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一試便知
「這海對面是哪個國家?」
「倭國。」
「會長閣下可曾听說倭國的黑武士?」黛鳶試探著說。
「黑武士?到是听過,只是沒見過。」
「不妨從這黑武士著手,也許會有所發現。」黛鳶覺得畢竟不是自己國家的事,提供點線索就好了,也不要把話說的太滿。
「對對,公子說的對,我這就吩咐人去查。落塔,招呼好你的朋友們。」說完,會長像抓了救命稻草一樣走出去。
落塔悠閑的喝著茶︰「你們猜猜會長大人此時去哪了,在做什麼?」
「帶著人去找黑武士了唄。」月華說道。
「你呀,功夫不錯,心眼真缺。」落塔一副大人教訓小孩的模樣。
「你……」月華氣的牙癢癢。
「我敢打賭,會長現在在家里,正和他的七八個老婆在塌上飲酒作樂呢。」落塔說。
「你好像很了解的樣子。」
「來這都幾個月了,這點事還不掌握……」
「他說的沒錯。」這時一個男人走進大廳。
這個男人面如冠玉,颯爽英姿,一股威武的雄風迎面而來,給人一種絕非池中物的強烈感覺,這感覺,月華最為驚訝,武將出身的他看得出對方的功夫絕不差。
「副會長好。」這時落塔起身給這個男人問安。
原來是副會長,怪不得一股不俗氣息。和正會長比起來,似乎他更無愧于會長的稱呼。
「見過副會長。」黛鳶幾人抱手致意。
「听落塔提過幾位,幫忙之處,我代表公會不勝感激。」副會長一套官話。
「副會長不必掛懷,能略盡綿力,是再下的榮幸。」說官話,切,黛鳶是不會輸給任何人的,也不看看她的出身。
又客套了一些沒用的話,最後才說到點子上。
「不瞞諸位,我也懷疑這些遇害人和倭國的黑武士有關。」副會長顯得憂心忡忡。
「只是會長他……」落塔話只說了一半。
「我剛調任到此地不久,心有余力不足啊,一直沒抓到他們的證據。」副會長講完話看著黛鳶的臉。他似乎看黛鳶看的格外多。
話很明顯,他希望黛鳶能幫忙。
黛鳶覺得自己反正要追查戒指和圖紙的事情,不如順手除掉黑武士,也是非常有滿足感的事。
「若閣下有需要的地方,請不用客氣。」
副會長感激的看著黛鳶。
從此,黛鳶三人順利的住進了公會。看來官方接待的條件就是比住客棧的條件好。
飯後,黛鳶一個人走在公會的長廊里看著遠方的水景,想起來自己的家鄉,一時間想的入神。
「小姐如此美麗,何必身著男裝,擋了一身傾國色。」只听背後穿來一個充滿成熟味道的男音。
回頭一看,正是副會長。此時他已經月兌去白天的衣服,換了便裝也走在這回廊上。一股蓬勃的氣息仍舊在他的臉上沒有散去。
黛鳶有一種隱隱的感覺,這個人絕不是副會長那麼簡單。
「副會長憑什麼斷定我是女兒身呢?」黛鳶從容不迫的應對。
「這個,一試便知,不知道公子敢讓我試試麼?」副會長一副流氓德行。
「不如我們一起泡個溫泉,一去便知。」黛鳶心里打定主意,要修理一下這個副會長,給他點教訓。英姿颯爽就能隨便吃人豆腐?
