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一沖等人在抓捕貪腐的公務人員時,白宇則又開始了每天只做一、二級任務的「慫人」日常。
在八月初的時候白宇收到了來自慕光英文書院的電話通知,告知自己有時間便可和家長一同前往學校,在簽完字後便可在開學的時候直接從中三開始。
至于白宇之前的跟屁蟲小胖則和白宇一樣報名了慕光英文書院,只不過他卻是從中一開始。
轉眼半年時間過去,有了港督麥理浩的支持使得一群穿西裝打領帶的家伙每日在香江各處奔走,他們就連走路都透露出與其他公職部門完全不同的氣勢。
很快一個個香江市民所熟知的政府公職人員被帶走,當然那些有錢有勢的則一個沒有。
原因自然不是他們沒有貪腐,而是向他們這些最頂層的「貪污受賄」者根本沒有被記入賬簿,除了水龍頭陸大潮以外沒有誰知道他們究竟分走了多少錢。
在白宇的記憶中他們要等到1976年才會被廉政公署發布通緝令,現在的他們依舊是「高高在上」。
雖然他們已經有些許顧忌甚至有的人已經開始選擇自己的後路,但還沒有被ICAC追殺的他們還在用他們的身份瘋狂的「撈錢」。
此時王一沖等人的辦公地點內每日都是「人來人往」,他們也分別在幾間房間內對著幾名「關鍵人物」進行著審訊。
莫森翻看著手中的資料對著自己對面帶著眼鏡的公職人員問道。
「你花那麼多黑錢是從哪里來的?」
「我花的錢是紅的綠的,沒有黑的。」
說著的時候他還企圖用他的行動表示自己完美沒有「受賄」。
王一沖則對著同是警隊的「老」同事問道︰「你的收入和財富不符是從哪里來的?」
而對方的回答白宇如果在的話肯定感到熟悉。
他先喝了口咖啡隨即無所謂的說道︰「我老婆做妓女賺來的。」
此時葉振環和盧金水所在的房間內一個有些禿頂的家伙打了個哈氣後對著兩人說道。
「天不亮你們就把我抓來,我哪有那麼多精神跟你聊天。」
盧金水笑著對對方說道︰「誒,沒關系。咱們可以從頭開始,多少遍都行反正我們有得是時間。」
說完後他先把對方已經空了的杯子重新倒滿咖啡,隨後又從旁邊拿了三個杯子擺在桌子上倒滿。
「如果你肯跟我們合作,我們可以把你轉為污點證人。」
听到王一沖帶有威脅的話語,看著就有些懦弱的家伙在猶豫了一下後便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四大家族付錢給水龍頭,水龍頭收齊了黑錢之後再分給我們。」
「自從上次米鋪的賬簿被人偷走以後,他就把所有的賬簿和名冊都收了起來,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想「跑路」。」
王一沖听後點了點頭隨即繼續問道︰「那他把黑錢都藏在那里?」
在回答的時候他用力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
「那些錢全部都放在一家所謂的地下銀行里,至于那銀行在那里我真的不知道。」
隨即有些無恥的說道︰「這些事情我們都是被迫的,我們也不想的。」
此時已經找好後路的陸大潮則靠在自己的真皮座椅上里著前來找自己的外籍警司輕松的說道。
「你怕什麼嘛?」
外籍警司有些焦急的說道。
「港督這一次非常認真的,他們現在就在商量引渡葛柏回來的事情,如果我現在再不走就沒機會了。」
「而且我還不能回英聯邦所屬的國家,你說我怕什麼!」
看到對方的擔憂陸大潮站起身來輕松的說道。
「他們每一次都說認真,以前有個處長洛奇,隨後又來了個百里渠這段時間除了抓些小魚小蝦,能做什麼雷聲大雨點小罷了,兩三天內我就把他們擺平。」
知道麥理浩情況的他根本不理會陸大潮說的廢話。
「你不相信就算了,你把我應得的那份給我,我拿了錢也好找個好地方過好我的後半輩子。」
「真是膽小鬼虧你還是英國人,辦不了大事跟我來。」
說完陸大潮就帶著對方前往自己的「地下銀行」。
在到了地下銀行後陸大潮指著一屋子的紅綠票子說道︰「隨便拿,能拿多少拿多少。」
看著一捆捆的港幣、英鎊以及一打打的美元,作為一名不準備回「老家」的外國人他自然知道什麼對他才是最重要的。
他月兌下西服鋪好把一打打的美元往西服上落,在西服放不下後有開始往穿著的襯衫縫隙里塞,在實在塞不下後才拎著包著美元的西服起身。
屬實貪財的他在臨走前竟然還用嘴叼了一捆港幣,才急匆匆的離開。
時間一天天過去王一沖收集水龍頭陸大潮的證據也越來越多,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可以趁現在離開香江的陸大潮卻並沒有離開。
就在1974年2月份的一天港督麥理浩終于通過了百里渠以及王一沖整理了數月之久的計劃書,也是在這個月屬于這個港綜世界的廉政公署ICAC正是成立了。
