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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冬香之圍

自從遇到空明老前輩後,兩人成了忘年之交。經過一晚的休息,郭弈天昨晚總算睡的踏實。空明早早就起身了,發現郭弈天睡得很沉,不便打擾到他,準備轉身離開。郭弈天似乎夢到了些什麼,突然睜開雙眼,「空前輩,你要干什麼去?」空明見到郭弈天醒了,回頭道別︰「我該走了,這里不便久留。」

「你要去哪兒?」郭弈天打起精神,從草堆上爬了起來。

「離開蘇州後,我想來東京來干一番事業,並開始新的生活。我以前做丐幫幫主的時候和星辰派掌門趙可染打過交道,這里還有我的故交。你還是回蘇州吧,雖然你父親不在了,但是那里還有你的母親。」說完,空明就離開了。

郭弈天還沒來得及再問些什麼,空明就只剩下遠去的背影了。郭父的離世也是交代的沒頭沒尾,郭弈天腦海中浮現了一幅幅陌生而熟悉的畫面。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也許只有回到熟悉的地方才會勾起一頁頁殘存的回憶。

秋季的蘇州城,寒風凜冽,百姓的平均收成不到以往的十分之三。這是一個悲傷地季節,天空陰暗無光,像是要下大雨的樣子。听說寒雪菜館難以為繼,可挪動資金不足,恐怕熬不過將要到來的寒冬。路上的行人,愁容滿面,稀稀拉拉如舊。

路過寒雪菜館時,爺爺帶著的小孩想要在里面領一份伙食。可是寒雪菜館已經早早打烊了,小孩又哭又鬧,爺爺哄著他說︰「乖!別鬧了。我們去義和菜館看看,那里也可以領伙食。」

小孩只有七歲上下的樣子,一臉稚女敕的面孔,任性中帶著依賴,「我不要,寒雪菜館的飯菜比其他地方好吃多了。」

爺爺一臉無奈,一邊連哄帶騙,想孫子听話一點,「我們明天早點來吧,你看寒雪菜館都打烊了。」爺孫兩人僵持了許久,小孩十分不願意離開。但是爺爺硬是牽著他的手,強拽著往義和寨的方向走去。

「你們,等等……」梅若雪出現在了爺孫的身後,「我這還有一份飯菜,是熱騰騰的,如果你孫子想吃,我這就拿給他吃。」

回到寒雪菜館後,梅若雪讓朱寒將留下的那一份飯菜遞給外面的小孩吃。朱寒睜大眼楮,蠻不情願︰「梅小姐,這可是特意留給你吃的呀。為什麼要給其他人吃?這樣的做法,我是決不會同意的。」梅若雪堅持己見︰「我看那小孩很可憐,想吃一頓好的飯菜。正好本小姐節食減肥,少吃一餐也沒什麼關系的。」

朱寒皺了皺眉頭,「可是,梅小姐……」梅若雪不由分說將自己那一份晚餐讓給了小孩。孩子的爺爺頓時熱淚盈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小孩心里樂開了花,滿足地牽著爺爺布滿皺紋的手一起遠去。這讓梅若雪浮想聯翩,而朱寒卻在一旁輕嘆︰「梅小姐總是這麼愛心泛濫,關愛弱者。」

太陽還沒落山,天色卻暗的向黑夜一樣。一場滂沱大雨不可避免,街道上的行人更是稀少。朱寒忙完店里的活後,就去上次偶遇黑紗面罩女人出沒的地方隱藏身體。不一會兒,大雨傾盆,嘩啦嘩啦地下了起來。

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朱寒站在大雨中呆了半個時辰,準備回去時,黑紗面罩的女人又出現了。朱寒立即沖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臂。那一刻雖然過了短短數秒,卻又好似過了漫長的時光。「冬香,跟我回去吧。我和梅小姐都需要你。」

黑紗面罩的女人想用力掙月兌,變得煩躁不安︰「對不起,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冬香。」但是朱寒仍舊不肯放手,堅持道︰「你的聲音,我是不會忘記的。我知道你就是冬香,你不要再騙我了。」黑紗面罩的女人苦笑道︰「傳聞都說是冬香害死了郭弈天,而你所說的那位女人早已經被懲罰誅殺了。難道你還不清楚嗎?我若承認我是冬香,但是死掉的人是不可能復活的。放手吧,再不放手我們都會被被大雨淋到受風寒的。」

听到這里,朱寒心里一陣心寒,眼中放出如冰天雪地一樣的孤清,寥寥的如同黃葉飄落。想去挽回什麼,卻最終一無所獲,只剩大雨將兩人的身子淋得濕透。朱寒雖然不願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卻無力的松開了右手,黑紗面罩的女人連忙跑開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關千里身體已經完全康復。然後他在廳堂請僕人招來天罡地煞,準備開一次緊急會議。

天罡地煞參見門主,三人開始對蘇州地盤指手畫腳。關千里指示道︰「听說義和寨已經開了二十家菜館接濟災民,還有蘇州城的生意都被他們搶走了。在收保護費上,他們後台強硬,不肯多繳納,這對我們虎門的權威是一種巨大的挑戰。如果這樣下去,虎門的聲望遲早會大不如前的。」天罡不解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關千里表情嚴肅,「天罡地煞你們听命,吩咐你們的手下在原基礎上多收一倍的保護費。如果義和店鋪不肯繳納,就讓他們打砸,直到他們肯繳納為止。還有你們是暗部的最高指揮官,不宜向外界暴露了身份。」天罡地煞從命道︰「是!門主,屬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到了第二天,一場腥風血雨之後,所有的義和菜館已經被砸了,大廚們不得不整頓打理一番。而遭殃最大的是蘇州無辜的災民,他們不得不受饑挨餓一整天,等待義和菜館的重新開業。

災民紛紛議論此事,都把矛頭對準了虎門。可是虎門在蘇州城勢力很大,丐幫,甚至是官府也對其也是俯首稱臣。導致民怨積深,敢怒不敢言。若是放在以前,有義薄雲天的郭弈天在,沒有任何人或者門派敢動義和菜館的歪心思。可是傳聞他已經被冬香暗算殺害了,蘇州城卻成了虎門為首的地盤。

江湖上流言四起,有位目擊者聲稱他昨天在大雨中看到過殺人凶手冬香,她帶著一塊黑紗面罩,和寒雪菜館的朱寒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很快,外出居無定所的黑紗面罩女人被鎖定。眾人將她團團圍住,其中一人強行撕開她的遮面黑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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