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額森偉征率領敖漢部前鋒回到敖漢部留守營地的時候,被這里的景象震驚到,焚燒尸體的火堆還在燃燒,可以清楚看到婦女和孩童的頭顱,額森偉征暴跳如雷︰「狗蠻子,我要把你們扔進牛尿里。」
敖漢部的男子,看到家園被焚毀,痛哭流涕,原本幾千人,幾十萬牛羊的留守部落,已經沒有一點生命的跡象,所有殘破營寨堆在一起,混合著牛羊馬匹尸體和婦女孩童尸體一起焚燒,沒有頭顱的男子,被丟棄在荒郊野外。
額森偉征讓人去稟報給小歹青,再讓小歹青把敖漢部被屠殺的情況告訴圖們汗,要讓所有蒙古勇士,為他們敖漢部報仇。
當蒙古主力部隊到達敖漢部留守營地的時候,小歹青差點從馬上摔落︰「完了…,完了…,都完了,我的敖漢部被南蠻子給毀了!」
圖們汗全名叫,扎薩克圖圖們,大明邊將管他叫土蠻,這名字確實很怪,他是達延汗第五世孫,打來孫長子。
現在察哈爾部有八個部落,敖漢部就是其中之一,巴林部也是察哈爾八部中的一部,現在這兩個部落的老巢,全被軍隊給掃除。
「小歹青,本汗向長生天保證,一定會為敖漢部報仇,要讓南蠻子的血,祭死去的婦女孩童,掠奪的牛羊,一定為你搶回來。」
「大汗,額森偉征說︰南蠻子向西北方向退去,我們要不要去追?」小歹青提議道。
朵顏部首領董狐狸也提議道︰「大汗,要為死去的婦女孩童報仇!」
朵顏部也被軍隊掃除,董狐狸現在家底就剩下兩千騎兵,還有一千婦女,這次去遼東打劫,沒有所獲。
「蠢貨,動你們腦子想一想,天馬上就黑了,我大蒙古勇士連日奔襲,已經很累了,現在去報仇,還能拉動弓箭嗎?」炒花訓斥道。
炒花兄長速把亥拉住他,泰寧部的留守營地也被清繳,炒花的喀爾喀五部,毫發無傷,他這樣說,很容易惹起眾怒。
圖們看了炒花一眼詢問叔父黑石炭︰「可可出大叔父,你認為呢?」
「大汗,在此地休息一晚,明日再追不遲。」
黑石炭是左翼察哈爾部領主,他率領著蘇尼特部。
「在這里休息一晚,明日向西北方追擊。」圖們下令道。
剩余敖漢部的男子還有隨軍婦女,把散落的尸體收斂,把大火撲滅,蒙古實行的密葬,墓地保密、埋入地下、不起墳冢、不設標記,害怕仇家報復,敖漢部剩余人挖了一個大坑,把尸體和燒焦的尸體,埋葬在大坑里,原來被凍住的土層,已經被大火烤化,特別容易挖掘。
跪在地上說著一些讓人听不懂的語言。
「他們在跳什麼?穿著花里胡哨的?」偵查戰士在遠處偷看。
「這是蒙古的薩滿教,俗稱跳大神,裝神弄鬼。」旁邊的偵查戰士給他講解。
「他們不是信長生天嗎?咋又改信薩滿了?」
「薩滿教最高神就是長生天,我也搞不懂,等他們睡著,咱們就放炮,連長他們馬上就過來。」
夜晚子時初刻,距離蒙古主力扎營一里半處,巡邏的蒙古兵,趴在草垛里睡覺,兩個偵察連聚集到一起,已經架好炮。
「開炮!」
開炮命令低沉,就是不想驚動巡邏兵。
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砰砰砰……!!!
