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請等6小時後刷新昂∼ 不僅他得到了快樂,光大網友也得到了快樂,評論區里一片哈哈哈, 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只有陸景南不快樂。
不,或許還得加個朝秋。
朝大佬實在不能理解自己的話哪一點惹人發笑。
是他的威嚴還不夠令人折服嗎?
他注視著在床上跟條毛毛蟲似的笑的來回翻滾的小o, 第一次懷疑起了自己身為強a的魅力。
……難道他看起來像個說相聲的?
深感挫折的朝大佬終于忍不下去了, 一拍閨蜜的背。
「起來, 」朝秋沉聲道,「別笑了。」
溫昕的頭發被蹭的左一縷右一縷地炸起, 像只毛茸茸的熊,笑的口干舌燥,索性起身拿了瓶水。
omega的手細又白, 擰了半天也沒擰開。
朝秋還處在剛剛被笑的莫名羞恥里,見狀倒是眉梢微挑, 攤開手心。
「給我。」
「嗯?」溫昕還在和水瓶做斗爭,「沒事, 冰箱里凍太久了,不太好開……」
朝大佬沒說話,酷酷地從他手中接了過來, 一派紳士風度。
這種事, 當然該自己來做。
朝太子在這方面向來很自覺, 施施然將自己的手覆上去,多少也帶著點一雪前恥的意思。
用力——
朝秋心說, 怎麼回事?
他握著紋絲不動的瓶子,又加大了手上力道——
「……」
怎麼可能,這瓶子是鐵做的嗎!
可按理來說,就算是鐵做的, 也該在他這雙握過槍的手里變形才對啊!!!
他一時間有點發愣。
……好像有哪里不對。
他是個alpha,可哪兒有連瓶蓋都擰不開的alpha?
短暫的迷惑瞬間涌上心頭,朝秋還在發懵,倒是溫昕看他半天沒反應,把瓶子重新接了回來。
「哎呀,你慢點,」瞧見他手心的紅印,小o心疼的不得了,「醫生不是說你神經系統受了點影響,不適合做激烈動作嗎?你看你,手都勒紅了……」
「!」
朝大佬頭頂的燈泡又重新亮了。
溫昕還在絮絮叨叨地說他︰「你知道養好手多麼不容易嗎,你輕點,現在的alpha都可看這個……」
朝大佬听著他說話,心思卻已經飄了,甚至沒來得及思考擰個瓶蓋怎麼在omega嘴里就變成激烈運動了——他只顧呆呆望著自己的手,終于找到了一直以來存在的那一點違和感的原因。
……難怪。
夜深人靜時,他躺在客臥床上,悵然且恍然大悟地想。
是車禍。
車禍實在改變了太多,如今的他,恐怕體力早已大不如前,提不了刀,握不住劍,倒真像是個嬌嬌弱弱的omega了。瞧瞧他——如今連個瓶蓋都擰不開,說出去,又有誰會相信呢?
要是讓他的敵人知道,只怕會開香檳慶祝吧?
想到這兒,朝秋不由得對著天花板,發出了輕微的一聲嗤笑。
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他還不知道那天用車禍來暗殺他的究竟是什麼人,但那些人要是想靠此打敗他——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他,朝秋,字典里,就沒有認命這兩個字!
體質能改變的了什麼?
他拉高被角,只露出一張小的只有巴掌大的臉,冷酷地于心中想。
重要的,是心。
——是他滿載仇恨、不甘瘋狂的心。
只要這顆心還在胸腔里蹦著。
他就永遠是那風暴里淬煉出的強者!
為了暫時休養生息,朝秋不顧笨蛋美人的哭哭啼啼,獨自搬回了自己之前住的小公寓。他沒什麼行李,也沒讓閨蜜送,自己雙手插兜酷酷地上了公交,挑了個離下車門最近的位置站著。
天很藍,雲很白,朝大佬心情很好,手指在口袋里輕輕摩挲帶出來的一把尖刀。
雖然暫時沒有槍,刀也可以防,免得失了手感。
沒錯,你大佬還是你大佬,時刻都把世家興起的重任擔負于肩!
模著那鋒利的刀刃,朝秋心情更好了。
……直到有人不長眼地靠近他。
王大為是一個搶劫團伙中的一員,他們不僅搶人,偶爾也開拓開拓別的相關業務——比如偷盜。
這一天,他們就準備在這公交車上來個開門紅,偷點零花。
這種工作很簡單,尤其是在人流高峰期,公交車上人擠人的時候。在他們眼里,這都是金幣——金燦燦的金幣!
