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獻讓紅袖把解藥交給官差,道︰「何捕頭,這是她要的解藥,煩請杖責後,就給她吧。」
「是。」何捕頭上前接過解藥。
王子獻掃了眼李欣然,道︰「依我朝綱律法,以上犯下,該當杖責二十大板。」
梓萱听到這,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二十大板打下來,李欣然豈不是一命嗚呼,到時候,只怕又要惹出事端。
王子獻意會道︰「念在你是初犯,杖責十大板,小懲大誡,以儆效尤。」
何捕頭走到李欣然跟前,道︰「你剛才說的話,我們都听得非常清楚,膽敢污蔑且傷及王妃,衙門走一趟吧。」
李欣然至此,已然是恐懼之極,對梓萱喊道︰「梓萱妹妹,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不要讓他們把我帶去衙門,求你了,求你了。」
梓萱眼中閃過幾分不忍,正要開口說話,被王子獻打橫抱回了府中。
李欣然面如死灰,掙月兌開官差的束縛,怨恨的盯著王府里的背影,站起身來,往衙門的方向走去。
王氏正好從馬車上下來,她在府里實在坐不住,就來看看,不料竟看到李欣然被官差帶走的這一幕。
她不管不顧的跑上來,拉著李欣然,瞠目結舌的道︰「欣然,這是怎麼回事?你是來拿解毒丹的,衙門的人為什麼要把你帶走。」
李欣然見了王氏,積蓄的憤怒和害怕立馬噴發出來,哭道︰「母親,他們說我以下犯上,要杖責十大板。」
王氏一听,腦袋「嗡嗡」作響,頓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怒道︰「好啊,他們這是算計好了,只要你一來認錯,就坐實了罪名,那對狗夫婦,真是好狠的心啊。」
官差拉著她嚴聲道︰「你敢辱罵王爺?」
王氏一驚,立馬搖頭道︰「沒有沒有,我說的不是他們。」
管差這才不耐的推開她,道︰「衙門執法,走開走開。」
王氏跌跌撞撞的後退了好幾步,好在尤婆子及時拉住她,才沒跌倒在地。
「快回李府,把老爺叫來!」王氏對尤婆子道︰「快去啊,欣然要是被打了板子,那不是要我的命嗎,我的心肝啊!」
尤婆子聞言,趕緊讓馬夫卸下轎子,快馬趕回去,通知老爺。
王氏跟在官差後面,一邊哭一邊喊。
官差嫌她鬧騰,嚴聲訓斥了幾句,她才消停下來。
李嵩得到消息,馬不停蹄的趕去衙門,但還是遲了一步,李欣然已經挨完了板子,滿頭大汗的昏倒在衙門里。
李嵩問明情況後,感覺羞愧難當,果然是欣然先犯的錯,他說道︰「本官教養不周,給你們添麻煩了。」
官差把解藥交給李嵩,道︰「獻王爺說這是解藥。」
李嵩嘆了口氣,接過解藥,王氏的哭聲喊得他心火直涌。
「別哭了,人沒事就萬事大吉。」他不耐的喊了聲,抱起昏過去的李欣然,毅然回府。
回到李府,李嵩就立馬叫來了郎中,把李欣然喚醒後,讓她服下解藥。
郎中走後,王氏不依不饒的道︰「你那個好女兒,本來只是小事,她鬧到官府,讓我們顏面盡失不說,還把欣然打成這樣,你做爹的,就不管嗎!」
李母也沉著臉說道︰「那梓萱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這也一出,那也一出,再讓她這麼折騰下去,我們李家在京城豈不成了笑話,家里兩個男兒將來也要有所作為的,讓他們如何立足啊!」
李嵩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極其不悅的瞪了王氏一眼,道︰「這還不是她的錯,哪有讓未出閣的女兒家主動送男人回去的,她要是不去送太子,不去生事,哪有今日這些風波!自己沒教養好女兒,還讓我去責怪旁人!」
他指著王氏道︰「我李家的臉,算是讓你們母女二人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