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嗎?
肯定香。
開飯店的手藝,味道可以一般,但香味必須能傳很遠,這是有竅門的。
四菜一湯。
地三鮮、家常豆腐、紅燒肉、糖醋鯉魚、榨菜肉絲湯。
看著都是家常菜。
但做著還挺費勁兒的。
得大油大火。
很重火候和技巧。
做糖醋魚更有獨家配方和手法。
但對楊磊這種老廚子來說,卻又是小菜一碟。
又快又準。
香氣撲鼻還干淨。
做完之後還順手把灶台清理一遍。
楊媽媽在一旁都看傻眼了。
等楊景恬回來,楊媽媽才沒好氣的訓斥道︰「就知道吃吃吃,這麼大人了兩個菜都不會炒,看看人石頭這手藝。」
楊景恬兩眼放光,「都是石頭做的?」
然後直接拈起一塊紅燒肉放嘴巴里。
「好吃!」
「完全是高級酒店的水平。」
「比我在省城進修時住的那家四星級酒店的廚師做的還好吃。」
「石頭,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廚神轉世?」
楊磊笑嘻嘻的點頭。
楊媽媽則一個腦瓜崩下去,「整天瘋瘋癲癲的沒點正形,難怪這麼大了都嫁不出去。」
楊景恬在家里,和外面,完全是兩個人。
在外面,是個溫柔穩重的女醫生。
在家里,就像個沒心沒肺的小姑娘。
但都一樣美。
半個小時後。
四菜一湯被一掃而空。
當然,量也不大。
就三個人,還有兩個女人,能吃多少?
楊磊控制的很精準,剛好可以讓三人吃飽飽的。
中餐絕大部分菜式都不適合隔頓。
現吃最香,一涼就變味兒,再熱,連口感都變了。
所以,楊磊做菜的原則是寧缺毋濫,能少兩口也絕對不剩下。
吃飽喝足。
楊磊又陪楊景恬母女倆閑聊一會兒。
兩點左右,起身要走。
楊景恬急忙問︰「你要去哪兒?」
「去古玩市場上轉轉。」
「嗯?我也去。」
「你去干啥?」
「看你賺錢啊。」
楊磊在古玩市場上賺到大錢的事兒,在醫院都傳遍了。
連很多普通病人都知道。
楊景恬這個主治醫生自然也不例外。
楊磊當然不拒絕,但當著楊媽媽的面,還是問︰「你不上班嗎?」
「休息,一天半假期。」
那就沒問題了。
楊磊和楊媽媽道別,載著楊景恬直奔周賢路古玩市場。
路上,楊景恬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東問西。
楊磊也不嫌麻煩,有啥答啥。
但不管答啥,都要先胡扯一通。
把個楊景恬逗的咯咯直樂。
這年頭,梗文化還處于萌芽狀態,他隨便拎出一些俏皮話都能去和搞月兌口秀的搶飯吃。
到市場里後。
楊景恬主動挽起楊磊的胳膊,「臭石頭,我也要撿個漏兒。」
「我怕你被人拐賣了都不知道。」
「我有那麼傻?」
「有。」
「找打。」
「嘿嘿嘿,恬恬姐,別亂動。」
「嗯?」
「我看到個好東西,走,賺錢去。」
「好,」楊景恬興奮的像一只準備偷雞的小狐狸,挎著楊磊手臂的胳膊都情不自禁的夾的更緊。
但楊磊只想說。
再大力點。
還能頂得住。
他這個恬恬姐的身材可是相當贊的。
何況還是夏天。
那體驗。
誰被夾著誰知道。
那種豐盈溫潤的觸感。
一個字。
絕!
不過,楊磊也是真的發現了好東西。
是一枚簪子。
銀簪。
瓖翡翠的。
銀簪因為時間長,氧化的不成樣子,不但很破還黑 的。
而翡翠則因為品質很高,看著像玻璃。
被攤主隨意的扔在一堆破爛中。
要不是那翡翠的光澤閃到了他的眼楮,他還真不一定能發現呢。
蹲下去。
右手拿起。
直接看鑒定結果。
名稱︰清光緒銀瓖翡翠發簪。
尺寸︰22㎝。
鑒定結果︰真。
綜合評級︰C。
市場估值︰22-25W。
楊磊驚了。
這麼便宜嗎?
才二十來萬?
先不說這是清嘉慶年間的東西。
就這麼一塊翡翠,哪怕是新的,擱市場上也不止這個價啊。
瓖嵌的這塊翡翠尺寸倒是不大,也就半個手機那麼點大。
但品質非常高。
玻璃種。
滿綠。
而且是正陽綠。
沒有一絲棉絮和綹裂。
雕工也好,被雕成一只栩栩如生的牡丹花。
擱二十年後,這玩意兒的市場價絕對超過百萬。
就算是現在,也能值個四五十萬。
因為翡翠的市場已經炒起來了,高品質的翡翠屢屢賣出天價,風頭幾乎蓋過和田玉。
金手指只給二十來萬的估價,應該是偏保守的估價,畢竟翡翠的行情也是剛開始升溫,還不穩定。
可以理解。
但簪子是必須拿下的。
楊磊拿起簪子,在楊景恬頭上比劃兩下,「恬恬姐,喜歡不?」
楊景恬滿心狐疑,這黑 的東西上掛一玻璃花,有什麼值得喜歡的?
但還是點頭,「喜歡啊。」
「那我買下來送給你。」
「好啊好啊。」
楊磊微笑,轉身問攤主︰「老板,這東西什麼價?」
五十來歲的攤主目光在楊磊楊景恬身上掃了兩遍,伸出兩根手指。
楊磊挑眉,「二十?」
「不是不是,二百。」
「便宜點。」
「不能再便宜了,這已經是最低價,我進價都要一百八呢。」
「那,一百九,你賺十塊,不少了。」
「不行不行不行,我忙死忙活就賺你十塊錢?不夠買一包煙呢,就二百,不砍價。」
「一百九十五行不行?」
「不行。」
「你這老板真是……」
楊磊滿肚子氣的掏出二百塊錢塞過去,拿起簪子氣呼呼的拉著楊景恬就走。
倆開那攤位好遠後,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滿臉笑容的正對楊景恬,把發簪擦到她的頭上,「嗯,果然好看。」
「騙我,」楊景恬嘟起嘴巴,不相信楊磊的話。
楊磊把簪子遞給楊景恬,「送你了。」
「真的?」
「我從來不騙女人。」
楊景恬這才笑盈盈的把簪子收起來,「對了,這簪子值多少錢?不會就二百吧?」
「再填三個零。」
「嗯?」
「沒錯,就是那個數。」
楊景恬差點把手里的簪子扔出去,眼楮瞪的圓滾滾的,「二十萬?沒嚇我?」
「二十萬還是保守估計,實際上更高,光那翡翠就不止這個價。」
「這是翡翠?」
「對,玻璃種滿正陽綠的極品翡翠,用行話講是帝王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