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身上甜美的氣息混合著酒香縈繞在男人的鼻尖,闕蘇承認,自己根本沒辦法抵抗。
「綾綾,你不能這樣做,讓別人看見了不好,乖,快起來。」
一邊提防著有人會不會忽然來陽台,一邊試圖溫和的將玄綾扶起來。
可是少女哪里是那麼好對付的,玄綾抱的緊緊的,借著酒勁說什麼都不肯起來。
「綾綾如果有人看見會誤會了,你現在已經成年了,不能這樣做了。」
面對著闕蘇一而再再而三的抗拒,玄綾終于忍不住了。
她抬起頭看著少年,眼神里多了些溫柔和情感。
「看見了又能怎樣,我喜歡闕蘇哥哥!」
少女的語氣很堅定,就像在宣誓一樣,可是原本是這樣柔情的話語,落在闕蘇心里,卻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迅速一把將女孩推開,隨後慌亂的開口解釋。
「你喝醉了,你在胡說什麼?我是你哥哥!」
雖然他是這樣說的,可是微紅的臉頰和顫抖的雙手都在告訴玄綾,這一刻他是緊張的,也是開心的。
「闕蘇你不會真的把你當成我哥哥了吧?還是你覺得我與玄綾會有一個異父異母的親哥哥!」
「就算不是親生的,我也是你哥哥!」
這是玄綾第一次看見闕蘇發脾氣,少年轉過身,臉頰微紅,語氣急躁,眼神里還閃過慌亂。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懊悔不已,穩了穩情緒。
「綾綾你現在還小,不懂得愛的意義,以後不要這樣說了,今天的話我就當自己沒有听到過,你醉了,我現在找人送你回房休息。」
逃避又是逃避,玄綾討厭闕蘇明明喜歡可卻一點心思都不敢表露,甚至自己有什麼親密的舉動,他都要躲得遠遠的。
開弓沒有回頭箭,這一次她竟然說出口了,就怎麼都不會放手。
「等等!」
就在闕蘇要逃離陽台的時候,玄綾忽然叫住了他。
男人轉身看著玄靈,他的眼里哪還有半分醉意,相反,少女的眼神比從前更加明亮堅定。
「我剛剛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闕蘇,我喜歡你。不是哥哥對于妹妹的那種喜歡,我想和你在一起,是女人對于男人的喜歡。」
若是再和闕蘇這樣耗下去,只怕等到自己住進養老院了,也等不來他告白的那一天。
「你難道就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玄綾的話落在闕蘇心上,他的內心開始掙扎。他恨不得現在就喊出口,我一直都喜歡你,喜歡了你很長時間,可是他不能。
或許在玄綾心里,這只是你和我兩個人的事情,可是在闕蘇心里兩人之間卻隔了太多太多。
就算現在問他自己,他也不明白為什麼不願意答應,在害怕什麼在猶豫什麼?又在不確定什麼。
「綾綾,我對你只是哥哥對于妹妹的情感,你誤會了。」
這句話有多傷人,闕蘇自己心里清楚,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可比這句話更清楚的,是他明白自己的身份。
玄綾是虞家的寶貝女兒,也是天之驕女,至少他自認為身邊從來沒有一個女生比玄綾更加優秀。
她值得擁有更好的未來,而不是和自己一個沒有父母,沒有背景,連未來都不確定的人在一起。
玄綾咬了咬唇還不死心。
「闕蘇,我最後問你一次,你若是說你對于我只是哥哥對于妹妹的喜歡,我以後就再也不見你,你和我就再也沒有任何關系。」
如果不能做相依相守的愛人,那麼就做老死不相往來的敵人。
果然這句話觸動了闕蘇,他握緊了自己的雙手,眼里閃過掙扎。
就在玄綾覺得卻蘇要答應的時候,他卻做出了一件更加讓人意外的舉動。
闕蘇轉過身,看著玄綾的眼楮強撐著笑意。
「綾綾你還小不懂事,我不會將這句話放在心上,不過你現在看起來似乎是生氣了,我們還是不見面比較好。」
本以為他一定會答應,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再一次拒絕。
玄綾愣在原地,就這樣看著男人漸漸離開自己的視線。
陽台上晚風徐徐,她第一次感到原來夏日里也會有這般寒冷的時候。
零妖靈知道他傷心,化身成橘貓安慰他她。
「宿主你就別傷心了,都是那個反派,不知好歹。以後我們再也不管他了。」
玄綾冷了冷眼眸沒有說話。
「宿主,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啊?是要繼續執行任務嗎?要不我們去好好教訓反派一頓吧,讓他知道欺負宿主的代價。」
本以為玄綾會傷心,沒想到她卻嗤笑一聲。
「教訓當然是要教訓的,不過不是現在也不是用那種粗魯的辦法,我自然有我的計策。」
一說起這件事玄綾就氣的不行,自己好不容易刷了這麼久的好感,結果卻被這家伙的道德之牆狠狠阻隔。
什麼兄妹不兄妹的,他們兩個這樣也就算朋友叫他一聲闕蘇哥哥還真拿自己當哥哥了。
零妖靈听見宿主這麼說就知道他沒事。
「那我們現在做什麼?」
玄綾理了理自己的裙擺,嘴角又帶上一抹高傲的笑意。
「我們現在只需要等時間,也是時候,該會會男主了。」
根據劇情的發展,只要自己上了大學就會和男主有第一次踫面了。
玄綾的升學宴結束以後,第二天一早虞父就告訴他一個消息。
闕蘇在昨天晚上收拾行李離開了,說是自己建了個公司,有些事情要去處理,近期都不會回來了。
「這孩子也真是的,好不容易有段假期,還不好好享受享受,學費的事情我已經答應了幫他付了。」
虞父當然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只是覺得這孩子用功就刻苦。
說完他又看向自己的女兒。
「你闕蘇哥哥不在,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你也是大孩子了,父親也放心了。」
原本以為闕蘇忽然離開,女兒會不適應,可沒想到自家女兒就像沒听見一樣。
「知道了父親你就放心吧,我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至于他回不回來一點也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