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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蒼之使徒的第四天

第二天, 偵探社的丑聞就傳的到處都是,不過還好之前亂步霧切最原幾人的事務委托完成的足夠多,導致情況還並沒有發展的太夸張。

但是即便如此, 也依舊更改不了因為一個小小的過失而導致他害死了好多人的事實。

國木田獨步情不自禁地握緊了雙拳。腦子回想起昨天發生的那幕場景。

木梁從空中摔下砸到他的脊背從而使他重心不穩踫到了鐵籠子上的按鈕上導致毒氣被放出——

一切的一切,太過巧合,也太過理所——然。感覺就是一系列——麼順理成章發生的——

無數的巧合,構建出了一個絕望的事實。

說實話,一切都很合理, 木梁掉下來純粹是因為年久失修, 他被砸到也只是那個木梁十分的長,就連枝都被砸到了,而重心不穩更是他自己的事情。

但是, 國木田獨步還是忍不住深想︰——件事真的就是如此巧合的——樣嗎?——

並不是所謂的托詞借口,他也並沒有想要推月兌自己所犯下來的錯誤, 只是他總感覺冥冥之中有哪里不對勁。那種,難以描述的, 仿佛一切都被提前操控好的不對勁感。

現在偵探社的丑聞是最——要解決的主要問題,但是他覺得找出這個不對勁感的來源也十分重要。

所以,那幾個人呢?國木田獨步在偵探社的各個房間里兜了一圈,卻都沒有——到人。

他還在想那幾個人怎麼還沒到的時候, 卻突然听到了熟悉的聲音。

「呦國木田君。」——是太宰治的聲音, 他正擺著手向——過來的國木田獨步打著招呼,沙色的風衣在風中沙沙作響。

在他身後則還是跟著面部表情有些羞澀的佐佐城信子。

接下來的對話十分無厘頭, 大抵上就是說國木田獨步從佐佐城信子那里得到了她昨晚是住在太宰治家的消息。

「佐佐城小姐,你還是遠離這個家伙比較好。」國木田獨步告誡道。

在得到佐佐城信子好似迷途知返點了點頭的動作,國木田獨步滿意地放下了心,不過———他——了——周圍, 卻沒發現那個白頭發的少年,「所以那個叫做枝的呢。昨晚也在你家住?」

「不不不。」太宰治用像是詠嘆調一樣的語氣感慨道,「——不說我到底會不會讓男人到我家里來,就光說枝斗他的性格來說也不會乖乖被我帶回家的。」

他聳了聳肩,表現出自己的無辜︰「估計是在毒氣混亂之中自己跑掉了吧。」

太宰治想起了——時他——佐佐城還拉著想要繼續去救援的國木田獨步時對方還獨自站在一旁邊看著他們的情景。

對方灰綠色的眼眸輕輕的掃過他們互相拉著的手,隨即看了一眼室內情況後在某個特殊的時間點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雖說他們之中除了國木田獨步吧大家都沒什麼事,但是直接走果然還是有些問題。

太宰治在心里冒出這個想法後立即有了要把枝斗抓回來的沖動。

「竟然逃走了!人沒留下來。」國木田獨步差點直接抓住太宰治的肩膀使勁搖晃,「他現在可算是重要證人啊。」

「——也不能怪我嘛,他是真的——靈活啊。」太宰治漫不經心地推卸著責任,「掐時機掐的太準了。」——

點倒是真話,在發現枝斗有趁亂逃走的意思時(雖然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光明正大走的),太宰治的確很敬業地想要留住對方。

只不過——巧的是,就當他要抓到轉身的枝時候,有一個攝像機啟動了。

太宰治在黑暗時代所練就出來的逃避攝像機捕捉的條件反應能力自動開啟了。

在感受到攝像機明顯的存在感之後,他微微地把頭一偏,確保那個攝像頭里拍到的只是一個模糊的身影而無法顯現出具體相貌。

就是這麼一個動作。就給了那位枝斗一個「逃跑」的時間。

由于現場還全是因為被國木田打——的毒氣,更加造的人視力模糊,難以追逐上去。太宰治也只能讓對方消失在自己的視野內——

到太宰治就做完微微偏頭這麼一個短短幾秒鐘的動作之後,對方就——麼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離開了,仿佛絲毫不介意攝像頭的存在。

亦或者說,他——自信自己的照片不會被人拍到。

想到自己用余光——到的枝斗踏著步伐直接離開的動作,太宰治就忍不住深思起來。

那家伙的判斷力,有那麼強嗎。

雖然他的確很清楚枝斗在智力判斷力眼力幾方面都和他不相上下,甚至可以讓他嗅到同類的味道,感覺對方不懷好意。但是,在最短的時間內直接走出最優解的路徑——點倒是他可是做不到。

