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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看到這里是因為訂閱比例不夠喲, 前方正文正在解鎖中,感謝支  「沒錯,這款是55年仿制蘇式的37毫米高射機關炮。」因為熱愛, 王泉林說起自己最在意的東西時,眼里如同看到珍寶的眼色是顯而易見,甚至連話都多了起來,「到現在十年光景, 你可別小看這十年的時間,十年里咱們國人經過努力,曾三次改造這台武器,從單管到雙管;從37毫米到現在的57、59毫米;而且它們都配備有炮瞄雷達和射擊指揮儀器……」

一個人說著, 一個人听著。

向薇不懂武器, 但隨著王教授的話, 不知道為什麼心里多了些激動。

兩根手指微微摩挲,有些心癢難耐,比起親自動手創造,她現在更希望親眼看看這台武器, 想上手去觸踫一下。

王泉林還在繼續,說著說著他突然嘆了一聲氣︰「你知道武器對于我國戰士意味著什麼嗎?」

向薇抿了抿嘴, 什麼都沒說。

其實她知道。

穿越五個小世界,最開始的兩個小世界被她用來快速了解‘游戲’的規則, 或許是主腦看出她的小心思, 後面的小世界都是古代背景。

其中就有兩個戰亂時期。

她熱愛讀書,忠于學習, 但也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曾經也是站在戰場之中,面對著殘忍血腥的廝殺。

武器, 不管是冷兵器還是□□,在某個時候,代表著就是活下去的希望,也是國家的希望。

王泉林突然苦笑一聲,「瞧瞧,我說這些干嘛,你現在只要理清楚自己想做什麼就好。」

也是他太著急,向薇同志還年輕,一下子承擔太多壓力,有可能會快速的進步,但也有可能會壓垮一個人。

難得的好苗子,王泉林可不希望毀在自己手上。

嚴經業也是看出王教授的心思,便想了個話題插進來,「王教授,這麼說起來咱們還是有些淵源,咱們機械廠在最開始的時候可是修炮廠。」

「我當然知道。」王泉林帶著笑道︰「就算你們昨天不來找我,我遲早也會來你們廠里看看,最開始的時候艱苦,也多虧了你們堅持下來。」

嚴經業被說得鼻尖有些發酸。

當年是真的艱苦,廠房是在廢墟上改建,工人們除了有些簡單的工具之外,其他什麼都沒。

現在回想起來,是真的不容易啊。

不過,也好在堅持下來。

有了共同的話題,兩位老人交談起來,時不時還有其他人插話,說得都是一些往年舊事。

向薇沒說話,她坐在位置上靜靜地听著。

同時也在想,未來她該朝哪方面發展。

無需置疑,她對什麼都感興趣,但也知道不能貪多,也不需要貪多。

有‘宿主’的身份,她完全不用擔心時間的問題,這個世界專攻一項,下個世界能去了解其他。

那現在,她該專攻什麼呢?

向薇對機械感興趣。

她沒跟人說過,昨天動手將制磚機拆卸的過程,自己是熱愛的。

但是該專攻哪一項,她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到了機械廠,廠長早早站在大門口等著。

王泉林不是一個愛寒暄的人,直接讓人帶路去廠房,看看電機到底哪里出現了問題。

電機相當于機器的心髒,從這點來講就足夠證明它的重要性,同樣的也是最繁瑣的一個點。

向薇對這個還真不太熟悉,但她足夠專注。

在王教授檢測維修的時候,她看得認真也听得認真。

只可惜,時間太短。

在外圈,嚴經業對著老朋友低聲感嘆︰「不愧是大學教授啊,這才多久就把我們連發現都沒發現的故障解決了。」

廠長何嘗不是驚嘆著,同時有些羞愧。

自己廠子里出現了殘次品,人家找上門還不承認不說,要不是有王教授來,他們還不知道要連累多少家合作廠房,「你說,咱們是不是該做些什麼?」

「做什麼?」

嚴經業視線落在向薇身上,她一直待在王教授身邊,看得很認真、听得很認真,他想著願意去听去學的人絕對不止向薇一個人,還有很多想听想學的人卻沒有機會,「你說我們是不是該組織一部分人去學習?」

去哪里學習?對方會願意接納他們這種沒受過正統教育的半路子嗎?

