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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男人轉頭看向她,聲若閻羅道︰「你,就是那個在月魂閣五毒散箭下,把人救活的獻王妃?」

梓萱一臉懵,「什麼月魂閣,五毒散,我不知道!」

她戒備的盯著他,昏迷前,原以為是太子劫走了自己,沒想到竟然來到這麼個鬼地方,還有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面具男!

面具男道︰「上個月初九,在京都李嵩家,發生的一起刺殺,據說當時王子獻本必死無疑,他的一個護衛救了他,而你!」

他站起身來,盯著梓萱道︰「救活了那個護衛,是也不是?」

梓萱思慮了片刻,想他說的,應該是?七,梗著脖子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面具男眼泛寒光的道︰「是,你還有活命的機會,若不是!」

他從腰間拔出軟劍,一劍劈在木凳上,木凳立馬被劈成兩半。

梓萱咽了咽唾沫,當下仿佛看到了違逆這個男人的下場,心里害怕極了。

沒想到自己解了?七的毒,居然會惹下這麼大的麻煩,那些江湖中人,消息居然這麼靈通。

面具男細看了她一眼,眼中的遲疑,仿佛是在等她的下文。

片刻後,梓萱才說道︰「是我又如何,你……找我何事?」

想他竟然能從重重看守的王府里,把自己劫到這里來,功夫定是了不得的厲害,不妨先看看他想干什麼。

面具男收回軟刀,道︰「我軍營中大批士兵中了林子里的障毒,郎中束手無策。」

「你既能解了無藥可救的五毒散,想必這障毒不在話下。」

原來是這樣!

梓萱悄悄定心,至少自己現在還有價值,他目前不會殺了自己,這便足夠讓她有自保的法子了。

「軍中的人竟然如此霸道,明明是求人,弄得倒像我欠你似的!」梓萱說話有了些底氣。

但面具男不買賬,只冷聲道︰「你沒有選擇的權利!跟我走吧!」

「去哪?」梓萱舉著刀子,嘴上雖然問著,但身體卻慢慢悠悠的從床上下來。

面具男頭也不回,不耐的剪短道︰「營房,看病。」

「等等!」梓萱站起來道︰「我救他們可以,但你必須承諾我,醫治好他們後,就送我回去!」

「不然!」梓萱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左右是死,我現在就自我了斷,讓你白忙活一場。」

「我可以答應你。」

他本來走在前面,忽然冷厲的轉過身來,沉狠的說道︰「但絕不受人脅迫!」

梓萱嚇得一激靈,趕緊把刀子從脖子上拿開,喊道︰「不脅迫,不脅迫!別亂來啊!殺了我,誰給你的士兵治療啊!我可是獻王妃,明早王爺若發現我不見了,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面具男嗤笑了聲,冷聲道︰「我都能把你從王府劫出來,會怕一個區區殘疾的王爺?」

梓萱冷聲斥道︰「你才殘疾呢!王爺行的端,坐的直,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

這人私自扎營,指不定就是企圖謀反的亂臣賊子。

听她這話,面具男卻並不生氣,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沉默了片刻。

梓萱以為他生氣了,要殺了自己,心中警鈴大作,暗暗敲定主意,只要他敢再過來一步,她就用毒自保。

「把刀扔了,在你徹底惹怒我之前,暫時留你一命!」面具男森冷的道。

梓萱猶豫了兩秒,趕緊把刀扔掉。

面具男讓她走前面,自己在後面跟著她。

走出營帳,梓萱看到層層疊疊的黑色營帳,以及遠方若隱若現的山頭,沒想到這里居然是在一片山野之中,有簌簌山風從頂上低低的嗚嚎而過。

守在營帳口的士兵見他們出來,行禮道︰「主帥!」

面具男微微頷首,沉聲道︰「引路吧。」

「是!」

士兵鏗鏘的聲音回響在梓萱的耳畔,她借著月光,細細看了眼這些士兵,心中不由肅然。

與京都的士兵相比,他們身上更有種激昂的意味,這到底是一支什麼軍隊?

軍營中沒有燈火,走了好長一段路,才終于終于停下,確切的說,是被士兵攔下。

前面大約一百米左右,能依稀看到一個單獨的大帳篷。

攔下他們的士兵,給他們各自發放了一個厚紗布的口罩,一一戴好之後,才被允許繼續進入。

梓萱心頭一沉,林子里的障毒居然有這麼厲害,讓軍營都不得不單獨為病患,隔離出一個營帳來。

說到底她是醫生,救死扶傷是她的職責,心中立馬嚴肅起來。

剛到營帳口,就听到里面傳來的病痛聲。

面具男帶著她進入營帳,一個三十上下的中年男性郎中,似乎早已在里面等候,和梓萱說了具體癥狀,以及詳細的用藥。

梓萱听他說完,把手伸進袖兜,意念一動,從空間拿出包橡膠手套,戴上後,開始挨個檢查病患。

面具男和郎中皆是疑惑的看著她的手套,但都沒有發問。

營帳里有微弱的燈光,梓萱一個個看下來,基本上明了,對面具男道︰「他們不是中了障毒,而是秋疫。」

她心中默道︰真是怪哉,秋疫的癥狀那麼明顯,這個郎中不僅診斷有誤,連用藥都是往障毒上靠,能把病治好才是奇怪了!

面具男和郎中听她此言,似乎並不怎麼意外,只問道︰「可有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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