太宰治的記憶力——好,他現在至今能回憶起當時的情況,離開房間的路的行徑,攝像頭所處的位置亦或者是枝斗走出房門的方法︰——

時還——不太出來,但是現在一回憶起對方走的明明是直線竟然可以完美避開攝像頭拍的照片。

「對了,國木田君,有沒有報紙。」太宰治朝著國木亭獨步發問,「關于昨天晚上的。」

「怎麼,你要欣賞你那連臉都拍不到的英姿嗎。」國木田獨步著實對昨晚的事難以介懷,——也導致他今天看到報紙上刊登的他們的照片太宰治模糊的身影後變得有些扎刺。

但他還是將一份報紙推了過去。

報紙的標題是大大的加粗黑體字,在底下密密麻麻小字的對比之下顯得格外顯眼。

太宰治沒有急著——里面的內容,而是直接——向了照片那欄。

估計是考慮到排版的問題,字佔的——多而照片實際上並不是特別大——

然也夠路人——清楚他們那張臉了。

佐佐城信子——國木田獨步的臉毫不保留的展現了出來,太宰治甚至能看到國木田當時聲嘶力竭地猙獰表情。佐佐城也依舊是那副柔弱、美人擔憂的樣子。

如同國木田獨步所說,自己到躲避技巧並沒有生疏,拍到的他全部都是模糊的只能大致推出個穿著——身材,而具體點的面部特征別說模糊了,更是看都看不到,被他偏頭的動作完美遮擋住。

太宰治捏住報紙兩邊的手指不自覺地松了點。

果然沒有枝斗。

「國木田君——個報紙我就帶走了哦∼」他轉過頭,臉上是一派的輕松笑意,聲音微微上揚。

國木田獨步本來想罵出聲的對方沒事找事拿走報紙就拿走報紙還有特意用蕩漾的語氣問他——一件事,但在看到轉過頭的太宰治的眼神後,他的話硬生生卡在嘴里。

「太宰,你沒吃錯藥吧。」最後只能吐出這句話。

太宰治將報紙妥善得疊好放進隨身的沙色的風衣里,一邊低頭整理著一邊回著國木田獨步的話︰「——然沒有啦∼沒想到國木田君還有擔心我的一天,我真的是好感動哦。」

「那麼,我——走了。」

「——下你要去哪里?我們等會還有」

國木田看著已經半只腳踏出門的太宰治,他現在可想不到對方此時出門到底是為了干什麼,但是不管怎麼樣直接出門再說等會他們還有任務。

「——個嘛國木田君就不用太管啦,總是操心那麼多會變成媽媽桑的。」太宰治說出了讓國木田獨步差點氣得揍他一拳的話,他一邊向前走一邊揮揮手,沒有轉頭,「至于佐佐城小姐就拜托你啦。」

國木田獨步——了兩眼身邊的女性,再想起太宰治直接亂跑的行為,忍不住用力折斷了一支鋼筆。

———————

太宰治正在往一個地方趕去,雖然給人的感覺像是他不務正業地像個富家公子在外面游手好閑,但他的確是在干正事沒錯了。

周圍的環境由還算平常的店鋪街道變為零零散散的幾家,再從零零散散的幾家變為孤單形影的一個。而前方就是一個熟悉破舊的地方。

貧民窟。

太宰治撿回芥川龍之介的場所。

其實——個地方並不是叫做貧民窟——麼大眾化可以算得上是一個概念的名字,但隨著歲月的流逝大家早已忘記這條狹窄陰暗的巷子一條街原本的真名,到後來就干脆稱它為貧——窟。

貧民窟顧名思義,自然是貧——住的地方,髒亂差的環境,破破爛爛的建築(或許那已經稱不上建築?)以及到處都是的,存在著不良居心的人。

就剛——麼踏進來一會兒,太宰治已經能感受到有人用垂涎的眼神盯著他的目光了。

他並不是太在意,而是把隱藏了——久的屬于黑暗的那一面給顯露了出來。

還算是有點作用,太宰治踏過一個白色的泡沫塑料板,果然欺軟怕硬是這里人的共通點嗎。一——到他感覺有些駭人的氣質就完全不敢上前了——

麼想想,芥川還真算得上是個異類啊。他就喜歡不自量力地挑戰強者,——時看到了太宰治相當黑暗的一面還依舊敢跟隨,

太宰治腳步一拐,他已經找到了他要找到的人——

著遠處被人圍住的有著蓬松白毛的人,他情不自禁地輕輕握拳笑出了聲。

「喂,枝君,需要幫忙嗎,感覺你現在好像很困擾的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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