這些都不重要,只要他們想學,願意去努力,總能找到學習的機會,找到願意接納他們的人。

王泉林沒有想到,他這次的到來會直接影響到兩個廠子,甚至是改變了百人、千人的未來。

而此時的他,帶著不舍地道︰「我這次出遠門,主要是遇到了瓶頸一直沒法解決,想著出來散散心放松放松,也好在遇到了你,讓我有了些想法,所以已經訂好晚上回去的火車。」

「您這就要回去了?」

王泉林點著頭,「我會給你留一個電話,不管有什麼問題,你都可以撥打號碼聯系我,我也希望未來的一天能邀請你去我的實驗室看一看。」

實驗室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

自然是進了他們這行,在這個領域做出不少貢獻的人。

可以說,王泉林對向薇的期許真的很大很大。

回去的路上,王教授並沒有再和他們同行,而是朝著城里的方向而去。

向薇兜里裝著寫上電話的紙條,跟著嚴廠長回了小鎮。

就在快到地方時,嚴經業突然問道︰「小向同志,在收到通知書之前,你應該沒什麼要忙得事吧?」

向薇搖頭,「沒有。」

無非就是去城里的圖書館待待,城里的圖書館書籍不少,就是太遠了點,也不知道能不能租借回家看。

「這段時間要是沒事,有沒有興趣來廠里上班?」嚴經業問道。

向薇有些驚訝,「去廠里上班?」

「也不算上班吧,你不是對這行感興趣嗎?正好可以過來適應適應。」嚴經業說著,「我听向進同志說你很愛看書,咱們廠里也有一些專業相關的書籍,雖然沒有城里的豐富,但好歹方便一些。」

向薇听得有些心動。

嚴經業沒催著要回復,「你可以先考慮考慮,和家里人也商量下,要是有興趣明天和向進同志一起來廠里就是。」

說完,正好到了筒子樓下,向薇跟嚴廠長告別就下了車。

李秋今天專門調了班,從女兒出門就一直在門口等著。

不過等人的時候她也沒閑著,昨天維修機器的事實在是太熱鬧了,熱鬧到時不時就有人找她聊天,大部分都好奇她是怎麼養孩子的。

怎麼能養得那麼聰明、那麼好。

听著外人嘴里的夸獎,李秋臉上的笑就沒停下來過。

直到看見女兒從車里下來,她笑意更深了一些,這才發現臉有些酸疼,笑得時間太長了……

向薇看著媽媽臉上不住抽動,擔心地道︰「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今天高興,笑得太多了。」李秋隨意說了幾句,又跟著道︰「累了沒有?餓不餓?要不我給你弄點吃的,你再去睡一覺?」

向薇搖著頭,「來之前已經在廠子里吃了一餐,就是有點熱,我去沖個澡。」

「好好,我給你燒水。」

「不用了,我自己來。」

「你自己來什麼來?燒水又不是麻煩事,咱們母女還用推來推去?」

兩母女爭著搶著,沖完澡後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

向進下班回來時,就看到女兒坐在小板凳上,媳婦坐在她背後替女兒絞干頭發。

向薇頭發很長,大概及腰的長度,又厚又長扎著兩個麻花辮特別好看。

不過也挺麻煩的,洗個澡還得打理半天,尤其是冬天,大冷天得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

