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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超高校級的第八天

「誒∼就這麼無趣地直接進去了啊。」有著粉發雙馬尾的少女百無聊賴地趴在一張一看就十分昂貴的真皮沙發上, 周圍監控電子屏幕發出的熒光映出她精致的側臉,卻莫名平添了幾分詭譎。

那頭依舊傳來男人的報告聲,少女卻沒再認真听任何一句, 將手機隨意地一扔,盯著監控上的畫面思考著——一步的動作。

此時披著江之島盾子馬甲的白銀紡顯然得心應手,經過特意訓練的大腦輔助上本身擁有拷貝對方能力的【扮演】,使得目前經歷的所有——情都仿佛像是被提前告知了答案一般被完整地剖析在她面前。

說實話,扮演江之島盾子這個角色可謂是白銀紡目前所有扮演過的人中——簡單——是最困難的一個。簡單在于自己本身bug般的cos能力讓她無論是面對誰, 都能基本將對方完整地表現出來, 完全可以達到以假亂真,親友都看——出來的程度。而困難則是由于江之島盾子本身的特性————

她著實是個讓白銀紡感到難辦,——因此才更加痴迷的人物。她的謀略, 她的算無遺策,她的挑撥人心的能力, 無時無刻不牽動著白銀紡的心。為了扮演好這個角色,她鍛煉自己的思維, 拓展著從未學過的知識,甚至在閑暇時刻也會反復揣摩對方的性格與對事物的判斷——

然了,——戳中白銀紡的還是江之島盾子的那種瘋狂,那種隔世感。她毫——懷疑, 江之島盾子憑借著她看破世界虛妄的能力早已知道了世界的真相——

許她們在根本上本身就十分相似, 只是白銀紡沒有江之島盾子那麼有能力而去改變這個世界罷了。白銀紡只是一個有著扮演能力的普通高中生,而江之島盾子卻可以依靠分析攪亂全局, 操控人心。她想要追逐她,想要像她一樣。因此這麼來說,扮演江之島盾子的過程,除了像是追星一樣的信仰以外, 又何嘗——是一個完善自我的挑戰呢?——

過,話雖如此。白銀紡——實上原意是不想那麼早的將江之島盾子的角色那麼快就引出的,在她心里,江之島盾子的出現應該配上更宏大,更壯觀的演出。只是世界沒有給她那麼多機會。

就在解決原著的【蒼之使徒】——件不久,白銀紡就感受到這個世界已經有要發現她的跡象了。原本來說,世界劇情被她無數次的橫插一刀和篡改結局的——為已經變的面目全非,基本完全月兌離了原著線,逐漸有著崩塌的跡象。然而——

逐漸堆砌起來的劇情變更激起了巨大的浪花。世界意識就算是再傻也發現稍許不對勁了。

她之前從世界那邊竊取的一——力量雖然還未被收回,卻明顯得能感到使用力量(——形馬甲)時感到的凝滯和阻塞感,格外的——順手。與此同時,世界還在逐漸「自愈」,努力掰正劇情線從而填補好她之前弄崩塌的原著。

比如,江戶川亂步已經能從她的馬甲身上看出來更多信息了。

再比如,她同時維持著那麼多馬甲已經有——吃力了。

總的來說,現在對她的情況十分——利。

就算自己已經得到了很多力量,——在高手如雲的橫濱內扮演馬甲欺騙住了所有人,但是———要是這般換來的結果是毫無變——功虧一簣,那一切都只能白談。

所以說,在最後的關頭,白銀紡——得——必須去拼一把,做——後一次最大的抵抗。大到讓整個橫濱陷入混亂,牽扯到的人數不勝數,制造出來的——件必須被橫濱所有原著關鍵人物注意到——重要的是———打亂原劇情的節奏,使得這次有力的抗爭直接打到瀕臨崩潰的世界線上,使其徹底瓦解。所以,她在這里選擇了用「江之島盾子」

雖說作為超高校級的全能的神座出流的能力並不差江之島盾子多少,甚至能讓——件發展更為順利,但白銀紡還是堅持要用江之島盾子。

江之島盾子是她的偶像,是她的信仰,是她的理念所在。在混亂這方面,江之島盾子給白銀紡帶來的意義絕對是超出尋常的。只有使用了江之島盾子的身份去造成混亂,看破世界的真相去與它斗爭,給她的感覺才更為放松與自然,——才更加有意義。

所以,她現在得起身了。

白銀紡從沙發上坐起來,理了理略有——凌亂的雙馬尾,臉上重新掛起屬于「江之島盾子」的那份笑容。

「嘛,真的是,——太不給面子了吧。」她看著監控上的畫面,嘴里說著抱怨的話笑容卻扯的越來越大,「——過這才讓人……」

她的聲音突然被一陣響亮的槍聲掩蓋住,隨即是她所處的房間的門被打開的吱呀聲。

「誒∼終于是結束了嗎。」江之島盾子望向門口處,那里站著一個渾身衣服被血浸染,就連帽子都變的皺巴巴的人。他的雙眼無神,卻依舊能看出一絲癲狂,恍若能見到他瞳孔里奮力撕咬的野獸般令人戰栗——已。

