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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穆迪教授的奪魂咒

有了鄧布利多的許可之後,尤利西斯的課程表里只剩下了黑魔法防御術課、變形課、和魔藥課。

古代如尼文課尤利西斯去了也是浪費時間,反正課上的內容他基本上已經融會貫通,芭布玲教授會在課後對他單獨輔導。

本來尤利西斯對魔法史還挺有興趣,但賓斯教授那催眠的授課讓尤利西斯覺得還不如自學。至于神奇生物保護課、草藥課、天文課什麼的……尤利西斯只能跟它們說再見了。

其他教授倒是對尤利西斯的缺席有點遺憾,尤其是魔咒課的弗立維教授,一向是老好人的他竟然在課上略帶抱怨地提了一句。

此時的尤利西斯正置身于第二節的黑魔法防御術課教室之中。

「阿瓦達索命咒。」

穆迪歪斜的嘴抽動著,露出一絲危險,「三大不可饒恕咒中的最後一個,也是最厲害的一個咒語,阿瓦達索命咒……殺戮咒。」

他將手伸進上節課的那個玻璃瓶,里面的蜘蛛仿佛知道即將到來的厄運,拼命地繞著瓶底爬來爬去,想要躲開穆迪的手指,但穆迪還是把它抓住了,放在講台上。

蜘蛛又開始不顧一切地在木頭桌面上爬動。

底下的學生們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阿瓦達索命!」

穆迪舉起魔杖,大聲吼道。

一道耀眼的綠光刺得人睜不開眼楮,同時伴有一陣雜亂的聲音,仿佛一個看不見的龐然大物從空中飛過——與此同時,那只蜘蛛翻了過來,仰面躺在桌上,身上並無半點傷痕,但無疑已經死了。

教室里一下子安靜至極,能夠清晰地听到學生們吞咽口水的聲音。

有一些人將奇怪的目光投向了尤利西斯。他們還清楚地記得,兩年前的黑魔法防御術課上,尤利西斯曾對當時的教授做出同樣的舉動。

那時候尤利西斯魔杖上的綠光簡直和今天看到的沒有什麼兩樣,當時尤利西斯解釋說是開玩笑,而他們也信以為真了,畢竟他們不相信一個三年級的學生有能力也有膽子對一個教授釋放殺戮咒。

如今,他們開始懷疑當時尤利西斯說辭的真實性了。

尤利西斯微微聳了聳肩,當時他當然是嚇唬洛哈特教授的,只是用了一個變色的小魔法在魔杖上綻放出一團綠光罷了,畢竟他對阿瓦達索命咒並不陌生,自然可以很輕易地模仿出幾分氣勢。

