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公主偷心
「如花,你怎麼了?」黛鳶問。
只見如花一邊吃著酥鴨餅,一邊一言不發,若有所思。
「我只是忽然覺得很悲傷,又說不出哪里悲傷。」
「你太多愁善感了。」月華說。
一餐飯還沒吃完,只見樓梯上走進來四個人,為首的是位老頭,正朝著他們吃飯的桌子走來,眼里笑眯眯,卻像是不懷好意的笑。
「這位公子,有禮了。」老頭點頭九有事相求啊。
「不必客氣。」月華說。
「我在和這位公子講話呢。」老頭指了指如花。
呃……月華好沒面子。
「不知公子願不願意跟隨我們戲班,小老兒我願意把每場戲的收入分五成給公子。」
原來這位老人家就是剛才如花牛刀小試,那個戲班的老板。
「謝謝老人家的好意。我唱那一場戲,只因為我家公子想吃酥鴨餅。現在公子吃到了酥鴨餅,我也就不必唱了,也不會再因為什麼原因唱,除非為我家公子。」如花起身有禮的拒絕了。
「看來是我小老兒沒有福氣了。公子你保重,後會有期。」戲班老板自知勸說無望,做出告辭狀。
「這位公子,您可真是幸運啊。」戲班老板走前向黛鳶說了這麼一句。說得黛鳶莫名其妙。
三人繼續用餐。
前朝鴨酥餅,今生一回眸,淺淺為君笑,不枉風雨路。如花默念。
如花自從來到緬園城,言表之間,透著格外的感傷。
黛鳶到喜歡這份感傷,有憂愁的男子,某些時刻總能打動女人的心,也許當時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是他眼中的憂愁打動了自己,而不是艷冠天下的男色。
這一吻,如何能不給呢。其實黛鳶心里也早想輕掠他的唇,這樣的男人,你舍不得對他用一點力,那仿佛就是糟蹋。
太美的男人,也會讓女人產生佔有的漁網,只是黛鳶現在一身男裝,暫時又不方便對他名言身份,這一吻下去,怕讓如花覺得自己是一個好男色的男人。
酥鴨餅,酥鴨餅……黛鳶默念,一句玩笑話卻成了真。
「我要去小解,你們慢用。」如花禮貌的說。
「我也去,月華,你在這等著。」黛鳶說。
啊,你也去,我的公主殿下,您站著能解出來麼……為什麼,為什麼又是我留守啊。
公主殿下的命令,月華不得不服從。自從團隊里來了一個貌美的如花,自己變的好被動啊,要是再多幾個男人跟著,以後自己的日子可怎麼過啊,說不定連親近公主殿下的機會都沒有了。
月華真是一肚子氣,不知道往哪撒。酥鴨餅,都賴你這頭酥鴨餅,我要狠狠的吃掉你……
如花和黛鳶一起走進小解的地方,如花從容的拉起長衫,準備方便,黛鳶在他旁邊,也比劃著拉起長衫,眼楮不時的掃像如花。
如花的臉又一抹紅暈油然而生。「公子……」他心里發出一個聲音。
待如花方便結束,黛鳶在拉長衫。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來的時候,後面的黛鳶一把拉住了如花的手。如花回眸,黛鳶再一次驚艷,幾公分的距離,他的臉,好正點!
為什麼這個男人每看一次都有不同的感覺!每看一次,不管遠觀還是細看,依然都會讓自己驚艷!雖然自己有那麼一點點,還沒到花痴的地步……
黛鳶不知道,是自己征服了如花,還是如花征服了自己!總之,這個男人呢,她就是百看不厭。
被公子的手牽著,如花突然之間不知所以,一種微微的幸福感在他身體里油然而生。
他的手,如此冰冷,比黛鳶的手還冷。這一個需要關愛的男子。
「手怎麼這麼涼?」黛鳶不忘非禮他之前來點前奏。
「公子的手也很涼。」如花說。
黛鳶的手掠過如花的肩膀,她小心翼翼從他的發髻慢慢滑落,經過他的額頭,他的眼,他的臉頰,他的唇,他的頸……
她生怕自己褻瀆了他的憂郁和溫柔。
「我欠你的。」黛鳶說。
「公子救我于人海,是如花欠公子的。」他很想同樣輕浮黛鳶的手,可他顫抖著不敢那樣做,他怕驚擾了公子,怕公子讓攆自己走。
「我欠如花一吻。」黛鳶說完,覺得自己很流氓。不就是想親親他麼,說的冠冕堂皇繞來繞去很費勁。
「公子……」如花的話還沒說完,公主的香唇已經和如花的薄唇短兵相接!
