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是因為父母對她不好,玄綾眼里至少會有仇恨,或者是報復。但是這些都沒有,甚至都沒有感到驚訝。
沒有感到驚訝
不可能!三個人忽然離開,甚至連死因都那麼奇怪,怎麼可能會一點驚訝都沒有。
就連自己都覺得驚訝,到底是玄綾的心理素質好到了這種程度,還是她根本早就之情,又或者,這一切和她有關
「怎麼了?」
玄綾看著男人,疑惑的開口。
顧宇驍搖了搖頭,掩蓋住眼底的情緒。
「沒事,我就是有點餓了,我們煮飯吧。」
夜里,顧宇驍吩咐自己的人去查,玄綾和溫家人見面的那一天到底說了什麼。
眼看著天氣越來越冷,玄綾在陽台上懶洋洋的曬著陽光,身後忽然被一片陰影籠罩。
她轉過身,就見到顧宇驍站在那里,神色復雜。
「你回來了,今天下班這麼早嗎?」
顧宇驍還是沒有說話,而是拉著玄綾回到了了房間,關上門。
「這是干什麼,神神秘秘的。」
男人不似往日般溫柔,而是銳利的看著玄綾。
「棺材的價格是十元一副,三個人,正好三十。」
听見這句話,玄綾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下去。
「你知道了。」
顧宇驍看著女人抿了抿嘴,他從來沒有懷疑過玄綾,直到了解到了棺材的價格,以及玄綾多給的那三十塊錢。
「所以你承認了和你有關?」
顧宇驍是一個軍人,他骨子里帶有的正義感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做這樣的事,但是現在這個人是玄綾。
玄綾笑了,站起來走到男人面前。
「不,不是和我有關,就是我做的。」
顧宇驍眼神一冷,「你應該知道這麼做意味著什麼。」
那兩人就是在怎麼樣也罪不至死,更何況那是三條人命,都是她的親人。
玄綾沒有半分退卻,不似從前那樣溫柔。
「意味著什麼?你想抓我?」
顧宇驍沒有說話,很顯然他並沒有想這麼做,他甚至還沒有想好怎麼處理。
「我們需要冷靜一下。」
顧宇驍說完,直接就離開了。
房間里就只剩下了玄綾和變成橘貓的零妖靈,零妖靈蹭了蹭自家宿主。
「這個反派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不就是幾條人命嗎,有什麼的。」
玄綾笑著搖了搖頭,「你不明白,他要是不生氣,就不是他了。」
顧宇驍是一個軍人,他的思想,他經歷的事情都注定了他是一個正直的人。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玄綾躺在床上閉上眼楮,「走一步算一步吧。」
原本玄綾想著要好好冷靜一段時間,在和顧宇驍商量這件事,但是劇情進行的很快,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一場突入其來的戰爭很快就開始了,玄綾知道開戰的時候,顧宇驍就已經奔赴戰場。
「宿主,我們要去看看嗎?」
玄綾想了想,到底還是沒有忍心,和零妖靈感到了戰場附近的醫院。
家國情懷面前,一切事情都被拋之腦後。
這一次的戰爭比以往來的要更加慘烈,僅僅開始了兩天而已,軍隊就已經損失慘重,就連唐師長都受了重傷,被送往了後方的醫院治療。
開戰不久主帥就受傷了,這個時候正是軍心渙散的時候,顧宇驍身為副師長,臨危受命,第一次指揮團隊作戰。
這個時候的華國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無論是兵力還是作戰的武器都處于絕對的弱勢。
戰爭繼續了一個月,戰線拉得很長。
顧宇驍在臨時搭建的指揮部里看著地圖,眉頭皺的緊緊的。
「副師長,敵人將戰線拉長,我們沒有辦法發揮人多的優勢迅速支援,現在損失慘重。」
顧宇驍當然也知道這件事,只是他現在也拿不出什麼好辦法,于是就只能硬撐著。
「總部那邊的支援什麼時候到?」
士兵看了看地圖,「副師長,總部那邊的支援至少還要五天才能到,我們的兵力根本就支撐不到那個時候。」
這是最現實的一個問題,也是現在所面臨的問題。
這邊的顧宇驍在因為戰爭的事情焦頭爛額,另一邊的玄綾就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
「宿主,我們要不要過去幫忙」
「幫忙?幫什麼忙,你就不怕被人家抓起來。」
零妖靈︰宿主你還真是記仇,男主也是出于人道主義考慮。
「走,我們去看看。」
玄綾跳下大大樹,向著軍營的方向靠近。
零妖靈:「啊?可是宿主你不是說」剛剛不是還說自己不去的嗎,現在又打臉了。
不過就算是到了軍營,玄綾也沒有見到顧宇驍,只是看了看他是否安全。
月朗星稀,玄綾透過窗戶看見了男人的側臉。他皺著眉,已經是凌晨一點還看著地圖,是不是還涂涂畫畫。
玄綾一時間思緒萬千。
零妖靈並不喜歡這個反派,以他看來,宿主永遠都是對的。可是這個反派竟然不相信宿主,不就是幾個人而已嗎。
「宿主,要不然我們任務完成以後就離開吧,他根本就是不識好歹。」
玄綾搖了搖頭,罕見的和零妖靈談起反派。
「你覺得他是同一個人嗎?」
零妖靈神色一僵,「是吧」
怎麼可能不是一個人啊,那不就是主神嘛
玄綾搖了搖頭,有自己的看法。
「他們是一個人,但卻又不是一個讓你。」
「這是什麼意思?」
玄綾解釋道,「每個世界的反派既有相似點,但是卻有不同點。就比如之前的世界,每個人格都有側重的點,比如嫉妒陰暗,反社會,或者是暴躁,或者是溫柔而這個世界,他的軍人身份決定了他極度正義。」
零妖靈似懂非懂,原來主神的每個世界性格都有著側重點
「所以,我不生他的氣,或者說根據法律而言,她們罪不至死。」
自己殺人,或許也是對人命的一種藐視。
「可是話是這麼說」
玄綾收回目光,帶著零妖靈離開。
「話是這麼說,或許我也是錯的,但我仍舊不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