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他一直都以為,這天下的女子都是一樣的,能夠給與自己的夫侍尊重就已經很好了。可是現在他才明白,原來真的有這樣一個人,她從骨子里尊重男子,認為男女都是一樣的。
「 陛下,您的想法真的很不同。」
不僅僅是不同,還很有魅力,很吸引人。
玄綾察覺到他言語里的欽佩感激之意,對他的態度也就好了一點。
「男女本就是一樣的,我們能夠創造的價值都是相同的,所以也應該掌握一定的生產資料。」
呼延烈听的雲里霧里,「敢問陛下,何為生產資料?」
玄綾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跟一個古代人講這些干什麼,他又不會明白。
「簡單來說,就是我們掌握說的資源,還有我們的權利都是一樣的。」
我們,權利,都是一樣的。
這些話,就算是呼延烈心里想過,卻也是不敢說出來的。要是被听見了,他們呼延家的一門忠烈都會死在自己這句話上。
呼延烈看著眼前的女子沉默了半晌,終究還是只說了一句,「陛下聰慧。」
玄綾笑了笑,沒有說話。
呼延烈將目光放在了玄的桌子上,那里放著她剛剛清理傷口用的紗布。
「陛下,臣,為您清理傷口吧?」
玄綾看了看,說道。「不用了,傷口不深,我自己清理就好了。再說了,你畢竟是男子,你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呼延烈其實在說要給玄綾清理傷口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可是他想用這樣的辦法試探一下,玄綾是否對自己有些心思。
玄綾自己就完全沒有想到這件事,只是以為呼延烈是好心。
呼延烈沉下眼眸,淡淡的說了句。
「陛下好好休息,臣告退了。」
說完,男人就退出了玄綾的帳篷。
呼延烈看著身後的帳篷,啞然失笑。
「這樣優秀的女子,怎麼會輕易喜歡上一個男子呢。」
或許這世上沒有一個男子能配的上她,而她注定也不會痴纏與兒女情長。
就在呼延烈這樣想以後,就听見自己手下的士兵傳來消息,說是有一輛馬車出現在了他們周圍的邊境。
「就只有一輛馬車?」
怎麼會只有一輛馬車?難道是夜國派來義和的人?
帶著這樣的想法,呼延烈帶了一個小分隊,打算去將人抓來。
紀染坐在馬車里,時不時的看向馬車外的翠竹。
「翠竹,我們這是到哪里了?」
紀染皺著眉,他听說玄綾受傷以後就快馬加鞭的感到這里。
「公子,我們已經到了邊境了,很快就會到龍城了。」
紀染點了點頭,馬車行駛了沒一回,遠處的原野上忽然出現了一片火光。
緊接著,大批的人馬接連出現,將紀染的馬車圍了起來。
呼延烈看著面前的馬車,長槍直指馬車的簾子。
「里面的是什麼人,立刻下車,這里是樂正的領地!」
翠竹看著眼前的將軍竟然是個男人,眼神里閃過驚訝,但是一听說是樂正的軍隊,立刻就有恃無恐起來。
「大膽!你是什麼身份,竟然敢對樂正的鳳後不敬!」
鳳後!
呼延烈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這是她的服侍嗎?不,他不信!
「鳳後?鳳後怎麼會出現在這里,我看你們身份可疑,來人,先抓回去!」
翠竹當然不願意,于是擋在車前。
「你可想好了,陛下重視鳳後,你擔不起這個責任!」
呼延烈听見這話以後臉色更加難看。鳳後,這就是她的夫侍,到底是什麼樣子,今天他非要看看不可!