這一吻來的太突然,如花原以為公子說笑的。想不到,他真的,真的會兌現,會吻自己。
那小小的幸福感已經像雲朵一樣,輕輕飄飄,不停擴散,他多願意,他的時光永遠停留在這一瞬,和他,就這樣天荒地老,不畏人言。
公子的唇,好甜。公子的唇,好軟。公子的唇,好醉人。
如花再也不含蓄,他的手扶在公子肩膀上,那香肩仿佛融化了自己的雙手,軟軟的。
不得不承認,這是黛鳶有史以來最舒服的一個吻,那輕柔的感覺,讓自己都融化了。
如花是世界上最溫柔的男子。
黛鳶和如花相擁的越來越緊,他從未懷疑自己吻的不是公子。
黛鳶不知何時放進嘴里一枚櫻桃,她輕輕吐給如花,櫻桃在如花嘴里翻滾跳躍,像水里的魚,然後再輕輕送回公子嘴邊,唇齒留香。
一枚紅櫻桃,讓這吻,情趣盎然,多了幾分慍色。最後如花咬碎櫻桃,淺紅的汁液在舌尖上流動,香氣更加芬芳怡人,他送到公子嘴邊,黛鳶和他共同沉浸在芳香甘甜里……
許久,許久……
「喜歡麼?」黛鳶問如花。
如花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只是羞愧的說不出口。
黛鳶在他的臉頰,額頭,下巴,耳朵等處又吻了好久,這個男人的每一個地方,她都想吻遍,並且不會厭煩,這是多麼奇怪的感覺。
他的味道深深的吸引著自己,讓自己呼吸加速,不能自拔……
「啊,你們在做什麼……」月華不知從哪里跑出來,看到兩個人的臉湊得很近,幾乎貼上了。
可惜月華來晚了,他沒看到剛才那一幕,人家幾乎收場了,他才看到。也幸好,他沒看到,不然他的心,一定又會疼的流血了。
听到月華的聲音,如花不好意思的轉過身去。
黛鳶本是女兒家,自然也不好意思,所以也自然轉過身去。
這就造成了兩個人同時轉身的局面,只有月華還傻傻的站在原地想發生了什麼事情。
片刻,三人結賬走出酒樓。這一吻之後,如花看公子的次數明顯多了,盡管他已經刻意避免,可還是被月華發現了。
一吻的香甜在如花嘴里久久不能退卻,公子用這一吻,偷了他的心。
黛鳶看如花的眼神也和從前不同,她已經產生了邪惡的念頭,那就是找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打發好月華,一個人好好消受一下如花。
只有試過才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會讓自己產生漁網,如花給她的不是瞬間的感受,而是慢慢生命長河中永久的陪伴。
他,是適合在自己的後宮的。
月華雖然有些呆板木訥,不過怎麼說也被公主殿下調逗過,從他們的神情里,他猜想,肯定發生了點什麼,可他寧願不往那個方向想。
因為越想越心疼,他假裝告訴自己什麼也沒發生,只是自己想多了。
這話自己都不信,可他還是這樣告訴自己。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讓自己更理智,更好的保護公主。
是不是歷代護衛都會中女王的惑?
「我在想一個問題。」路上,黛鳶說道。
「是什麼?」月華和如花異口同聲,自從那一吻之後,如花不像以前那麼沉默了,雖然也憂郁著,不過那猶豫的色彩明顯不那麼深沉了。
「下一頓是不是要餓肚子了……」黛鳶怯怯的說,在這個年代,她真沒法填飽自己。
「以後的飯錢歸我負責就好啦。」月華挺起胸膛,一副胸有成竹鐵骨錚錚的模樣,他怎麼會讓公主殿下真的餓肚子呢。上次只是試探一下如花是不是真心對待殿下。
「我去想辦法弄點銀票,你們等著。」月華找個說辭離開一下,弄銀票是假,就在懷里,掏出來便是。剛才路邊他看到一個攤位上賣玉珠,其中有一顆綠色的,和森王子送給公主殿下的七竅玲瓏珠顏色搭配,做工也不次于那顆。
這顆珠子隱藏在一堆珠子中間,只露出一點點,還是別月華的余光掃到了。他要買下這顆,成雙成對的東西才好看。
所以他需要溜出來,討價還價,想不到二十兩就買到手了。把它放進一個小香囊里,合適的時候再進獻給公主殿下。
月華若無所事的回來。黛鳶和月華盯著他,就像他去做賊似的。
「銀票到手了麼?」
「有一些了,要省著點花才夠。」月華裝出一臉窮酸相。
「因為我才把錢用光了,以後我就不吃飯了,粥里多加一瓢水就行了。」如花越來越調皮,已經懂得說笑了,無疑,他漸漸融入這個團隊里。
「你到挺好養活,把你餓壞了,看病說不定還更多呢。」月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