之前雖然王一沖等人就在這棟已經更名為廉政公署總部大樓內工作了半年多,可畢竟一直沒有被港督承認為一個獨立部門,這使得他們的權利並沒有辦法完全的使用出來。
現在終于成為了一個徹底獨立的部門,那麼對于某些人的行動也將要展開。
白宇在家中電視上听到廉政公署的消息已經是第二天了,雖然早在幾天前盧金水就曾打電話告訴白宇此事,不過白宇畢竟早就知道這段時間他就會成立所以並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驚訝。
就在廉政公署成立的第二天也就是2月15日,剛剛走進總部大樓的他被前台客服小姐叫住。
「王sir,你的電話。」
「謝謝。」
王一沖在對著前台小姐說過謝謝後才接過電話。
「喂。」
「怎麼樣大組長,反貪污部很忙嗎?」
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順著電話傳到了王一沖耳中。
「陸大潮!」
王一沖雖然並沒有與對方直接對話過,可對方的聲音王一沖倒是十分熟悉。
畢竟他這段時間不知听了多少遍對方的錄音又看了多少遍對方的照片,如果再听不出對方的聲音那他也可以回家休息了。
「再忙也得照顧孩子,我知道你是身手敏捷怎麼打都打不死,他們可不是啊!哈哈哈!」
「你不是想來抓我嗎,那咱們就來玩玩吧。」
「你說什麼?」
王一沖听後急忙撂下電話開車前往自己孩子的住處,這時的他果然遇到了白宇當初說的那種情況。
當他開車到達後剛走下車就听到旁邊的一輛黑色車上有人說道︰「王先生,別擔心啊。」
「你是什麼人?」
說完後對方沒後理會王一沖直接開車離開。
王一沖想要阻攔又擔心自己的孩子沒有追出去。
在敲門後他便進入屋子對著開門的女人問道︰「孩子們沒事吧?」
「沒事啊。」
女人有些奇怪的看向王一沖。
看到王一沖進屋後坐在沙發上玩耍的一對兒女,一邊朝著王一沖跑過來一邊對其喊道︰「爸爸、爸爸。」
看到自己的孩子沒事王一沖長舒了一口氣,當即對著女人問道。
「為什麼我剛剛打電話沒人听?」
女人听後嘆了一口氣後才對著王一沖說道︰「我去接他們下課嘛,工人不做了。」
感覺女人語氣不對的王一沖當即問道︰「家里沒發生什麼事吧?」
「你進來一下。」
女人說完後便領著王一沖走進房間。
進入房間後女人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王一沖。
「我今天早上在信箱收到的,他說他就在和這個東西有關的地方等你,還說要讓你付出代價。」
王一沖打開信封一看竟是一打紙幣,然後才有些好奇的問道︰「阿富呢?他去哪了?」
听到王一沖說起的男人女人無奈道。
「他跑路了,他花黑錢標了的那些公路工程做結果偷工減料用海水混泥,以為可以用錢搞定對方誰知道被人家告了。」
「他的錢全都訂了機器走投無路只有跑路了。」
听到女人的話王一沖用手輕輕拍了拍女人的後背然說道︰「我會去處理的。」
這是走出房間的兩人看到女兒正在打著電話,王一沖便問道︰「在和誰說話?」
女孩天真的說。
「叔叔他說改天接我放學以後去動物園玩呀!」
王一沖听後急忙接過電話問道︰「喂!你是誰呀?」
「游戲開始了,鐵木真!第一顆子彈看你躲不躲得過?」電話中傳來陸大潮的聲音。
「砰!」
听到對方的聲音後就感到不對勁的王一沖急忙趴下,而就同時一聲槍響隨即窗戶上的玻璃直接破碎。
半趴在地上的王一沖看著女人和孩子急忙說道︰「快趴下。」
听不到槍響的王一沖伸頭朝著窗外看了看便看到一名拿著狙擊槍的黑衣人正在瞄準自己的方向。
他急忙再次蹲下,看著驚慌失措的女人和孩子他直接沖了過去用手壓住他們不讓他們暴露在對方的視野之內。
隨後他便悄悄的溜到電話旁打通了電話,讓莫森等人前來支援自己。
等莫森到了以後他便把信封交給了莫森。
莫森接過後用手模了模便對著王一沖說道︰「有點白色粉末。」
莫森說完後便把信封裝到密封袋里拿走化驗,在得到化驗結果後莫森便把化驗報告交給了王一沖。
「化驗報告出來了那些白粉只是些鋸末。」
隨後莫森又繼續說道︰「我記得以前收過的錢上面也都有鋸末,就連我開槍打你的那次也有。」
王一沖听後便對著幾人說道︰「昨天陸大潮再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他說他就在信封有關的地方等我。」
隨後又對著莫森問道︰「莫森你還記得給你錢的那個家伙陳炳嗎?」
莫森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他不是陸大潮的師爺嗎?怎麼了?」
王一沖當即說道︰「听說他最近出獄了。」
听到王一沖這麼說莫森自然明白了王一沖的意思。
幾人當即起身去往對方說在的地方。
再見到陳炳後王一沖帶著怒氣的說道︰「這些錢你拿去給你們老板,告訴他我會去找他的。」
陳炳听後答道︰「對不起,我幫不了你。」
