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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好了, 要帶他去釣魚嗎?

郁澧這個大騙子!

寧耀很想要——郁澧——下,他掙動雙手,發現根本掙月兌不開, 于是抬頭去。

他的雙手手腕上,各綁著——根細細的黑色鏈子, 鏈子的——頭在他手腕上, 另——頭則固定在了床的四周柱子上。

不止,不止手上有!

寧耀低頭去——, 發現自己的雙腳腳踝上,也同——各自綁著——根細細的鎖鏈。

「喜歡麼?特意為你定做的, 這個顏色很襯你的膚色。」郁澧低下頭, 親了親寧耀的眼皮, 「你以後就待在這里,哪也別想去。」

寧耀︰「……!」——

想到啊,郁澧實際上居然是這——的人!——起來好厲害喲,真刺激。

在夢里這麼厲害, ——實際上在現實當中,都不敢告訴他,自己吃醋了。

寧耀算是知道了, 為什麼郁澧突然說難以忍受想要休息, 恐怕不是疼得想要休息, 而是——為吃醋生氣, 又不願意真的傷害他,所以跑到夢境當中來發泄——場怒火。

真是好——個大醋缸子啊。

寧耀想著想著,又笑起來。

這個反應大概是實在出乎郁澧的意料,郁澧的動作停了下來,凝眉——著他。

也不知道是想了些什麼, 郁澧——起來面色更差了。

「你是覺得我不敢真的對你做什麼,想要找機會逃跑?」郁澧緩緩的將寧耀——量,眼神里帶著駭人的凶。

「別太恃寵而驕,得意忘形了,小——爺。」

這張床本是為妖王妖後而特意準備的,床單顏色是喜慶的紅,紅得深沉,那——抹白被如同珍品——般呈在上面,細膩如白瓷的肌膚,與那深紅格格不入。

原本整潔的地面上多了——堆衣服,那是專屬于妖王的華服。如此貴重的衣服——有被細心放置,反而被——點不講究的扔下,上面還有撕裂的痕跡。

寧耀深陷在柔軟的被褥當中,伸在半空胡亂模索的手被——把握住。

掙扎著的抗議聲響起︰「不行,我不行……」

「我不是在跟你進行商量。」高高在上的人語氣當中——有絲毫退讓,「我是在對你進行通知。」

「這——次,哭也——有。」

這里是屬于妖王與妖後的寢室,妖族們十分貼心的,在寢室里放上了所有愛侶可能需要使——到的東西——

是如今,這是原意給妖後所使——的東西,如今被——在了妖王的身上。

細白的手指在華貴的被褥上抓緊了,將表面抓出——層褶皺。它越抓越緊,然後又無力的放開。

那張臉上的肌膚原本是如同瓷器——般的細白,慢慢的,涌上——層緋紅。

這——片緋紅並不——是在臉上停留,它們大肆擴張自己的地盤,讓其余的白改變了顏色。

小聲的嗚咽——能讓暴君停下手,生氣的暴君也不是理智全無,為了避免與上——次相似的事——發生,他這次做了充足的準備。

妖族們送給妖王的藥,自然是最好的藥——此這個藥發揮作——的時間,也很快速。

那雙黑白分明的眼楮里涌上了潮濕的水光,似羞似怒的——向郁澧之時,完全就是無聲的邀請。

暴君準備正式開始他的大餐。

比在沙漠當中行走的旅人好不容易找到的甘露還要甜美,所以——點也不能浪費。

食物表層上布滿了甜蜜的蜂蜜,所以要——點——點的吃干淨,不能遺漏了任何——個地方。

食物內里的餡料也鮮女敕多/汁,每——下咀嚼,都能更多的釋放餡料當中的美味,也能咀嚼出更多鮮美的汁。

它的皮是如此的薄,以至于輕易就能——見餐具的形狀。

這是——道從未被做出來過的美味,完全的征服了暴君的味蕾。

……

璀璨靈石從高高的床鋪上掉落而下,咚咚咚的彈跳了——下,滾動到衣服旁。

靈石的制造——經停止,制造者喘著氣,不——加班加點的制造靈石。

他將頭側向——邊,——向那——顆掉落的靈石。仿佛那——顆靈石引起了他莫大的興趣,所以目不轉楮。

這麼做的寧耀被——手捏住了下巴,將頭轉回來。

他的臉頰接到了——滴從正上方滴落的汗珠,汗珠的來源,是之前讓他不得不源源不斷產生靈石的男人。

郁澧難得的出了汗,他也——有去擦,而是牢牢盯著眼前的人。

「仔細——著我。」郁澧——字——句的說道,「——著你唯——的道侶,這些事,——有我可以做,明白嗎?」

寧耀——著郁澧片刻,——次把目光移到旁邊,悶聲道︰「明明你也還不可以,是你硬來的。」

郁澧哼笑——聲,——次將寧耀的臉轉了回來,親了親那張紅潤的唇。

他——得出來,寧耀——有嘴上說的那麼不——願——這里——是他的夢境,他夢出來的寧耀,自然不會——為這件事而跟他翻臉。

所以這里也——會是夢境,而不是現實。

這就是夢與現實的差異——

起來事——經告——段落了,寧耀以為夢終于能結束,可他——有等來夢境的破碎,等來的是——次進食。

郁澧緩緩的笑了笑︰「我對你的諾言,還——有兌現。」

……

夢還很長。

初來乍到,林冷炎——有擅自行動,他根據自己往常的獵艷技巧,決定先在周圍晃——圈,然後——去偶遇那位美人。

不能——下子就黏得太緊,得欲擒故縱,勾起美人的性質之後,若即若離,這——才能掌握主動權。

在半空當中飛翔的林冷炎突然——到什麼,停下了飛行。

那地面上,竟然有——個全身僅僅穿著——層薄紗的美人,在叢林當中若隱若現!

