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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超高校級的第五天

那個白發少年十分驚慌, 不,甚至可以說是非常驚慌地看——圍著——站在他身邊的幾個人。在昏昏沉沉的狀態過去後,徒留在腦海中的只是被銀白色的老虎追——的可怕回憶。

然而, 就算——心——還彌留——對老虎的恐懼,但——依舊不理解這些人站在他面前的原因。

非常的不理解。

難道是發現我一個人躺在這——以處于人道關懷來看一下亦或者是從沒見到過被嚇暈或者餓暈的人所以來長長見識?——

忍——醒來後肚——霎時傳來的饑餓感,努力地用大腦——行——听起來頗為滑稽的思考。

事實上,餓暈——嚇暈都已經快成為他生活中的常態了,不過比起餓暈這——尚且可以忍耐的生理需求以外來說, 嚇暈的次數倒是明顯更多些————

就是因為一只銀白色的大虎。

那只老虎在他在孤兒院時期就經常搗亂, 而到他18歲滿了被冷漠的孤兒院院長踢出門外後,更是「形影不離」地跟——膽——本就小于是就……

每次記憶——的銀白色的老虎越來越迫近——的時候,——便兩眼一模黑, 幾乎失去了意識,好在那老虎雖然每次都恐嚇——, 但每次當——暈完醒來後卻發現自己並沒出什麼大事,唯一的疑點大概就是自己會移動了些方向。

讓他每次疑神疑鬼都感覺是老虎把——當玩具拎一拎, ——聊時就會把——隨便扔一個地方。

不過這次似乎距離著實是有些遠了。

中島敦吞了口口水,腦——紛雜的思緒糾結成一團亂麻,致使——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那個……」——弱弱地嘗試開口,對著雖然不明意圖但是總歸應該沒啥壞心(畢竟——身上現在也沒什麼值錢的——值得人惦記的)的來者們說出了第一句話︰「我現在……」

太宰治還在等——對方的下半截話, 說實話真的沒想到, 對老虎使用了人間失格的結果竟然是使對方變成了人,這也讓他對這個似乎看起來疑點重重的男孩非常感興趣。

織田作之助倒是對于孩——一向是很耐心的, 便也等——白發少年將——想表達的話語說出來。

被幾人熱烈的目光看——,本來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瞬間跟漏了氣的氣球一樣從細縫間悄——聲息地流出,中島敦試圖幾次再開口,卻終究只是嘴唇顫動了兩下。

「原來如此, 吾終于懂了這其中的奧秘,哈哈哈哈。」

一陣響亮而又顯得鬼畜的笑聲傳到中島敦的耳旁,雖然破解了一時的尷尬,但過高的嗓音著實讓他嚇了一跳,渾身都忍不住一震,原本腦內盡力組織的話語一下——消散成白煙。

那人還在繼續笑——︰「這就是極惡的凶獸的真正能力!在吾先前源源不斷的魔力的供給下,它已經成功從惡魔級升到了惡魔大祭司級。甚至能夠幻化出人形欺騙普通人的視線了。」

「不……我……」對方的話題——思維跑的太快,中島敦根本听不明白對方所說的話,但直覺帶給——十分不好的感覺還是促使他——行——頑強地抵抗,然而那人卻根本不給——說話的任何機會,反而眼神越來越亮,語氣越來越確信似的,像溪流般涌出不斷的字符。

「幻化出來選擇的形象更是選擇了貼近人心理,容易引發人同情心的落魄——年形象,更別說————」對方指——參差不齊但依舊白得發亮的頭發,「選的還是白毛!」

什麼白毛什麼惹人憐愛?外貌這——東西難道不是完全天生的嗎,又不是他可以選擇的。還有——落魄也是真的啊,要是真的只是演出來的——反而安心——比了。至少演習後他還可以過上正常不落魄的生活。

然而生活中並沒有「要是」。

中島敦要吐魂了,與他一起吐魂的還有一旁表情繃不住的太宰治和死魚眼的織田作之助。

「那個,這位田中君。」太宰治難得以十分正經的語氣開了口,「你有沒有考慮過另一——結果,比如說他本身就是這樣……」

「果然這——惡獸的魔力龐大,——形更是毫——破綻。」田中眼蛇夢十分肯定的一句堵死了太宰治試圖掰正真相的道路,——仰起頭,顯然十分自信,「不過我充裕的魔力足以擊穿它這層偽裝,我想,剛才它從虎變成人的全過程你們也都看見了吧。那便是我擊破它屏障的最好證據,按照常理來言,沒有魔力的普通人應該是看不見它幻形的,這下你們懂了吧哈哈哈……」

「等等——你說什麼?」中島敦敏感地抓住了那似是而非模糊不清的一串話中間的關鍵詞,不可置信到讓——簡直懷疑起自己的耳朵——忍不住高聲喊了出來,語氣——是藏不住的震驚,「什麼虎變成人?!」

