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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章 理由

貝加龐克的想法很純粹,甚至並不是「科學狂人」那一套——犧牲一部分人,來換取科技的進步,是必要的、值得的——貝加龐克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犧牲」了誰。

而是將「爭斗」,當做是一種推進問題解決、盡快得到「最終解」的方式。

齊格相信,大熊應該已經代表革命軍,與貝加龐克接觸過。

只是在貝加龐克心里,世界政府也好、革命軍也好,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他只是認為,制造出「最終兵器」——一種更晉階的「和平主義者」,就可以解決目前大海上能夠看到的種種問題,包括一切壓迫、一切的不平等、一切的無序……

至于世界政府也革命軍的戰爭,在他看來,也無所謂孰勝孰負,只是能夠得到「最終解」的過程罷了。

如果革命軍能戰勝世界政府,貝加龐克也同樣願意貢獻自己的力量。

而且……「爭斗」的確能起到加速作用,就像現在,因為革命軍的威脅,世界政府和海軍撥給貝加龐克的經費就更加充足了!

和齊格相信自己能成為「機械降神」中的「神」一樣,貝加龐克也相信科學能夠引領外來、而自己能夠引領科學……

現在齊格弗里德和貝加龐克的「爭斗」,形勢有所逆轉,貝加龐克也並不擔心,甚至隱隱有些興奮——這證明齊格弗里德,並不完全是錯的。

因為之前的接觸,貝加龐克也相信,齊格弗里德不是那麼淺薄的人,能夠明白自己的想法——雖然我們的爭斗,曾經是你死我亡的,但是……我們的共同敵人是這個世界,而不是我們彼此。

即使真的你死我亡,也只是在推動問題更加接近「解決」。

眼前貝加龐克這理所當然的語氣,就好像齊格如果怪他差點將自己變成植物人,就是自己太小氣了一樣……

而與此同時,在推進城,因為數名要犯離奇死亡、主要是原副署長希留死亡,監獄官們忙成一團,原本的跑操自然也沒人主持。

雖說海底大監獄的各種珍獸獄卒,可以作為看守者,但是現在連驅使珍獸的人都沒有,自然「牧羊犬」也不會自覺去放牧。

然而如果看監控的話會發現,在這誰也顧不上這些犯人的時候,居然有近三成的犯人,自覺的主動排隊跑操!

而見到這一幕之後,還有越來越多的犯人,也在心里罵罵咧咧的同時、身體很誠實的加入其中,最後自覺跑操的人數,達到了六成之多。

也正是在這時,齊格的「牧羊人」扮演進度,突飛猛進了一下。

原本扮演進度就和「光之祭司」並列Top2的「牧羊人」,此時在齊格的意識中閃爍了一下……

作為成熟的牧羊人,能夠在沒有使用任何非凡能力,甚至自己本人也不在的情況下,令羊能自己放牧自己!

……

「所以……現在你終于意識到,‘我’才是‘最終解’?」

齊格說著,一邊從營養艙中走出來,一邊給貝加龐克施加了心理暗示——令他感覺自己現在穿了衣服!

「的確有這種可能。」貝加龐克淡定的說道,仿佛完全沒听出齊格語氣中的嘲諷。

「我想你應該會有一個……能夠說服我不直接干掉你的理由。」齊格提醒了他一句。

「‘你找不到我’算嗎?」貝加龐克理直氣壯的說道。

齊格的瞳孔縮了縮,仔細盯著貝加龐克多看了幾眼——的確是血肉之軀沒錯,作為「倒吊人途徑」的非凡者,齊格不可能連這都判斷錯。

可是……

血肉之軀,就不能是復制的人造人嗎?只怕未必!

齊格這時也有些明白,為什麼自己無法用神秘側的能力,來窺視貝加龐克的內心,不過直接「讀臉」卻全無掣肘……

如果說眼前這不是真人,而是受到控制、完全反應貝加龐克表情的人造人,那就說得過去。

眼前的貝加龐克,在齊格看來,完全是血肉之軀,沒有任何機械成分,與「和平主義者」完全不是一碼事,否則自己不會沒有發現。

可是想想貝加龐克在血統因子上的造詣,齊格又覺得,這也沒什麼不可能。

這也就注定了齊格無法用「催眠」來達成目的!

不過齊格還是說道︰「不,這可不夠,想‘報復’你的話,未必要你在面前才可以。」

「所以呢?」貝加龐克直接問道。

「繼續你的‘和平主義者’研究吧,反正你也想這麼做。」齊格想要維持之前的狀況。

「和平主義者的研究,的確要繼續,不過你還醒著的話,由你充能的和平主義者,只怕並不安全……不,應該說是一定很危險!我們再賭一次好了。」貝加龐克拒絕了齊格。

顯然之後貝加龐克會盡量驅除「和平主義者」中,受到齊格「污染」的部分,至于能否成功、究竟是誰笑到最好,就要看科學與神秘的踫撞了……

就像之前齊格與他的智斗一樣。

貝加龐克現在相信,齊格並沒有輸,或許他才是「最終解」,不過也只是「或許」。

齊格這時也已經想起來,自己之前就和貝加龐克提到過——你相信神嗎?

而貝加龐克不相信任何自己沒見過、也無法推導的東西,在齊格真正晉升序列三之前,世界上也沒有任何可以證明序列三的能力的證據。

所以貝加龐克不可能完全倒向齊格,或者說貝加龐克從來就不是任何一方,他和齊格一樣,只是自己的這一方——堅信只要自己將科技點透,現在的問題,就都能夠迎刃而解!

不過貝加龐克既然已經意識到,或許齊格才是對的,那麼他也不會吝惜一些幫助……

的確也正如貝加龐克所說,齊格在醒過來之後,完全能夠理解貝加龐克的想法——雖說貝加龐克差點就抹除了齊格的意識,但對貝加龐克,齊格的感覺和對世界政府、對天龍人、對黃猿……完全不同。

兩人的確有爭斗,不過卻並沒有敵對感。

既然現在哪怕齊格真想要干掉貝加龐克,眼下也做不到的話,那麼……

想想剛剛「牧羊人」扮演完成後的儀式,齊格最終還是說道︰「好吧,那麼……協助我鑄就一件武器,總沒有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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