「前面就是,我和公子同去。」副會長已經抓住黛鳶的小細胳膊,幾乎拎著走的。
都說會長,黛鳶看,這副會長更流氓啊。
流氓無處不在,真是防不勝防。
「你在水里等我。」黛鳶一個媚眼飛來,副會長像是得到了暗示,乖乖的走進水里,走之前還不忘記挑挑黛鳶的下巴。
見副會長已經進去。黛鳶馬上拿走他退下的衣服,跑過長亭。
「副會長落水了,快來人吶。」黛鳶邊跑邊喊,順手把他的衣服丟在湖里。
此時的副會長已經在溫泉里把底褲也月兌掉了,到嘴的鴨子飛啦。想走也走不出,無比尷尬。營救的人已經來了。
黛鳶回到房里把剛才的事一說,月華非常生氣。
「我說了,不讓你一個出去,你看多危險。」他像在教訓一個頑皮的孩子。
如花也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黛鳶。
黛鳶委屈的躺倒床上,差點遭人非禮,卻還要接受批評。
「好啦,我們的公主殿下。我們也是為你好嘛。」月華怕黛鳶真的不高興。
黛鳶翻個身,不理他們。
「哎呀,銀票,銀票怎麼丟了。」月華呼啦一聲,像熱油炸了鍋。
黛鳶做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上當了。
「好啦,我沒生氣了。只是覺得公會里的每個人都非常怪異,會長奇怪,副會長奇怪,連落塔也奇怪。戒指和羊皮紙的事只有我們幾個知道,怎麼當晚分開後就突然失竊呢。」
「公主殿下懷疑他……」月華說。
「有這種可能,還不能確定。還有就是副會長怎麼會知道我是不是女兒身呢?」黛鳶回答。
「沒錯,殿下的幻容術天衣無縫,也許問題就出在落塔身上,只有他見過。」月華說到。
「看來,我們在這的生活是不能寧靜了。」如花一邊吃著桌上的花生米,一邊說。
「不如我們回到月族吧,殿下也該回到那里了,出來一年多了,還不知道那里怎樣了呢。」月華總想把黛鳶拉回去。
黛鳶本來有心想回去,她覺得自己玩夠了。可是那羊皮紙和戒指,現在誰偷的不重要了,她想知道是月族的哪個公主和這邊的什麼人有勾結。
一路行程下來,黛鳶打算參加女王繼承人的願望愈加的強烈了。
「好,我們處理完身邊的事,就回月族,參加競選。」黛鳶終于做出了這個決定。
「真的麼,公主殿下,你真的這樣決定,不會是說笑吧。」月華一時間還不敢相信,自己多次勸說無果,想不到公主殿下自己想通了。
黛鳶知道,如果不去參加競選,自己也不會當一輩子公主,各國君王哪有一個像模像樣的,被送去和親的命運,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何況,如果不去競選,如花必定會被人搶走,即使如花不從,最後也只能香消玉損,還有月華,也不會一輩子跟著自己。
假如自己成了女王繼承人,就不一樣了。有了地位就有了話語權。身邊愛惜的人都能保住。這是黛鳶參加競選的初衷——保住如花和月華,她生命中最初的兩個男人。
再次見到副會長的時候,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他挺拔的身軀依然振振有辭,不過今天的感覺卻讓黛鳶有點鄙視了,因為昨天那件事。
不過今天,副會長顯得格外激動。
「看,我找到了什麼?」他舉起一封信。「來這幾個月,我一直在找它!」
這是什麼樣的一封信呢?
「會長的罪證。他和倭國的黑武士通敵的罪證!」
讓黛鳶震驚的是想不到他的速度這麼快,已經查到會長的罪證了。
信中詳細寫了商船出海的時間,那都是些出海沒回來商船……
會長的妻妾都是倭國用來收買他,送給她的倭國歌舞伎,他還像寶貝一樣夜里哄著,日里供著,卻不知道那是倭國浪人都玩剩下的。
「那會長現在呢?」黛鳶問。
「被我殺了,財富充公。我已向國王陛下稟報此事。很快就會有人繼任新的會長。」副會長說。
「那要恭喜副會長了。這里也沒我們什麼事,我們告退了,這幾天打擾之處,請見諒。」黛鳶抱拳告別,走出公會。
「我們這就回月族了麼?我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月華說。
「誰說回月族?我們只是離開公會。在那不會對我們有任何幫助。」黛鳶說。
「那現在去哪?」月華不明白公主殿下的意思。
「去海邊。守株待兔。」黛鳶說。
她要在那里抓幾個黑武士,審審。
黛鳶三人在海邊守了三天,才有兩個黑武士出現。月華還沒等二人出劍,已經將二人制服,雖然從背後出手有違君子之道,不過對付這些非常之人,就不能用君子之道,還是省些力氣,擒拿了要緊。
兩個黑武士被帶到黛鳶面前。
「我只問你們一遍,如果不說實話,後果很嚴重!」她舉起一把通紅的烙鐵……在空中冒著熱氣,看著它就能想到如果壓在皮膚上,被烤焦是什麼感覺……
兩個黑武士見狀,乖乖點頭,誰也不想無端受皮肉之苦。
「你們是倭國人?」
黑武士點頭。
「什麼時候來到荊之國的?」
「大約半年前。」
「黑武士都有哪些人組成?」
「倭國的低級武士、浪人、散人、無業游民等,但都會點功夫,下手狠,才能被招募。」
「是誰招募了你們?」
「一個叫龍潛的人,他是荊國人。阻止我們來這里燒殺掠奪,劫持商船,殺人越貨。」
「他提供情報給你們?」
「嗯,每次都很準確。」
「說出他的樣貌特征。」
「他每次戴著面具,只知道個子高高,身材魁梧,眼楮很有神。對了,還有一個和他一起的人也出現過,年紀有點大,有點胡子,有點駝背,方臉,不胖。」
「見過這個麼?」黛鳶把如花畫的地圖和戒指拿給黑武士看。
兩人搖頭。
問話完畢,黛鳶一擺手。月華的劍光閃過,二人脖子一歪倒在沙灘上。這些殺人如麻的可惡盜賊,死有余辜,黛鳶決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