「責任于否,我呼延烈自會承擔!還請你從馬車上下來!」
翠竹氣的牙癢癢,「你這人憑什麼要我們下車,下了車我們怎麼走!」
呼延烈的眼神里閃過一絲鄙夷,他不信樂正玄綾會喜歡這樣一個男人。
「我們有馬,可以借給你們。」
「你!」
「好了翠竹,我們騎馬。」
眼看兩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緊張,紀染撩開簾子走了出來。
「我們可以騎馬,多謝將軍了。」
呼延烈看著眼前的男子,不得不說,他的容貌生的極好。並不是其他男子一樣的一股脂粉氣,他不施粉黛,皮膚細膩,眼神干淨清澈。
紀染也是會騎馬的,只是騎術不佳,而且後來身體不好,不能勞累,也就這樣了。
騎馬比不得馬車,一路顛簸過後紀染終于到了軍營。
下了馬以後,紀染本想著這樣就可以看見玄綾。可是呼延烈以陛下休息了為緣故,說什麼都不肯讓他們見面。
翠竹看出他就是在故意為難,一下就吵了起來。
「天下間沒有這樣的道理,你是什麼身份,憑什麼代替陛下做決定!」
幾人就這樣糾纏了起來,彼時的玄綾還沒睡,听見了外面的吵鬧聲,也就出去看看。
結果這一看不要緊,誰能告訴他,為什麼紀染會在這里,這是怎麼回事!
「住手!你們在干什麼!」
听見玄綾的聲音,翠竹的眼神立刻就亮了起來。
「陛下!」
玄綾看到了紀染,立刻大踏步的走了過去,將自己的狐皮大氅披在了男人身上。
「怎麼臉色這麼不好,你不該來這里的。」
前一句是關心,後一句就是不痛不癢的說一句罷了。
這下翠竹可不忘了告狀,「陛下,我們公子本就身子弱,可是他們竟然不讓鳳後坐馬車。騎馬顛簸,鳳後這才臉色不好看的。」
听見翠竹這麼說,玄綾看向了呼延烈。後者下意識的解釋,「我是怕他們是敵國的人,所以才」
玄綾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翠竹。
「你們可有表明身份?」
翠竹好不容易抓住了機會,直言不諱。「我們一早就說了,可是他非不信。」
玄綾看了眼呼延烈,後者有一種心思被看穿的恐懼。
「自己下去領二十軍棍。」
嘶!看來傳言果然不假,陛下還真是將這位鳳後放在了心尖尖上,就因為這件小事竟然就要處罰呼延將軍。
「要不然就算了。」
紀染不願意玄綾因為自己的事費心。
「沒事,軍中不可沒有紀律。外面風大,進去吧。」
二十軍棍而已,這個懲罰不重,但卻是一個簡單的警告。
呼延烈是什麼心思,她看的很清楚。
到了帳篷,紀染第一件事就是檢查玄綾的手臂。
「陛下,我听說你受傷了,到底傷在了哪里?!」
玄綾抿了抿嘴,揉了揉他的頭發。「沒事,就是小傷而已,現在已經好了。」
紀染還是不放心,非要看一看。看見玄綾的傷口沒什麼大事,這才放心下來。
休息了兩天以後,玄綾帶著軍隊向夜國發起了進攻。
戰場上刀劍無言,紀染被玄綾放在營地里。看著天邊的戰火和硝煙,紀染擔心的詢問翠竹。
「陛下那邊可有什麼新的消息?」
翠竹知道自家公子擔心,于是安慰道。
「鳳後您放心,陛下是人中之龍,天下之主,絕對能夠得勝歸來。」
紀染只能點點頭,到了晚上,夜國的城門終于被攻破有,樂正的大軍涌了進去!
皇宮里,夜國的女皇正打算逃跑,可是早就已經來不及了。
玄綾手持長刀站在那里,刀劍指向女人。「我給你一個機會,可以和我光明正大的打一場。」
夜國女皇手拿著珠寶,看見周圍都是玄綾的人,她知道自己打不過,就只能求饒。
「求求你,你就看在我是紀染親生母親的份上,放我一條生路吧!」
不提紀染還好,提起紀染就是觸踫了玄綾的逆鱗。
「你不配提及紀染,也不配做他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