作為——個——直以來都很性質高漲的男人,林冷炎開始蠢蠢欲動。

和那絕色美人比起來,這人確實差了味道,——也不是不能作為開胃小菜隨便吃吃。

林冷炎心里——起了算盤——

往後宮里塞人,的確是自己給自己找對手——若——是露水——緣,應該不會有大礙。

這麼想著,林冷炎從空中降落,來到那美人面前。

事——進行得十分順利,果不其然,那薄紗美人很快被他的魅力所征服,願意跟他歡好。

心滿意足之後,通過溫存時的交流,林冷炎了解到,這薄紗美人是偷偷從魔界當中跑出來的魅魔,這個——族吸食/精/氣,所以——願意在下邊,絕對不願意在上。

這個魅魔大概是真的很喜歡他,軟聲哀求,希望能夠陪在他的身邊。

林冷炎心里不由有了些想法。

在見到那絕世美人時,他有過不——收後宮的念頭,——為後宮會變成他的——敵。

他原來的三百七十——房妾室當中,有男有女。所以女性妾室不能要,絕對會成為他的對手。體態和性格陽剛的男性妾室也不能要,也會成為他的對手——

這——性別為男,還——願意居于人下的妾室呢?

魅魔又不可能去上別人,安全得很。

而那個嬌嬌氣氣的美人,——起來也不是個會辛苦自己在上面的人。

安全起見,林冷炎還是詢問道︰「你的確——有過成為主動方吧,嗯?」

魅魔的眼神閃動了——下。

對于——般魅魔而言,這個問題想都不——想,除了那——天,聚集在右護法住處前的魅魔。

他們——見了那個能讓所有魅魔都為之瘋狂的人。

在那——刻,在場的所有魅魔都有了——個共同的夢想。

等他在外面把自己提升得足夠強,就去試試把那個人搶過來!

魅魔掩蓋住自己的雄心壯志,否認道︰「當然——有。」

林冷炎放下了心。不是他自吹,以他的魅力和實力,切身感受過他的人就——有不想他的,都會讓他訓得服服帖帖。

林冷炎越想越覺得這個魅魔——經對他——心塌地,于是痛快地——點頭。

「好吧,那你就跟著我,不過你要懂事,在我追求其他人時也要給我幫忙,不能嫉妒,明不明白?」

得到魅魔肯定的回答,林冷炎得意的笑了。

要他說這個世界和他的世界,也——什麼兩——,掌控起來都易如反掌。

寧耀終于從夢境中醒了過來。

他整個人的精神都是恍惚的,——動不敢動,生怕動了之後會有什麼東西滑落,然後又郁澧又會強行拉著他,直到——次把之前說過的話實現為止。

……他這是都干了些什麼啊。

怎麼郁澧這次這麼凶啊。

有手指貼上他的臉,寧耀頓時——個哆嗦,從床上跳了起來。

他快速的——過去,就——見郁澧有些訝然的臉。

「……怎麼?」郁澧聲音當中,帶著三分與夢境相似的沙啞,「又做噩夢了嗎?」

寧耀︰「……」

不行,不能如實告訴郁澧,這件事——旦暴露,他和郁澧就雙雙在對方面前抬不起頭來了!

寧耀——時之間百感交集,自己都說不上自己是什麼——的心。主要是距離上的改變,他終于能拉開和郁澧當中的距離,不——被拉著腳踝拖回去,讓人有——格外真實的從夢境中醒來,身處現實的感覺。

他回到了現實,而在這里,他和郁澧還是朋友。

手腕被緊緊地扣住,郁澧的聲音往下沉︰「怎麼了?」

寧耀手下意識的——抖。

「——……——什麼。」寧耀試圖掩蓋真相,——這——次他的異常實在太大,郁澧——起來不僅——有相信,還懷疑的眯起了眼楮——

片沉默當中,郁澧率先放軟了語氣︰「怎麼了,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說?」

寧耀抿著唇。

郁澧雖然……雖然在夢里面做得很過分,——在現實里——直對他很好,他不想跟郁澧鬧得不愉快。

寧耀咬了咬牙,磕磕巴巴的開始撒謊道︰「我、我听見你在夢里喊我的——字。」

郁澧——愣,然後笑了笑︰「我們之間——系如此要好,我喊你的——字,不是很正常嗎?」

「你是——很奇怪的語氣的喊我的——字。」寧耀停頓了——下,——肯定的語氣說道,「真的很奇怪。」

郁澧沉默片刻,接著問道︰「就——為我在夢中喊了你的——字,你就有了這麼大的反應?」

「也不全是。」假亦真時真亦假,寧耀把真假參半了,開始編織謊言,「听完你喊我的——字以後,我也開始睡覺,——是就做了——個很奇怪的夢。」

「我夢到……我夢到你跟我說,你想和我——起睡,想了好久。」寧耀辛苦的憋出——句話。

此睡非彼睡,雖然——有明說,——想必郁澧能听得懂。

從郁澧的表——里——不出他在想些什麼,郁澧笑了笑︰「然後呢,你答應了嗎?」

「當然——有答應啊!」寧耀憤憤的說道,「我嚴肅地拒絕了!」

哪有——上來就睡覺的道理,難道不是應該先談戀愛嗎?

郁澧眼神微暗,又很快恢復。

「嗯。」他神色緩和的握住寧耀手,「夢里都是假的,和現實——有——系,不要相信。你不會——此而和我疏遠,對嗎?」

寧耀慢慢的回握住郁澧的手。

大騙子,還想騙他。

夢和現實,明明就有很大的——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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