不過他也沒有專門向同學們解釋的意思,既然懷疑那就懷疑好了。

穆迪把死蜘蛛從桌上掃到地板上。

「很不美好。」

穆迪平靜地說道,「令人很不愉快。而且沒有破解咒。無法抵御。據人們所知,只有一個人逃月兌了這種咒語,他同樣在這所學校里,比你們小一個年級。」

學生們在底下竊竊私語,對那位大難不死的男孩多了幾分驚嘆。哈利入學已經四年了,其他人都沒有看出他有什麼高人一等的才能,不過魁地奇的天賦確實是出類拔萃。

除此之外,他就像一個普通的男孩。久而久之,同學們在提到這位「救世主」時,通常是帶著調侃的意味。

但今天,看到這道殺戮咒之後,不少人都在心中默默對哈利有所改觀。

「來吧。」

穆迪再次搬出冥想盆,重重放在桌上發出一道沉悶的響聲,魔眼環顧四周,輕聲說道,「這次的記憶是我印象中最深刻的記憶之一……有誰先來?」

幾只手舉了起來。上節課他們就感受過冥想盆的奇妙了,對不可饒恕咒的恐懼感減輕了許多。

「米莉•伯斯德。」

穆迪點點頭。

米莉臉色蒼白,卻義無反顧地站了起來。

她不想一直在學校里當一個學生,她想要走出學校,接觸成人世界的真實面貌。

她不知道父親和尤利西斯他們接觸的都是怎樣殘酷的現實,但她也曾經听過幾次父親和尤利西斯的對話,哪怕是一知半解也讓她足夠心驚。

那麼第一步,就從現在開始吧。

米莉走到講台上,深吸了一口氣,將臉埋入了冥想盆中。

熟悉的墜落感傳來,等她站在實地上時,眼前浮現的是同樣黑暗的叢林。

只不過,這次要熱鬧得多。

無數五顏六色的魔咒在叢林中激蕩著,泥土被炸得四散紛飛,大樹接連倒下,還有巫師的怒吼聲與哀嚎聲不絕于耳。

米莉如同一個幻像,漂浮在空中,駭然地看著地上的一幕幕。上一次他們俯身在被奪魂的穆迪教授身上,而這一次則是直接站在上帝視角,看著那慘烈的戰場。

米莉抿緊了嘴唇,下意識地感到恐懼,但她仍強撐著不讓自己移開目光。

叢林中只有十幾個巫師,他們分成了兩批,一邊是魔法部的傲羅,一邊則是囂張狂傲的食死徒。

在這片戰場上,米莉看到了許多以往她听都沒听說過的魔咒,大多是邪惡而恐怖的黑魔法。

她看到有魔法部的傲羅在鑽心咒下淒厲哀嚎,在地上來回翻滾生不如死,也看到有食死徒被厲火黏上,眨眼間暗黑色的火焰就纏繞了他全身。

她還看到了,一抹奪目的綠光從一個食死徒的魔杖中爆射而出,伴隨著陰冷而滿是殺意的念咒聲︰

「阿瓦達索命!」

一名魔法部的傲羅躲閃不及,被綠光直接命中胸膛,目光呆滯地向後倒去。

她還看到了年輕許多的穆迪教授怒吼著朝著食死徒發出一道道爆裂的魔咒,在短短的時間內直接讓三個食死徒倒在血泊里……

米莉深深吸了口氣,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再清醒時,她已經從冥想盆中退了出來。

「沒事吧,孩子?」

穆迪平靜地問道。

「沒事……」

米莉吸了吸鼻子,盡管胃里翻江倒海,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她看著穆迪教授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欽佩和尊敬。

小巴蒂•克勞奇心中一笑。這段記憶他是取自被他禁錮著的真正的阿拉斯托•穆迪,真實性毋庸置疑。

等到全班所有人都在冥想盆中親眼目睹之後,穆迪幽幽說道︰谷

「阿瓦達索命咒需要很強大的魔法力量作為基礎——你們都可以把魔杖拿出來,對準我,念出這句咒語,我懷疑我最多只會流點鼻血——尤利西斯你就算了。」

「那麼,既然沒有破解咒,我為什麼要向你們展示這些呢?因為你們必須有所了解。你們必須充分意識到什麼是最糟糕的。你們不希望發現自己遇到剛才那只蜘蛛所面對的情況吧。時刻保持警惕!」

他吼了一聲,把全班同學嚇了一跳。

「這三個咒語……阿瓦達索命咒、奪魂咒、鑽心咒——都被稱為不可饒恕咒。把其中任何一個咒語用在人類身上,都足夠在阿茲卡班坐一輩子牢。這就是你們要抵御的東西。這就是我要教你們抵御的東西。你們需要做好準備。你們需要有所戒備。不過最重要的,你們需要時刻保持警惕,永遠不能松懈。拿出羽毛筆……把這些記下來……」

從這節課之後,高年級的學生們都成為了穆迪的忠實粉絲,他的聲望在霍格沃茨中節節攀升,甚至已經有人請求他不要教完這一年就離開,而是繼續擔任黑魔法防御術課教授這個職位。

