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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養虎為患

自從上梅若雪遇到劫色的賊人,虎門少主更是怒不可止,于是叫來暗部左右使天罡地煞,吩咐他們調查最近黑衣人的下落。天罡問道要不要通知暗部首領曹正調查此事,關大東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曾是采花大盜的曹正,所以自然不能打草驚蛇,秘密行事。特別是夜間,暗部門徒要調查黑衣人各個可能出沒的街道。

這三天來,關大東一直在瘋狂追求梅若雪,希望感情溫度能夠再升溫。蘇州城里的治安雖然表面上看上去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洶涌。

關父因為練功走火入魔,躺在床上休息了好幾天,偶爾還能起床散散步,曬曬太陽。可是仍舊不能劇烈運動,一動膀子就疼。作為虎門門主,境遇確實有些淒慘。幫內上下的心都在少主這邊,因為他的千里劍法已經練到了第八層,再上一重就快到達第九重,僅差一步之遙就能學會日薄西山的招數。

幾天不見,關大東也會想起五十多歲的父親。于是放下虎門的一些瑣事,去探望關父的身體情況。听說針灸屬于物理療法,且十分管用。為此關大東請來蘇州城最好的郎中,為父親做針灸。

關千里見到兒子來看望滿心歡喜,畢竟他是關父的唯一兒子。而且千里劍法習得真傳,是一位前途無可限量的新星。只要千里劍法功力再上一層,在蘇州城也是首屈一指的人物。而且關大東融合了千里劍法的精髓,一招回頭望月標新立異,以四兩撥千斤之勢已經超過了創造這套劍法的發明人關千里。

這幾天曹正好像一直被孤立在外,心生良多疑慮,是不是上次行動被關大東識破了,所以他才會步步緊逼,為的是抓賊抓髒。可是這也怪不得曹正,只怪蘇州第一美人梅若雪太過美麗,單純天真的好像不食人間煙火一樣,非要阻擾上次的行動。現在關大東那邊雖然有憑無證,但是虎門向他開刀只是時間早晚問題。到時候,只需要一個莫須有的罪證就行了。

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來個魚死網破。虎門之徒雖然人多,但是他們追不上身輕如燕的輕功,不足為懼。倒是關氏父子威名遠播,聯起手來曹正未必是對手。

這次,關千里馬失前蹄,修煉不當以致走火入魔,現在就是除掉他的最好時機。但是他身邊有眾多人保護,什麼時機下手最好呢。曹正眼珠一轉,計上心頭。那一抹邪惡的陰笑,仿佛成了別人的夢魘。

關氏父子一起在房間里促膝而談,當關大東聊起想除掉暗部首領曹正時,關父嘆了口氣。「大東,你已經想好真的要除掉他嗎?」關大東點頭道︰「嗯。」關千里表示遺憾,嘆息道︰「當初你為什麼要救他?現在殺他還不是時候。」

「當時救他是因為他還有利用的價值。現在他就像翅膀硬了的老鷹一樣,隨時會野心膨脹,以致背叛我們。」關大東眼中充滿了怒火。雖然只是懷疑,但是那天黑衣人一見他就跑,而且身形和身高都和他高度相似。據此推來,對梅若雪行為不檢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他。

「既然如此,為父贊成你的決定。現在為父要打通你的任督二脈,助你早日練到千里劍法第九重。」關父一把抓住關大東的胳膊,把他身子一轉,朝他的後背上就是一掌。一股奔騰的真氣在關大東體內游走,阻塞任督二脈的幾個穴位瞬間沖開了。

完畢,關大東運功後精神百倍,好像有用不完的力。而關父卻更加虛弱,臉色慘白,嘴唇像打了霜一樣。等到關大東察覺關父的神情不對後,慌張地抓住關父的雙臂問道︰「爹,你怎麼了?」

關父睡眼惺忪,用微弱的聲音回答︰「我……沒事,放心吧,我已將你的任督二脈打通。這樣你以後學習……千里劍法會更易再上層樓。」關大東還是不放心,命人請來郎中治病。郎中把脈過後,說道關千里並無生命危險,需要好好躺在床上休息一陣子。關大東這才放下心來,但心中對父親很是虧欠。他明白打通任督二脈需要消耗大量的真氣,這些真氣可是關父大半生的心血。

莫邪山上的魔教宮,教母耶律白骨听說教中有位侍女和白浪有著不清不白的曖昧關系。至于那位侍女是誰,教主吩咐此事不能聲張,否者按照教規處置。耶律白骨拍桌頓時大發雷霆,逼問屬下那女的長什麼模樣。下屬雙膝發軟,不敢直言,只是說她相貌出眾,長得像南方人。

僅僅這一句話,卻得罪了教母耶律白骨。她嫌屬下透露的信息太少,結果屬下被拖出去大打五十大板。

很快,得到教徒被打的消息後,白浪第一時間趕去教母的客堂。教母真準備找白浪呢,沒想到他反倒找上門來了。白浪一臉埋怨,不知道教母為何找下屬撒氣,有幾分生氣道︰「娘,身為一教之母,教內大小事務皆由娘打理。凡是以大局為重,可不可以不再追究我和誰的關系密切,讓我這個教主下不了台。」

「浪兒,娘就是以大局為重,不希望你從中原回來,娶進門的女人卻是宋人。你可知道你父親曾經和中原武林勢不兩立。那次忘憂亭一戰,中原一百多位高手圍攻你父親、娘和襁褓中的你。要不是你父親獨當一面,使出長生訣招數救回了我們母子,我們可能都已經被害死了。這二十五年來,我無時不刻都想著一雪前恥,血債就要用血來償。但是他們的主謀和幫凶都帶著黑紗面罩,所以到現在娘還不知道他們真正的主謀是誰。」教母說得有板有眼,仿佛這往事如昨。耶律白骨因此痛失至愛,不想一夜白頭。

「孩兒從來都沒有忘記這仇恨,我的快意劍就是為了殺仇人而快意。從中原回來,我殺了幾個幫凶丁石三、汪秋月、沈明軍。但是我卻問不出主謀到底是誰,即使殺了他們,他們也不會說。」白浪十分懊惱,只好將魔教勢力慢慢滲透中原,最後查出主謀是誰。他答應過拜把兄弟郭弈天不會亂殺無名之徒,只會殺掉主謀一個人。

「我相信浪兒的劍比他們的應對都要快。用你的劍殺掉所有嫌疑人,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漏過一人。」教母訓導道。

「不!我不想淪為殺人機器。我也是個有感情的人,也有喜怒哀樂,不光只有仇恨。」白浪辯解道。

「浪兒,你變了,變得優柔寡斷,不像從前殺氣沖沖。難道是為了宋國的那個婢女嗎?」教母用右手撫模白浪的臉頰,眼中恁的哀婉悲憤,以及對宋國女人深深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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