！是她啊！難怪！她就是個變態，不跟她比！」
……
沒有理會周圍其他學員的議論紛紛，布魯斯看了看手里的銘牌，抬頭問道︰
「那啥——，這位先生，我還沒有展示第二個職業技能！這就通過了？」
「不用了！其他人可能有這個要求，但是你不一樣，這一箭已經說明了你在弓術上的天賦，不用多此一舉！」
黑臉教員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從未有過的親切與熱情。
‘好吧，不展示也好，一個劍系技能，使出來怕是會驚掉很多人的下巴。’
拿到銘牌後，布魯斯和加林在一個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一起前往宿舍安置。在他看不到的身後，那個被稱為年青一代第一神弓手奧莉眼中冒著火焰，一路望著布魯斯離開。手中拳頭緊握，內心各種不服。
‘不就是精通級的破甲箭嗎？老娘也可以的！’
在前往宿舍的路上，布魯斯這會兒已經有點後悔了。
剛才是不是太高調了？
他看看身邊一臉被打擊的加林，看著他滿臉頹廢的樣子，其實這家伙的天賦還是不錯的。你想想，看布魯斯砍幾只白頭鷲就能感悟出新的職業技能，幾個人能做到？
還是得安慰下他，若是因此讓一個天才沉淪，那就太可惜了，于是布魯斯斟酌了下語言，開口道︰
「加林，其實你已經很不錯了，不要拿你自己跟我比，我是不一樣的！明白吧？」
「你——不一樣？」加林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臉色一垮︰「是啊！你不一樣！」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那啥——我是有——，咳——！我就是想說我有很高的天賦，這種頂級的天賦那就是在作弊，作弊你懂吧？你跟我比完全沒必要！我輕輕松松就能把職業技能提升到精通級，而你卻不行。現在明白了吧？」
「嗯！我懂！」加林臉色變得更黑，「這才是最讓人絕望的！」
「好吧！」布魯斯覺得自己越說越不對味，總覺得自己在裝B，但是我真沒有！
于是他連忙換了個話題︰
「王國的精英守夜人應該不少吧？為什麼剛才他們這麼震驚？」
「精英守夜人不多，但也確實不算少，不過這跟精英學員是兩碼事。一個是入學前就已經達到精英守夜人的條件，而另一個則是一個守夜人經歷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磨煉才達到那個高度，從潛力上講是完全不同的。」
「原來是這樣！」布魯斯點點頭，他把手中的銘牌翻來覆去看了幾眼，「除了多了一圈花紋，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
「當然有區別，而且區別還很大！」加林羨慕地看樂顏布魯斯手里的銘牌。
「精英級學員享受精英級守夜人所有待遇。其他先不說，我們這些普通學員每個人只能免費學習一個職業技能，但是你卻可以免費學習兩個！」
「不就是個免費的職業技能嗎？」布魯斯眨眨眼楮，「這對于你這樣的伯爵家族來說很難嗎？」
「難啊！簡直太難了！要不我的第一個職業技能會選擇旋風斬？我也沒辦法啊！」
「怎麼？旋風斬不是很強嗎？」布魯斯疑惑道。
「旋風斬不是最適合我的！這麼說吧，絕大多數貴族家里收藏的職業技能書都非常有限，想要得到最適合自己的技能就必須去外界尋找。
而守夜人學校里面的技能書是人族七大王國，十六大公國所有王室以及大貴族們拼湊起來的，收藏之豐富連王室都自愧不如。雖然我們在這里學到的技能不允許傳給家族，但對于我們實力的提升無疑是很大的。」
‘原來是這樣，感情地主家也沒什麼余糧啊！’布魯斯這會兒才深刻體會到，當初在努哈抽屜里找到的那本「重斬」有多麼幸運。
「那為什麼所有王室和貴族都要把書共享給各國的守夜人學校？自己留著不是更好嗎？」
「是為了整個人族的發展，也是為了培養人族真正的強者。這是人族聯盟誓約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具體要追溯到差不多十萬年以前了。」
「哦——」布魯斯點點頭表示理解。在這個世界生存不易，人族各國也得抱團，進行資源共享才行。
這會兒加林又開啟了他的話癆模式，繼續道︰
「人族聯盟雖然慷慨，但那都是對各國精英來講的，這些福利也只有真正的精英才能享受得到。
事實上各個貴族之間也有競爭關系，沒有哪個家族會將自己收藏的職業技能書給外人看，若是想要學習，必須付出極為高昂的代價，跟買下這本書所需的花費也相差不多了。
而且一個家族發展幾百上千年，會有大量的族人要養活。比如說我的家族里面，其他不算，光同齡人就足足有六十多個，若是每人都傾力培養，哪里來的資源？」
「這麼難？」
布魯斯有些不可思議，不過他一想到柯爾斯公爵面對自己提出交換技能書時的熱情與興奮時，也就了然了。看來即便是貴為公爵大人，家中收藏的技能書也很有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