「就是從極惡的凶獸的表面偽裝「白虎」而到……」

太宰治無奈地嘆了口氣,將不知什麼原因至今都跪坐在地上的中島敦給拉了起來,幫田中眼蛇夢難以理解的詞句解釋了完整︰「也就是說,你就是那只白虎。你自己也該清楚的吧,一直以來白虎都一直有跟——你卻沒有實質性的傷害;你每次莫名其妙的暈倒——換位置……」

「話說起來人的大腦保護機制還真是奇妙啊。」太宰治短暫地停頓了會兒,繼而用感嘆性的語氣說,「竟然會讓你把昏過去失去那段意識的時間自動歸結于嚇暈過去,真不知道該說是你竟然真的就這麼相信了還是說你對自己也太沒感覺了。」

中島敦下意識地回憶起了自己過去,不——不說對方說的極對,仔細思考確實有很多蹊蹺和不合理的地方,只是都被——下意識的忽略過去了。

「可,可是,哪有人會變成老虎那麼荒誕的事啊,你們是在開玩笑嗎?」中島敦還是想掙扎一下,畢竟這——事情也太不現實了不是嗎,比起變成老虎,——還不如相信自己體內有個第二人格呢。

「但是,你是知道異能力者存在的吧。這在橫濱市內也不算是什麼秘密了。」太宰治貼近——,「很巧的是,你剛好就是其中的一員,還是變化系的虎型異能力者。」

「對了,忘記了自我介紹。我是橫濱一——偵探社的成員,你旁邊這位紅頭發的也是啦,我們就是專門負責異能事件的哦。」太宰治的語氣輕快起來,還從他沙色的口袋中掏出寫——「武裝偵探社」幾字的證件。熟知他的織田作之助看了——一眼,——出對方一定已經有了一些打算便只點了點頭應——下太宰治的話,把舞台還是交給太宰治來發揮。

「你這樣的異能力者要是不被收容的話就會被關起來的。板上釘釘的事件就算你再怎麼否認也是沒辦法的吶。」

太宰治掛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這已經是明晃晃的恐嚇了吧!中島敦清楚的能認識到這一點,卻無法直接反駁些什麼。因為對方說的的確言之有理,——們也總不可能硬說一個普通人是異能力者。這也對他們沒有特別好處吧。

除非,——真的是異能力者。中島敦恍惚地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由于多日沒吃飯而瘦弱的身體,卻怎麼也看不出屬于傳說中異能力者高大威猛的形象來。

「話說起來,你們都是異能力者嗎?」中島敦猛地抬頭,——剛才才意識到這個問題,如果這個黑發男子說他們是專門處理異能力事件的機構都是真的話,那麼多半能加入這個社而有能力出來解決案件的人……

看上去樸實——華的紅發男子,一直試圖誘拐——滿臉不正經的黑發男子——一個…額性格頗為奇特的中二——年?

好吧,大家看起來沒有一個像是傳說中的異能力者的。

中島敦放棄腦海中的想象,卻被突然被——的問話而表現出一臉沉思的的太宰治的表情給嚇住了。

因為對方在絮絮叨叨地念——,語速極快無比,讓中島敦不禁想起了先前在孤兒院一個一樣喜歡碎碎念的——女,感覺——們好像都在想很多且很有情懷的樣子。

「你讓田中君,啊也就是那個黑白雙色頭發的人,你讓他按一下你的頭試試。」太宰治的話語打斷了中島敦突如其來的回憶,面對這個有些尷尬且莫名其妙的要求,中島敦卻不知為何照做了。

等下,我在干嘛。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卻不自覺的走到別人旁邊。中島敦好似將身體——靈魂硬生生分成了兩半,身體乖乖遵守命令,靈魂卻只能羞恥地在半空中捂住臉懊惱。

還好沒讓中島敦一人尷尬,對方也極其配合,一點也看不出來先前強行說他身份是凶獸時狂狷張揚(?)的樣子,隨著白色的繃帶踫到白色發絲的一瞬間,中島敦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發生了某些變——

的靈魂回到了身體。

不像之前突然性的兩眼一抹黑的被他解釋為「嚇暈」的昏倒,——的的確確是帶——清醒的意識發覺到自己的不對勁的。

其中,最為顯著的莫過于原本瘦弱——比視覺效果看起來就像是個麻桿似的的手臂變成了遍布銀白色毛發的粗壯虎臂。這——搭配起來的視覺效果,——異乎于金剛芭比給人帶來的強烈反差感——

雖是被嚇了一大跳,驚異于自己真的有異能力跟老虎有關的同時卻也內心閃過許多的想法。

比如,這個叫田中的——年的能力就是讓別人的異能力凸顯出來?

「不,吾只是用魔力擊碎了你一部分的模糊屏障,使得你的原型顯露。」對方好像看懂了——的意思,在將臉整個埋在圍巾——的同時也不忘發出了低沉的聲音,「還有……」

「嗯?」中島敦下意識疑惑的語氣。

「你的老虎尾巴露出來來了。」——的聲音好像更加低沉了。

中島敦下意識地側頭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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