「你說我把頭發剪短好不好?」向薇問著。

李秋听得有些不舍得,「你頭發又直又黑,剪掉多可惜啊。」

向薇道︰「可我要是去機械廠,長頭發有些礙事,還容易出事故。」

走上前的向進听到,連連點頭︰「沒錯,要是一不小心頭發絞進去,怕是連頭皮都得扯下來,還是剪掉的好。」

李秋白了他一眼,「咱閨女又不去機械廠。」

「對哦。」向進伸手一拍腦袋,「薇薇不用上班,還是別剪了。」

向薇抓了一把垂在胸前的頭發,她道︰「嚴廠長說在通知書來之前,我可以去廠里上班,還是剪掉吧。」

「那還是剪掉,上班不剪頭發很危……什麼?!」向進說著說著就覺得不對勁了,「上班?」

向薇點著頭,將剛剛廠長跟她說的事說了出來,並道︰「我想去試試,這行我接觸的時間太少,我想去確定一下,是不是真想在這個領域發展。」

向進覺得這是件好事,「行啊,你要是喜歡那就去,說不準廠長還會把你放到我那個廠房,到時候咱們爺倆一起干活。」

對比向進的高興,李秋有些不樂意,「難得有這個空擋怎麼不在家好好休息?真等上了大學,你想休息都沒得時間。」

向薇笑了笑,「合理安排時間也能休息的好,我還是想試試。」

「試試就試試,要是真的累,我找廠長說一聲讓薇薇回來就是。」向進挺支持的。

李秋瞪著他們兩父女,「行吧,就你們兩父女一條心,到時候可別在我面前抱怨說累。」

嘴硬說著,沒過幾分鐘又開始操心起來,「要是想剪就把頭發剪掉吧,還得再買一套結實的衣服,機械廠的活髒,得做些其他準備。」

「媽,不用這麼麻煩。」向薇說著。

「怎麼不用?還得給你配幾套衣服,以後去了大學,可不能比別人穿得差。」李秋說著,突然發現確實有好多東西都得置辦起來,「你也別操心這個,我和你爸都是拿工資的工人,養你一個還是養得起。」

可其實呢。

到了晚上房門一關,李秋就彎身從床底掏東西。

向進不解的問道︰「你干嘛呢?」

李秋低聲,「你小點聲,別吵醒薇薇。」

說著,她從床底掏出用了兩把鎖的小木盒,拿著鑰匙將盒子打開,里面放著的都是一些重要的東西。

比如說錢,比如說票,還有買下這套房子的收據。

李秋一邊數著錢,一邊小聲道︰「早知道去年咱們就不買這套房子了。」

向進沒懂,「當時不是你說,廠里分配的房子價錢低,就算借錢也得買下來嗎?」

李秋被噎了下,沒好氣地道︰「這不是沒想那麼多嘛。」

國家政策好,大學生不用學費還能領一點補貼。

可薇薇一個人離開他們去外省讀書,怎麼能不帶點錢防身?

而且城市里的人穿得好用得好,薇薇要是跟不上會不會被人瞧不起?被人欺負?

不該省得不能省,再說他們就這麼一個閨女,也不想她獨自在外的時候受苦。

細算下來,花錢的地方真不少。

向進也是想到了這些,他沉默了許久,抹了把臉道︰「要是真不夠,大、大不了我回去要債。」

他們兩口子都是肯干的人,工作二十多年,就算供著薇薇讀書,也不可能只存下這些錢。

只不過,前些年沒看清家里人的真面目,以‘借’的名義從他們手里拿去不少。

李秋嗤了一聲,「哪里要得回來?你怕是不知道吧,你爸媽前天又來了,借著你佷兒要去學藝找我們開口要錢。」

「別管他們。」向進悶聲。

李秋帶著氣,「我倒是不想管,可你也知道他們的性子,保不準什麼時候又鬧上門來,給咱們添堵也就罷了,萬一又傷著薇薇怎麼辦?」

向進想起有一次爭吵,把薇薇撞到溝里的事就覺得後怕,「這樣,等哪天我回一趟大隊,爸媽老糊涂,但族里也有不糊涂的老人,能制得住他們。」

李秋還能怎麼辦?

什麼法子都沒,也只能就這樣了。

兩人又小聲的聊上幾句,各自躺下睡覺。

等第二天早上,一家人吃了早飯就朝著機械廠而去,向進本想著把薇薇帶去他那邊的廠房,結果才到了廠門口,就看到廠長身邊的秘書等著。

「小向同志這邊。」秘書揮著手,一臉笑呵呵地道︰「廠長就知道你今天會來,專門讓我在這里候著你,那咱們就過去吧?」

不等向薇回答,向進就開口︰「薇薇去哪個廠房?」

很顯然,不管是哪個廠房都不可能是他那邊了。

秘書沒說,而是道︰「去了就知道。」

向薇和爸爸揮別後,就跟著秘書朝某個方向而去。

一直到一間看著不是太大,甚至可以說有些陳舊的老房子面前,秘書走上前,在門板上敲了幾下,才有人將門打開。

開門的是一個很消瘦的老頭,他先是眯眼打量了面前的女生,隨後才冷哼哼的道︰「就她?」

秘書笑道︰「牛師傅,您可別小瞧了向薇同志,她可是……」

「別嘮叨了。」牛師傅直接打斷他的話,不耐煩的揮手,「進來吧,先說好了,你要是沒本事,咱們修炮房可不會留人。」

向薇一愣︰「修炮房?」

「行,那我先把吊車放置好。」向進點著頭,指揮著人將吊車停在建造廠房邊。

要是平常,就算沒吊車他們也能將制磚機拆卸,無非就是多費些時間和功夫,但是人家王教授的時間多重要啊,得盡可能把時間都節省出來,早點解決問題,早點讓章莊大隊拿回屬于他們的機器。