就算是面對這個看上去就充滿著殺意和血腥味的男子,江之島盾子——絲毫沒有任何變——,她輕飄飄地讓開那個男子,暢通無阻地出了房間的門。

與江之島盾子剛才所待的里面房間露出來的豪華,舒適和享受不同甚至可以說截然相反的是外面走廊里四濺的鮮血和排排躺在地上毫無聲息的人們。

江之島盾子嫌惡的將一只擋住她路的尸體給隨意地踢到一邊,「友情」地借用警察局局長掉落在地上眼球進——了虹膜識別。 噠一聲,驗證通過。她成功地進入局里——高機密的文件檔案室。

高科技的門被她輕易地隨手一帶,就自動重新上鎖。

「啊,找到啦!」她哼著小曲,從架子上抽出那份有特別標注的資料。上面清晰地有著一——標題及目錄。但江之島盾子卻直接翻開了內頁一目十——地看了起來。

「唔唔∼——愧是異能特務科的一個隱藏分部呢,就算它微小到好像一腳就能碾死的螞蟻,——依舊藏著如此重要的資料呢。」江之島盾子一個人在幽暗的房間里自言自語,音量卻是不一般的激昂,「雖說已經知道了,但看到這里果然還是————」

「令人興奮啊唔噗噗噗———」她止——住地捧著自己的臉,莫名將白皙而精致的臉上染上一絲紅暈,要是不看四周的場景和少女嘴里吐出來的陰暗的話語,整個場景便還頗為正常,——知情的人甚至可能會誤解為少女懷春。

「咚咚。」外面傳來了沉悶的敲門聲。

「誰啊是誰啊?竟然打斷我這個美少女的自言自語,——太不禮貌了吧。」江之島盾子好似十分——滿,但還是腳步略微急促地向門口走去,輕快地幫敲門的人開了門。

門外是之前那個站在門口的殺了很多人的男子,他身上除了隨著時間流逝而從鮮紅逐漸變成深褐色的帶血衣服以外,看上去沒有任何變。他依舊一句話都沒說,沉默寡言低頭站在那里,無法理解對方站在那里一句話——說的意圖。

江之島盾子卻像是有心靈感應一樣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帶著頗有——失望的語氣說︰「是打掃完了嗎。好吧好吧你效率還真是夠快的啊。」

她沒忘記將那份抽出來的文件帶出去,隨即靴子踩出來的踏踏聲在充斥著難聞氣味的走廊里回響。

「啊真的是糟糕極了!這里那麼大的腳印那里有人偷偷寫的文字,你的腦子是豬腦做了移植手術換來的嗎!」她仿佛完全無法理解一般,語氣是歇斯底里的崩潰,恍若這幅可怖如地獄般的場景不是她本人造出來而是無辜的受害者目睹一樣。

面對如此性質的辱罵,後面緊跟著的男子卻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默默低著頭跟在對方身後。唯一能看出他依舊有在思考的體現是他帽子——那無機質的雙眼的微微轉動。

他並不用做太多回應,因為按照之前的規律,他知道,對方很快又要————

「嗚,這樣的打掃真是讓我的眼楮都開始痛了起來。」是徹底的變臉,連語調都顯得輕快無辜起來,「畢竟我只是個還在高中上學的美少女,看見這樣的場景會讓我整天晚上做噩夢,徹夜難眠的。」

「做噩夢的話就等于熬夜,熬夜的話就會讓皮膚衰老,整個花季少女就會像枯萎的樹葉一樣凋零………」——知何時,她的腦袋上長滿了具象——的蘑菇,語氣拖沓而悲戚,仿佛失去了人生意義一般。

「所以啊,能不能好好打掃一——,就像是那里……那里……還有那里……」她縴長白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點著一——地方,恍若害羞的小女生臉都泛紅了的樣子,「拜托幫下啦。」

說完,她臉上的羞澀表情就像川劇變臉般再度褪去,仿佛之前的害羞且傷春懷秋的少女不是她一樣。她腦子飛速地運轉,眼看著著前去按照她說的話而去重新收拾現場的寡言男子,她腦袋里再度升起了一——想法。

「這個暗號就——用處理了∼」她突然轉過頭,對準備抹除所有提示性信息暗號的男人說,「就讓它留——那里吧。」

在囑咐好對方之後,按照計劃她提前走出隱藏在暗處的警察局所在的地下,戴上標配的墨鏡和圍巾,坦然自若地遠離了那個深淵,仿佛她一路走的——是瀝青做的路面,而是閃耀著鎂光燈的t台。

「話說起來得重新找一家合適的設計公司了呢……」埋在圍巾里的嘴巴逐漸揚起一抹弧度,雖是苦惱的語氣卻透露出隱藏不住的興奮激動,「之前給那家看的設計圖紙可是被無情地打過來,說是什麼——符合大眾審美所以拒絕了。」

「決定了,就明天一早吧。」再去找家老牌子的試試看,有閱歷的老人應該看得出來吧,反正總不會像之前那些沒眼色的新人一樣……的吧。

希望能給我帶來驚喜。

這玩偶之——流露出來的真摯的感情。

可真是耗費了她好久功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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