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若詩沒打算瞞著陶樂︰「還能是讓我干什麼?當然是讓我往你的菜里面下藥,讓你沒法兒出線嘍。」
「卑鄙!」
鄭二本來想過來跟陶樂交流交流,卻正好听到齊若詩跟陶樂說的這些話,戒備地盯著齊若詩,已然一副草木皆兵的表情︰「你爸爸讓你往陶樂的菜里面下藥,你就要下藥?你這人的人格是不是太不獨立了一點兒?」
陶樂輕輕地拍拍鄭二︰「她要是真想下,就不會當著咱們的面說了。」
齊若詩打了個響指︰「還是你聰明。」
鄭二被說得臉色一紅︰「那你是在說我蠢嘍?」
「自己知道那就不要說出來嘛。」齊若詩見鄭二還想反駁自己,立馬又說︰「我已經跟評審打過招呼了,讓他們在比賽開始的時候就讓人把你的菜換一下,不過你們放心,就算菜不換也沒太大的問題,因為藥我已經丟了。」
鄭二︰「……都丟了你還說個屁?」
齊若詩理所當然地反問︰「我想當著陶樂的面顯擺顯擺不行嗎?而且這是我跟陶樂的事兒,我們兩個女人說話,你一個大男人在旁邊听合適嗎你?」
鄭二見陶樂一臉的促狹,不自在地說︰「比賽快開始了,你記得先調整好狀態。」
「好。」陶樂忍著笑說,見鄭二走了,她問齊若詩︰「你干嘛要逗他啊?」
齊若詩誠實地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看到他的臉就覺得她比較欠揍……」
陶樂︰「……」
如果讓齊若詩四知道鄭二暗戀學姐,齊若詩肯定會逗得更加起勁的,不忍心暴露鄭二的秘密,便說︰「他可是去年的廚王。」
「這麼年輕?」齊若詩愣了︰「你確定嗎?」
近幾年出來的廚王,年紀基本上都在二十五往上,可鄭二卻一臉的稚女敕,撐死也沒有二十三,就這麼大的小屁孩兒居然從群英之中月兌穎而出,當上了廚王?
陶樂鄭重地點頭說︰「非常確定。」
「那也沒什麼。」齊若詩想起來什麼,連忙開口提醒陶樂︰「為了讓我爸覺得我動過手腳了,所以我就在你的菜里面撒了點兒鹽,如果待會兒評審忘了幫你換菜了,你可要記得少放一點兒鹽,要不然到時候菜端上去,齁了,我到時候可就幫不了你了。」
「行。」陶樂笑眯眯地說︰「我肯定會注意的。」
齊若詩正想走,可是看陶樂的表情又覺得奇怪︰「你干嘛這麼笑?」
陶樂的這個笑容,讓他的心理發毛。
陶樂擺擺手說︰「就是想到了一些 高興的事兒。」
「什麼高興的事兒?」她說這話,眼神可一直沒有從自己的身上移開。
齊若詩問︰「你該不會還記著當時我整你的事兒,準備報仇吧?」
陶樂咬著最次混,樂個不停︰「當然不會。」
齊若詩問︰「那……」
陶樂推著齊若詩往外面走︰「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你還是趕緊出去吧。」
齊若詩見掛鐘上面的時間顯示確實沒有幾分鐘的時間了,于是就匆忙地溜了出來,這剛一出來就看到有兩個年輕的廚師跟齊懷安在說什麼,似乎是發現她過來了,那兩個人急忙地鑽進了比賽會場。
她本來是想利用這個機會逃走的,可是他們的態度卻叫她沒法兒不在乎,猶豫著走到父親的面前問︰「爸?剛才那倆人是誰啊?」
齊懷安不想回答齊若詩的這個問題︰「我不是讓你進去給陶樂的菜下藥嗎?可你看看你進去干的什麼?跟陶樂也不知道聊什麼,說的那麼開心……」
「我這不是為了讓她降低對我的警惕嗎?」齊若詩撒起慌來,那叫一個面不改色的︰「你說我跟陶樂這麼聊了之後,還會懷疑我往她的菜里面下藥麼?」
她漫不經心地說︰「我給人下藥,是用腦子的。」
「就你有腦子,行了吧?」齊懷安听到女兒這麼說,已然放心了不少,但是怕中間出變故,于是又找了兩個人。
希望那兩個人能在比賽的途中,給陶樂制造些矛盾,讓陶樂沒法兒通過這次的比賽。
齊若詩試探著問︰「你剛才跟那兩個人說什麼了?不能跟我說說嗎?」
「沒什麼。」齊懷安的計劃,連女兒都不想告訴,微微地瞥了她一眼︰「這些事兒你還是不要關心的好。」
齊若詩聳聳肩︰「說的好像我多關心你辦的那些缺德事兒一樣。」
她不知道,但大概也能猜出來,跟齊懷安揮手說︰「你答應我了,把你辦完這些事兒之後,我就走人……」
齊懷安不耐煩地開口說︰「走吧走吧,晚上記得回家。」
「回家?」齊若詩的頭皮發麻︰「可我已經被你關在家里面好長時間了,要是再不好好陪我的那些朋友玩玩,萬一他們以後都不願意跟我玩兒了怎麼辦?」
「你有我,根本不用擔心這些。」齊懷安淡定地說;「要是你想在外面過夜也行,但你必須要跟我保證的是你在外面不能亂來。」
齊若詩敷衍地說︰「你放心,我絕對不亂來。」
齊懷安這才說︰「那就好,走吧。」
齊若詩記得那會兒看到陶南山他們了,從過道之中滿滿地往前走,看到陶南山卻止住了要跟他打招呼的沖動。
陶南山被人圍了起來,一群上了年紀的大叔大嬸們甚是大方地從家里弄來了雞蛋,這會兒正一股腦地往陶南山的身上砸。
陶南山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目光平視著前方,落在陶樂的身上。
這是陶樂生命之中最為重要的比賽,他一定要從頭看到最後,絕對不能錯過一分一秒。
「你們這是干嘛呢?」齊若詩擠到里面去,她還以為陶南山會反擊呢,結果在旁邊看了好幾分鐘,陶南山居然一句話都不說,當時可把他急死了。
剛鑽進去,一枚飛過來的雞蛋就砸在了她的身上,齊若詩指著自己身上的雞蛋問︰「誰砸的?有本事就站出來!」
「你自己要鑽進去讓我們砸的,砸到你,活該!」
「我活該?」齊若詩難以置信地問︰「法律規定站在這塊兒地里面的人就要被你們砸嗎?還是這塊兒地被你們買下來了,人家不過是站一下就萬劫不復了?」
齊若詩生平最不怕的就是這些人,反正要是比不講理的話,她從沒怕過誰︰「反正我是齊家的女兒,就是你們最為尊敬的那個叫齊懷安的女兒,你們今天砸了我一個雞蛋,可以,等著我回家跟我爸告狀去吧。」
對付這些人,僅僅是靠嘴炮還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