忙著忙著,向進一下子將同事的提醒給忘記了。

還在建造廠房里準備這準備那,完全忘記去南邊的廠房候著,等想起的時候都已經一個小時後了……

而此時,嚴經業已經帶著人到了南邊的廠房。

廠房里等著十幾個人,每個人都是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王泉林顧不上多寒暄,直接掏出紙張問道︰「這是你們誰畫的草稿?」

十幾個人面面相覷,沒一個人敢上前。

嚴經業催促著,「你們別磨磨蹭蹭,趕緊過來看看。」

廠長開了口,下面的員工自然動了起來,紛紛上前看了看。

等看過之後紛紛搖著頭,有人拿出隨身帶著的筆記本,翻開內頁對了對,「其實是從本子上撕下來的,但這畫不是我們畫的。」

其中一人小聲道︰「不會是誰家的孩子亂畫的吧?」

亂七八糟的線條,還真像家里孩子亂畫的東西。

這人剛說,旁邊的人就用手肘捅了下他,讓他閉嘴。

雖然確實很像,可廠長這麼大張旗鼓的找人,顯然是十分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是小孩隨意亂畫的?

幾分鐘的時間就確定了畫稿不是出自于這些人的手。

王泉林尤為的失望,再一次問道︰「還有沒有人沒來?」

「領取本子的人都通知了,應該沒人……」那人左右看了看,嘴里無聲數著數,「不對,還真差一個人,你們有看到向進同志嗎?他怎麼沒來?」

話音剛落下,一人就氣喘吁吁跑了進來,他帶著歉疚地道︰「抱歉抱歉,剛忙起來就忘了集合的事……咦?王教授?您是王泉林教授吧?!」

歉意在瞬間變成了激動,向來老實內向的向進直接奔上前,一把抓著王泉林的雙手,「可算找到您了,您一定要幫幫我們,鄉親們還等著這批機器,再不交貨我還有什麼臉面見他們啊。」

王泉林將手抽出來拍著他的手背,「好好,咱們現在就去看看。」

他急于找人,但總不能真將所有的時間都花在找人身上。

向進聞言大喜,正想帶著人朝著廠房去時,看到了王教授身邊人手里拿的紙張,他看了一眼就覺得有些眼熟,直到看到三筆連成的小花後,訝異地道︰「這不是我家薇薇畫的嗎?怎麼在這里了?」

這一下,激動的人變成了王泉林,反手抓著男人的手問道,「你知道這是誰畫的?」

向進被他的反應嚇得一哆嗦,磕磕巴巴的道︰「是、是我女兒。」

一旁的嚴經業生怕搞錯,問道︰「我記得你女兒沒多大吧?」

向進帶著些驕傲道︰「十八啦,前幾天剛參加完高考。」

十八不小,但是一個十八歲同志畫出來的東西讓南開教授如此興師動眾,那就有點不太可能吧?

嚴經業確認道︰「這真是你女兒畫出來的?」

向進伸手指著紙張上的一角,「我家丫頭畫東西的時候喜歡畫這個符號,說是什麼薇花來著?對了,是薔薇花!」

……

太陽曬得人有些昏昏欲睡。

向薇起身活動下筋骨,看來光琢磨還是不夠,還是得再多補充補充些知識,明天早上就去城里吧。

早上去下午回,能看七八個小時的書。

至于家里人會不會同意,剛媽不是說了麼,她要證明身為女人照樣能頂半邊天,為了證明總得付出些什麼吧?

她願意付出所有的時間,全都花在能讓她不斷進步的書本上。

向薇有些迫不及待了,尤其是前幾天听大爺說,圖書館會新進幾本書,其中就有她特別感興趣的《機械原理及機械另件專號》和《十字溝槽聯軸節》,把這兩本書看完,半成品的手稿應該能繼續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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