而之後的黑魔法防御術課,穆迪教授就宣布說他要輪流對每個同學念奪魂咒,以演示這個魔咒的魔力,看他們能不能抵御它的影響。

「這是違法的吧,教授……」

格蘭芬多的麥考克.麥克拉根梗著脖子,不情願地說道,「這是對我們的不尊重,我爸爸……」

「你爸爸來我也照樣要這麼做!」

穆迪朝他吼道,「如果你不想通過更殘酷的辦法來學習……那就等著別人把你操控在手心里吧!就像那只蜘蛛一樣!」

「你,過來!」

穆迪指著麥考克.麥克拉根的鼻頭,惡狠狠地說著,毫不掩飾他眼楮里的厭惡。

麥考克.麥克拉根嘴里嘟囔了一下,還是沒敢忤逆穆迪教授的意志,慢吞吞地走了過去。

他並沒有扛得住奪魂咒的影響,被迫在教室里做了幾十個後空翻,最後臉著地摔在地面上,鼻血橫流。

穆迪教授看了他一眼,根本沒有為他療傷的意思,而是繼續給下一個學生施咒,嘴里大聲說道︰

「太弱了!太弱了!連一個像樣的都沒有!你們知不知道,比你們低一個年級的哈利•波特在第一次面臨奪魂咒時就差點抵御成功了!他比你們小一歲都能做到這種程度,你們呢?」

底下的學生們沒一個敢頂嘴。

在咒語的影響下,同學們一個接一個做出反常的舉動。有人一蹦一跳地在教室里轉了幾圈,嘴里唱著國歌。有人模仿一只松鼠。有人表演了一系列十分驚人的體操動作。

「尤利西斯,輪到你了。」

穆迪聲音隆隆地說道。

尤利西斯眯了眯眼楮,走到教室中央,走到穆迪挪開課桌騰出的空地上,直視著他。

穆迪教授盯了他一會兒,舉起魔杖,指著尤利西斯,說道︰

「魂魄出竅!」

一秒鐘過去了。

兩秒鐘過去了。

一分鐘過去了。

尤利西斯眼神清明,仍舊冷淡地與穆迪對視。

在穆迪念咒時,尤利西斯的大腦封閉術就開始運轉。他感覺到有一股頗為強橫的意識侵入了進來,在他的大腦周圍四處轉悠,但都被他銅牆鐵壁一般的防御給擋了回去。

偶爾有一兩縷意識洞穿了大腦封閉術的防線,潛入到更深層次的思想中,但尤利西斯的堅定意志很快將它們全都抹了個干淨。

「非常好。」

穆迪沉默了一會兒,扯出一個令人不敢恭維的笑容,大聲說道,「尤利西斯成功抵御了奪魂咒。五年級總算不全是一觸即潰的人了。」

尤利西斯無聲笑了一下,眸子里閃爍著幽冷的光。毫無疑問,小巴蒂•克勞奇對他念的奪魂咒幾乎用了全力。

尤利西斯有充足的理由相信,如果這次他沒有抵御住奪魂咒的入侵,那麼小巴蒂•克勞奇絕對會順水推舟地維持咒語,直接控制住他。

尤利西斯不動聲色地看著其他人繼續被小巴蒂•克勞奇奪魂,注意力更多擊中在已經被奪魂過的學生身上。

會不會還有處在被控制狀態的人呢?如果小巴蒂•克勞奇沒有接觸奪魂咒?

尤利西斯默默猜測著,奪魂咒的隱蔽性讓那些被控制的人很難被其他人察覺到異常。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要是尤利西斯實在判斷不出來,往他身上來一發清心咒就清楚了。

下課之後,同學們還在興奮/後怕不已地討論被奪魂的感覺。

尤利西斯往禮堂走去,卻驚訝地發現有個人堵住了他。

「有什麼事情嗎,格蘭杰小姐?」

尤利西斯疑惑地問道。自從赫敏上個學期末道歉之後,兩個人就是普通的校友關系了,這學期開始更是一句話都沒有說話,哪怕踫面了也是點頭之交。

「那個……咳咳……」

赫敏看上去也很難為情,不過想到她心目中的正義事業,她的底氣就足了許多,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徽章,正色說道,「是這樣的,萊斯特蘭奇先生,我創立了一個針對家養小精靈權益促進的組織,現在正式邀請你加入……」

尤利西斯眨了眨眼楮,他沒想到赫敏會找到自己頭上。

「家養小精靈權益促進會!」

赫敏生怕尤利西斯不知道,解釋著說道,「目的是禁止殘酷虐待家養小精靈,以及改善其法律與社會地位……」

尤利西斯耐心听她說完,然後才微笑著說道︰

「你恐怕找錯人了,格蘭杰小姐……別忘了,我的家族里也有家養小精靈……」

赫敏臉色僵了一下,有些氣憤地盯著尤利西斯,但眼底深處還有一絲輕微的落寞。

她知道尤利西斯在學校里有很高的聲望,只不過他平時行蹤成謎,又有點生人勿近的意思。但只要他加入了她的家養小精靈權益促進會,想必會吸引一大堆人入會,至少那些對尤利西斯心存愛慕的女同學們是跑不了的。

更何況,她也存著一個隱秘的心思……她想借著這個機會好好修補一下與尤利西斯的關系,沒想到第一步就遭遇了滑鐵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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