迫擊炮發射出爆炸彈,落在蒙古軍隊營寨內,偵查連听到一陣鬼哭狼嚎,偵查連長開玩笑道︰「薩滿難道沒有告訴他們今晚會有炮擊嗎?哈哈…哈哈!」
蒙古部落營寨亂成一片,點燃火把奔出營帳,拿著馬刀大喊︰「蠻子偷襲!蠻子偷襲!!!」
戰士們迅速裝填炮彈。
「開炮!」
點燃火繩,炮彈瞬間發射出去。
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又一輪爆炸彈射向營寨,蒙古男子被炸死炸傷不少,已經有人發現偵查連位置,大喊著︰「在西邊,南蠻子在西邊!」
「快走,回去和主力匯合,讓蒙古韃子睡不好就行。」
偵察連戰士把炮管從炮架上拿下來,把炮管和炮架放在馬上,一路往北奔去。
經常吃胡蘿卜沒有夜盲癥,偵察連在黑夜正常行軍,蒙古騎兵大部分都有夜盲癥,不敢在黑夜行軍,害怕迷路,這冰天雪地,迷路就是死。
「麼的!狡猾的南蠻子,別讓我們抓住,非要把你們碎尸萬段!」蒙古騎兵沖地上吐口痰,狠狠的咒罵道。
晚上睡的正香,被迫擊炮給驚醒,再入睡的時候,已經一個半時辰以後。
蒙古主力辰時吃過早飯,繼續行軍,向著西北方行軍,要抓住軍隊的行軍動向。
鄭奕帶著軍隊,經過一天行軍,到達距離敖漢部一百一十里處的高山,這座高山六百米高,地勢比較平緩,南邊六里處就是老哈河,越過老哈河,到達山腳下。
「這坐高山還真不錯,山頂有一個元寶形狀的大石頭,就在這里列陣,等著蒙古韃子。」鄭奕指著山頂的石頭說道。
說干就干,戰士開始砍伐山上的樹木,在後山挖坑,把木頭樁子埋進土里,再清理掉山上的積雪,堆積在木頭樁子周圍,用鐵絲網把後山圍住,三千多匹馬、五千多頭牛、二十多萬只羊,全部驅趕到後山,再挖坑埋木頭樁子堆積積雪,再用鐵絲網隔出空間,把俘虜的婦女孩童裝進去。
和蒙古部落打仗,看守這些婦女孩童都是負擔,鐵鏈綁住雙腿,繩子捆住手,把繳獲的牧草扔給他們,生死全靠他們自己。
鄭奕把指揮部安置在元寶石頭旁邊,站在山頂處,可以清楚看到山下的一舉一動。
山後都是鐵絲網和牛羊,不用害怕蒙古部落繞後攻擊,正面是南方,左邊是東,右邊是西,山上原本樹木就不多,現在索性都砍光,用來做飯燒水用,有了大炮和迫擊炮,可以堂堂正正擊敗蒙古騎兵。
糧食還可以吃十天左右,山上牛羊有很多,可以吃好幾年,水源也很近,鄭奕讓戰士去老哈河采冰,裝了將近一百個大木桶,這些木桶都是砍伐山上的木頭做的。
水源、糧食、彈藥、保暖都準備完,讓戰士休息,恢復體力,等會吃完飯以後,要商議作戰計劃。
「根據我連偵查,蒙古主力騎兵兩萬一千人,其中輕騎兵一萬八千人,重騎兵三千人,其中重騎兵是蒙古部落精銳,敵軍主要武器是弓箭和長刀,有幾門破火炮,炮彈少的可憐,只有重騎兵披甲,蒙古部落缺鐵,甲冑很少。」
「他們不是有六萬人嗎?怎麼才這點人?」一團三營長問。
「其余多是炮灰,蒙古騎兵還是老戰術,騎兵沖鋒受阻,讓炮灰消耗作戰部隊資源,當作戰部隊沒有體力,輕騎兵從兩翼沖鋒,重裝騎兵采取餓虎掏心戰術。」
眾人想一想還真是炮灰,蒙古部落對付別的部隊,這一招或許有用,對付有眾多大炮、迫擊炮的軍隊,這些只能是炮灰,還沒到進前,就已經被轟的粉碎。
鄭奕開始排兵布陣︰「二團一營、二營。」
「在!」
「在!」
「你們兩個營負責東邊。」
「是!」
「二團三營、四營。」
「在!」
「在!」
「你們兩個營負責西邊。」
「是!」
「一團偵察連、一團各營偵查排、還有一團各連偵查班,負責在左後方,當蒙古部落輕騎兵攻擊側翼時,你們繞圈形成半邊翅膀,從左後方進行包抄,和一營、二營、夾擊蒙古部落騎兵。」
「是!」
「一團參謀長負責指揮東邊,按計行事。」
「是!」
「二團偵察連、二團各營偵查排、還有二團各連隊偵查班,和一團戰術一樣,當蒙古騎兵距離右側三百步處,你們從右後方進行包抄,和二團三營、四營,夾擊蒙古部落。」
「是!」
「二團參謀長負責指揮西邊,按計行事。」
「是!」
「一團、二團炮連!」
「在!」
「你們兩個連隊,把炮架在半山腰一百步處,二十四門大炮,一起對準南方。」
「是!」
「二團五營、六營。」
「在!」
「二團五營在靠東側正面列陣,負責支援東側一營、二營。」
「是!」
「二團六營在靠西側正面列陣,負責支援西側三營、四營。」
「是!」
「一團主力列陣在炮連後面,重步兵在前,輕步兵在後,一團、二團重騎兵做預備隊。」
「是!」
「是!」
「是!」
「一團副團長陳?,二團副團長梁夢祐。」
「在!」
「在!」
「你二人做預備總指揮,我陣亡後,你二人共同指揮軍隊,要相互配合好。」
「團長,這…。」陳?看著鄭奕,欲言又止。
「蒙古騎兵不可小覷,凡事都要有個準備,回去各自準備吧。」鄭奕一揮手,讓他們回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