莫森這時便說道︰「我們驗出這上面有鋸末,你不說我們也能找到對方在那里。你小心點。」
莫森最後對其帶著明顯的威脅。
出去後莫森用手拍了拍王一沖。
「沖哥我確定他有問題,我留在這里盯著他。」
王一沖想了想才對莫森叮囑道︰「也好那我就讓金水陪你,一定要小心有事情你們一定要記得打電話。」
隨後他又拍了拍坐在車後座上的盧金水說道︰「阿森的槍法不好,你們小心點別硬來。」
「知道了,看我的吧。」盧金水听後一臉輕松的說道。
莫森和盧金水兩人一直等到下午才看到一輛車停在陳炳的店前,陳炳在看到車後急忙把店內的牌子反過來,隨後坐上轎車朝遠處駛去。
兩人的汽車一直從下午跟到天黑才看到對方的車停在了一處寫著大生木行的工場內。
看到對方進入後莫森本想直接跟進去,可平日里大大咧咧的盧金水卻急忙攔住了莫森。
「森哥你干什麼?沖哥說一切小心別沖動,走先找個近點的地方給沖哥打個電話。」
莫森被攔下有些好奇的看向盧金水。
「平日里見你毛毛躁躁,這次怎麼便的這麼謹慎了?」
盧金水听後有些感慨的說道。
「吃一塹長一智,人不能記吃不記打。幾個月前那一槍可給我弄得夠嗆,雖然現在好了可命畢竟就一次還是小心點好。」
莫森听盧金水說的話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你不會是和白宇那小子接觸多了被他傳染了吧?」
兩人在打過電話後便把車開到了一個可以看到大生木行門口的位置,遠遠的觀察了起來。
本來兩人跟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等,王一沖帶著葉振環以及其他「同事」來的時候幾乎快到了午夜。
在與兩人說了幾句後王一沖便對著所有人說道︰「準備行動,大家一定小心對方持有槍支或許會反擊。」
當王一沖說完後所有人都小聲答道︰「是,王sir。」
由于是晚上的緣故所有人都非常謹慎的握著手中的槍,就怕一個不小心在這光線不足的地方開槍傷到同事。
眾人相互掩護著往工場內走,就在一步步往內排查的時候盧金水用手拍了拍王一沖的肩膀。
王一沖當即抬了抬自己的手掌,示意所有人停下。
隨即王一沖便看向盧金水,而盧金水在對方看向自己後就用手指了指側上方一個隱隱發出紅光的物體。
在看到有監控的時候王一沖猶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要不要終止此次行動。
在猶豫了幾秒種後他還是決定要繼續此次行動,畢竟機會難得此時行動雖然會被對方發現,但想要的意外性已經達到了。
這麼短的時間里對方絕對做不到轉移里面的贓款贓物,唯一要擔心的只是對方的火力而已。
當即王一沖對著眾人做了一個繼續行動的手勢,同時在手勢做完後第一個帶頭沖了進去。
其他人見此自然也不再猶豫都跟著沖了進去,王一沖在沖進去的一瞬間直接抬手用槍打爆了監控。
猶豫此時監控能力不夠好的原因,在王一沖打爆監控的幾秒種後盯著監控的人才發覺不對當即按下了警報。
不過因為這幾秒鐘的問題讓他的舉動幾乎成了無用功,雖然許多人被警報聲驚醒,可除了極個別的幾人第一反應是拿槍外,其他人都尚處在迷糊的狀態中。
導致被王一沖等人佔了先機在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王一沖等人先行開槍擊傷了數人。
一步佔得先機自然步步佔得先機,很快王一沖一行的ICAC便壓制了陸大潮的手下。
陸大潮在听到警報後知道出了意外,心中雖然暗罵不知道是誰暴露了行蹤,可還是對著身邊的幾個手下說道。
「現在把錢趕緊順著暗門搬走,能搬多少是多少,快、快、快。」
「哦。」听到陸大潮的話他的手下急忙抬起塑料收納箱向著暗門的位置搬了起來。
當然已經把部分資產轉移的陸大潮,哪怕這里所有的錢都帶不走,他的後半輩子也不會因為錢而發愁。
可世上最讓人捉模不透的就是貪心,本來他早就可以離開香江為了錢沒有離開。
當他想要離開的時候還想要趁著離開前的時間干掉這個偷了自己賬簿,還毀了自己賺錢生意的家伙,而不是選擇直接離開。
這就注定了他會死在香江,這也使得他之前轉移的財產不知道要被誰佔了便宜。
陸大潮的手下還沒搬幾箱門就被從外面打開,而門打開的一瞬間無數聲槍響便同時響起。
第二天晚上白宇放學回來後便在電視機上听到了陸大潮的死訊,以及廉政公署ICAC剛剛成立數日便破獲香江地區最大的貪腐案件。
這也使得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ICAC成了香江地區,有想法的青年最想加入的香江紀律部隊之首。
而從這一刻開始ICAC即將開始瘋狂的發出「追殺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