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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章 靈水先生

天蒙蒙亮,元畫就帶著陸曼去摘果實,穿過紅樹林。她們看見了幾棵火果樹,元畫想去摘,但是它們都長在高高的枝干上面。

陸曼用劍砍了一根竹子,這樣就能用竹竿打落火果了,也不必費力氣爬上樹上去摘。

「真好,現在我們就有了充足的食物,暫時不必為了餓肚子而發愁。但是這些火果不知道能撐多久?」

陸曼放下了竹竿,拾起地上的火果,顯得比較從容。

「慢慢來吧,吃完了火果,還有海岸邊的魚兒。總之,我們暫時還餓不死。如果你昨天不去救郭弈天,讓他給野熊叼走了,那就少了一個人吃的分量。我們的食物也能撐的更久一些。」

元畫接過陸曼手中的火果,感覺沉甸甸的,收獲了自然比較高興。

「郭大哥他救過我的命,我總不能將他撇下,那樣顯得我峨眉派不仁不義。你說對吧?」

陸曼順著原路折返,準備好食物以備中午食用。

「你難道忘了郭弈天,他曾經帶著雪山派的人來欺負我們峨眉派,最後峨眉派差點毀在他手里。」

元畫一臉憂傷,卻對此深感遺憾。

「他只是一個誤入歧途,沒有分清好人與壞人。再說上次在船上,他沒有聯手洪葉對付我們,可見他的心腸其實不壞。」

陸曼眉飛色舞,情緒很是激動。

「這世界那里有好人與壞人,只有強與弱。弱肉強食的武林是亙古不變的道理,郭弈天只是屬于武藝比較高的那種人。可以依附于他,但是絕對不能依靠他。雍熙年代,女人要當自強。」

元畫笑了笑,指著陸曼頭上的落葉,看上去像是雞窩里爬出來的。

「你就得了吧,如果沒有男人,主宰著世界的也不一定是女人。男女要平等,所以才能平衡。」

陸曼拍了拍頭上的枯葉,顯得有些狼狽。

「當權的楊伊貴妃曾經紅極一時,權傾朝野,就連章巡撫也要敬她三分。後來因為生了一個兒子沒有保住,被皇帝打入了冷宮。這天下向來就是男尊女卑,所以峨眉派要反其道而行之,女尊男卑。這樣才會拉攏更多的女俠客加入我們。」

兩人走回了茅草屋,發現郭弈天居然沒有躺在床上休息,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順著泉水池往上溯源,郭弈天發現了一處淺水灘。里面有魚兒經過,正好可以用來做烤魚吃。

郭弈天準備拔出玄天寒鐵劍,但是泛紅的寶劍有些人。上面沾染的都是俠客的血液,甚至還能聞得到血腥味。如果用此捕魚,難免會影響食欲。郭弈天砍了一根竹子,將頂端削尖,當做捕魚的魚叉。

站在溪流的石頭上,郭弈天等待著時機。他不能弄出聲響,以免驚到了魚兒。

郭弈天一叉下去,直接跑偏了。陽光在在水面上有折射的反應,所以看到的魚兒應該往左偏那麼一段距離。郭弈天已經有了幾次失敗的經驗,這次他心里多了幾成的把握。

魚叉下去,終于捕到了第一條魚。

元畫從遠處爬了過來,看上去十分輕快。

「郭大哥,你那邊收獲怎樣了?有沒有捕到魚?」

郭弈天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很快,他又捕到了第二條魚兒。

回去時,魚簍里的魚兒可以夠三人吃兩天。郭弈天拿著魚簍,因為收獲而感到格外的興奮。

「元小妹,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元畫轉過身,用她那凹凸有致的曲線,和波浪起伏的上圍,不自覺「嘻嘻」了幾聲。

郭弈天看著他那活潑的樣子,有時候真的想到底是不是喜歡上了她。在龍門里,也有不少的女弟子,但是個個都仰視著他,看上去尊卑自顯。沒有那麼一種喜歡的感覺,郭弈天腦袋里有些混亂。他對自己說,郭弈天他是你的干妹妹,可不能有非分之想。

其實有這麼一個干妹妹挺好的,至少她沒有什麼壞的心思。荒島上如果沒有人,很難想象一個人該怎麼過下去。

郭元二人興致十足的回到了茅草屋。陸曼用水桶在泉水邊打了幾桶飲用水到水缸里,忙著張羅午餐。

火堆旁,郭弈天烤著海魚,小心翼翼的讓兩邊都受熱均勻。陸曼烤著火果,也沒不用那麼細心,只要烤熟,到沒烤焦這種程度就可以了。郭弈天拷完魚,分給了兩串給元畫。陸曼沒有要元畫的烤魚,只要是郭弈天的東西,她就感到十分的厭煩。

「你說我們吃完中餐,該去干些什麼?」

陸曼表現的十分的焦躁,烤完火果也沒有分郭弈天一份。

「還能干什麼,當然是去海岸邊去等過來的航船了。我在想如何才能回去,也不用在這鬼地方帶著,感覺整個人都被監禁了。」

元畫看了郭弈天一眼,對他問了同樣的問題。

「我剛才去捕魚時,看到遠處有一片臘梅林。我猜這島的主人是靈水先生。吃完中餐以後,不如先去拜訪一下他。」

「好呀好呀,吃完中餐以後,我們仨一起去拜訪。」

餐畢,郭弈天帶著元陸二人出發,前往臘梅林。

雖然臘梅還沒有盛開,但是已經含苞待放。

臘梅林的中心有一座山洞,名叫伏羲洞。洞前有一老者,光頭白須,在那里靜坐著,半睡半醒。

郭弈天走到跟前,親切友好的問候。

「老者,你知不知道這島叫什麼名字?」

老者沒有答話,仍然半睡半醒。陸曼有些氣憤,這老者居然愛理不理。

「喂,禿老頭,問你話呢,你怎麼不回話呀?」

元畫拉了拉陸曼的衣袖,意思是讓她說話客氣一點。

老者方才睜開雙眼,感覺為之一振。

「你們前來靈水島所謂何事?」

郭弈天遞上了玄天寒鐵劍,說道︰「听說這劍與靈水島有關聯,我們不遠千里來到此地,想問一下其中的秘密。」

靈水先生端詳了玄天寒鐵劍,又看了看三人,不自覺得贊嘆「好劍,好劍」。

陸曼面帶慍色,沒想到老頭居然說出如此話來。

「靈水老頭,說誰好賤呢,你才好賤!」

靈水先生嘆息了一聲,不慍不火。

「可惜這不是一把紅光寶劍,老朽也不能透露更多的秘密給你們。你們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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