早從那個形容秀氣的青年踏上車時,王大為就注意到他了。
就這姿色,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來的。看模樣倒像是個omega。
而且身形消瘦,腰細的盈盈一把,瞧著身嬌體軟,打一下都能哭半天。上車投幣的動作也很是生疏,像從來沒見過社會險惡的小公子頭一回出門。
王大為難免看的有點意動,他輕咳一聲,沖同伴使了個眼色。
是個肥羊,鐵定有錢!
他興奮地想。
小弟弟,哥哥今天就得教教你人間險惡!
後車門處的同伴意會,立馬裝作站不穩,朝旁邊倒去。
「哎哎哎……」
「干嘛呀!小心點,踩到人了!」
「有完沒完——」
車廂里頓時混亂起來,有人在高聲抱怨。王大為趁此機會,立馬從前面橫刀闊斧大步擠過來︰「讓一讓,讓一讓啊……」
「哎呀!擠死了!」
「有病吧……」
人群被迫向兩邊散開,王大為如願以償擠到了青年身後,往下看正好是青年衣領里露出來的一截細白的頸子。
他心猿意馬地欣賞了一會兒,手卻不知不覺向下探去,模向青年的口袋……
青年比他矮半頭,正在與人發信息,似乎很是不耐煩。
王大為無意中瞥了那屏幕一眼,一時間不由得一愣。
那上面赫然寫著︰「老大,求求你了,就讓我們入伙吧!」
王大為︰「……」
王大為︰「……?」
這個老大說的……是他理解中的那個老大嗎?
同道中人王大為不禁思考了下,老大這個稱呼是不是還有別的意思。
與此同時,新的信息還在一條接著一條往外冒︰
「老大,我知道我們還沒達到您的要求,但我們都有為您效忠的決心!」
「我們一定會對您忠誠,並隨時準備為您犧牲自己!」
「……」
王大為卡了下殼,心中無比震驚。
難道這他媽是偷到同行頭上了???
這可不大好——他心頭一跳,下意識便想放棄,可看著這青年秀秀氣氣的模樣,又覺得實在不像……哪兒有黑/幫老大長這個樣子的?
恰巧在這時,又有信息來了。王大為一瞥,只看到最上面一句︰「我們七十六人……」
「!!!」
王大為震驚了,七十六人!
他們這個團伙發展到現在,雖然還遠遠夠不到世家標準,但已經算得上街區老大,出去打蟲族能獨立成隊的,總共也就十二三個——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引得七十六人過來投誠??!
這特麼都快成軍/隊了吧!!!
他心里頭滿滿都是不可置信,只能眼睜睜看著青年回︰「不考慮,不收。」
那邊的信息也回的飛快。
「老大,求您再考慮考慮。三號晚上花枝巷那一次,讓我們都對您無比誠服……」
三號。
花枝巷。
這兩個關鍵性信息,一下子讓王大為的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懵了。
他好歹也算是內行,自然知道那一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實上,這件事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那一晚,就在偏僻的花枝巷里,財政大臣癱倒在冰冷的泥地上。
而就在幾個小時前,他還在一場官方晚宴中發言,被高位與酒色養的紅光滿面。
幾個小時後,紅光都化作了死不瞑目的尸體面上的青斑,十根手指上的指甲都被他于掙扎中活活摳斷。
殘忍、果決、毫不留情。這樣的手段引起了各大世家的警覺,迎來了一波大的沖洗,政局動蕩,世家相爭。
更可怕的是,在掀起這一場驚天風雨後,無論是哪一道都沒能找到動手者的半點信息——他就好像是一陣煙,悄無聲息地散去了,至今杳無音信。
「……」
王大為的額頭上滲出了汗。
他頭一次意識到了那些人為什麼找不到。畢竟,有誰會懷疑一個這樣瘦弱的青年呢?
又有誰會知道這看起來一推就倒的身體下,藏著怎樣擇人欲噬的野獸呢?
——難怪七十多人的隊伍也看不上眼。
他緩慢地咽著唾沫,無法掩飾心中的震驚,甚至顧不上同伴接連給他打的暗號。
……還說什麼偷!論起資歷來,這位不止是他爸爸——這是他祖宗!
就算給他八個膽子,他也不敢去偷這種人啊!他那點小打小鬧,在人家這兒,連盤餐前小菜都算不上啊!!!
王大為徹底慫了,手僵在青年身後,一動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